君墨临是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夏明月的啊。
放血挖肾吊城墙,百般折辱。
他到底看夏明月哪里不顺眼了?
若是有机会见面,她就想办法挖了他的眼睛。
夏明月的皮肤有些娇嫩,之前在外逃亡的时候脸蛋也受了一些伤。
这些天养回来了一些总算是痊愈了,景银拿了一瓶养肤膏递给了她。
伤痊愈了,养肤膏也能用了。
“谢谢阿银。”
夏明月眼底含笑的将养肤膏收入手中,仿若如获至宝。
“银银,村长来了,娘让我喊你过去。”
景二蛋在外面敲了敲门。
夏明月教了他一段时间后,景二蛋的口齿都清晰了起来。
不像之前那样说话都口齿不清的,人也大胆了一些。
“嗯,就来。”
走出卧房,景银捏了捏景二蛋的脸,胖了一些了,肤色也好了很多,比以前瘦巴巴的好很多了。
如今景老太虽说面对景二蛋的时候还是非常的别扭,但是也不会冷着脸了,偶尔还能对着他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以前倒是冷淡景二蛋,却也没到虐待的地步。
那会儿家家户户都没吃的,多少人家卖儿卖女的。
景家日子也艰难,可景二蛋却还是能有口吃的,虽说是景老爹留给他的,可若是没有景老太的默许,景老爹怎么可能把食物拿得出去……
景银没再多想这件事,如今娘俩的裂缝能修复就修复呗,不能修复她能咋滴?
拿着520胶水硬把两人粘起来吗?
……
村长坐在堂屋里满脸的喜色,见景银过来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景丫头,大喜事啊,新皇登基了,免除赋税两年!”
木村长伸出两个手指头出来,高兴的脸上的肉都在跳动。
对于在土里刨食的百姓来说,免税的确是天大的喜事。
景银原以为是顾清登基了,可听木村长说完后她才得知。
登基的不是顾清,是夏仁烨,夏明月年仅六岁的皇弟。
国号天仁。
而在夏仁烨登基之后,顾清也被封为镇国将军,同时任摄政王一职。
这时候消息传过来,显然前两天便已经举行过登基大典了。
“景老弟,我得先走了,人估摸着也齐了,我得把这件事赶紧的告知他们。”
木村长儿子在召集村民聚集到一块宣布这件事,木村长索性便先到他们家和他们说了这件事。
村长走后,景银推开卧房门将这件事告知了夏明月。
夏仁烨是她亲弟弟,两人关系向来好。
现在夏仁烨登基了,夏明月理所应当的该回去才是。
夏明月眼眶微红,眼中有喜色,可却犹犹豫豫的不太想走,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阿银,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挺喜欢这里的,与世无争,可我知道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以后若是有时间,你可来京城寻我,这是我的簪子,你收着。”
夏明月从怀里摸出一根白玉簪递给了景银。
景银拍了拍她的肩膀,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包裹交给了她。
里面是她准备的一些毒药和迷药还有解药,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也能傍身。
仔细的说明这些药物的用法后,景银便准备带着夏明月动身前往府城。
到了府城,夏明月自有办法联系顾清。
就在两人准备动身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阵嘈杂之声。
紧接着景老太脸色不太好的冲了进来。
“小银子,外面来了好些官兵。”
“你先在屋里,我出去看看。”
景银皱着眉快速走出了院子,就见院门口停了不少匹马和官兵,起码有十几人,此外还有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景姑娘?”
忽然一道声音从一匹马上传来,景银抬头看去。
竟然是殷无道,没死呢,她还以为他死了。
不过他们也就一面之缘吧,竟然还记得她姓什么。
殷无道还以为景银不记得他了,于是简单解释了下当初逃荒时他们见过面的事。
这时夏明月的丫鬟冬雪也从马车中跳了出来,她在马车中已经听到殷无道说的话了,自然也想起来之前见过景银的事。
“叨扰了景姑娘,此番奴婢前来是来寻我家小姐的,不知景姑娘可否见过?”
冬雪急不可耐的问着。
景银有些奇怪,他们是怎么找到她家的?
不过人都找来了,她也不会多问什么,有些事,她会搞清楚的。
这时马车帘再次被掀开,一个俊美无涛的男子也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没见过。
紧接着一个孩子被他抱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才登基的新皇夏仁烨。
如果所料不错,那个俊美无涛的男子只怕就是顾清了吧。
身上的血气很重,很明显是经过了战场的厮杀。
“都进来吧。”
景银神情淡淡,就当不认识。
官兵待在门口,顾清和夏仁烨以及冬雪和殷无道都走了进来。
景银关上了院门挡住了村民们探究的目光。
众人聚集在堂屋,小小的堂屋差点挤不下那么多人。
将夏明月从屋里带出来,看到这些人的瞬间,夏明月喜极而泣,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小姐!”
冬雪上前就抱住了夏明月,呜呜咽咽的哭着。
等哭够了,夏明月这才擦了擦泪水上前揉了揉夏仁烨的脑袋,想到什么忽然皱住了眉。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正想和阿银去府城呢,没想到他们忽然就找来了。
“阿姐,这可多亏了顾大哥,自从你出事后,顾大哥没日没夜的派人去找你,也是运气好,看到了一张帕子上绣的图案和你的手法很像,这才派人过来调查……”
顾清对夏明月的心思有目共睹,奈何夏明月一直懵懵懂懂的。
好不容易找到皇姐了,夏仁烨心里也高兴,原想撮合下两人,结果却见夏明月的脸色刹那间的白了。
“阿银,你跟我进来一下。”
景银这会儿也没有见到亲人的喜悦了,急着就把景银拉进了卧房。
刚把门关上,夏明月就慌乱无措的解释起来:“阿银,我、我没想这样,我也不知道顾将军是怎么知道的…”
夏明月这会儿急的都快哭了,她只是想帮婶子多赚点钱,没想到顾清竟然知道她绣样子的手法。
她压根就没送给他帕子,荷包更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