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羽凡和上官云珂早早起床,这边刚喊起秋莹儿,那边就有小和尚送来斋饭。
他们草草吃过,就要去向了尘方丈告别。
来到前山,经小和尚指引,得知了尘方丈和了缘大师一早便纠集弟子,正在前殿举行水陆法会。
三人赶过去,但见在大雄宝殿及殿外广场,已立起数座神坛,众僧正在发符悬幡,恭请诸佛。
了尘从大殿中走出来,正好看到安羽凡三人,便主动走过来。
安羽凡亦急忙率上官云珂和秋莹儿迎了上去。
“方丈大师,听闻贵寺欲举行水陆法会,不知何以如此——”
“老衲正在告知安施主和两位姑娘!”不待安羽凡问完,了尘便解释道。
“之前正魔之战,我武林正道及天下百姓皆死伤无数,为渡万众亡灵出离苦海,我寺早已安排下日期举行此次法会,而并非是仓促起事。今恰又逢老衲了念师弟舍利归奉,设坛正合时宜。”
“方丈大慈大悲之心,晚辈感深肺腑。本来晚辈三人也应在此诵经礼佛,追悼亡灵,只是——”
“老衲明白!”了尘接口道,“安施主一片拳拳之心,老衲亦深为感佩。所谓心到神知,安施主一秉虔诚,我佛早已知晓,自不必拘此礼节。”
安羽凡又道:“尝闻水陆法会一开,少则七日,多则旬月,而武林大会又召开在即,那么方丈可还会派人参与?”
了尘双手合十道:“通玄掌门请帖已至,只可惜老衲分身无术,不过请安施主放心,纵使老衲不亲身而至,亦会托我了缘师弟代为前往。”
安羽凡见他如此说,这才稍稍有些宽心。
辞别之后,三人径直赶往天龙门,只数个时辰便来到长祥镇。
许多门派的人马早已来到,长祥镇上依旧是一幅热闹非凡的影像,若不是安羽凡亲身参与过,只从外像,很难察觉出这里就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因这一年来连三并四发生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安羽凡、上官云珂和秋莹儿早已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再者,天龙门数位掌尊不似法王寺了尘了缘大师那般和蔼可亲,为免横生事端,安羽凡便令秋莹儿先于长祥镇外暂时等待。
秋莹儿也知天龙门之人不好相与,又加黄堂主还囚在山上,故这次未加反驳。
而安羽凡和上官云珂亦未从长祥镇正大光明的穿过,而是避开行人,沿着僻野小道悄悄来到天龙山下。
然和上法王寺时一样,他们一被山门守卫发现,立刻便被围了起来,丝毫不听他们解释。
好在那些人惧于安羽凡的威名,亦未敢轻举妄动,一边召集其他弟子,一边疾速上山向通玄报告。
通玄听闻安羽凡携上官云珂前来,亦有些惊讶,一时猜不透他们所来目的,于是再次紧争召集通无和通隐、通灵商议。
而在这个间隙,安子荣和韩平、苏霜月已快速来到山门之下。
“上官云珂,你爹害死我通幽师叔,还有我天龙门许许多多的师兄弟,今日你自动送上门来,新仇旧恨就一起算。”
一见面,安子荣就怒不可遏的抽出长剑。
“上官隐呢?上官隐怎么没有和你们一同前来?”苏霜月亦直眉怒目,长剑寒光凛冽。
“对!上官隐呢?他怎么没来?”其他一众天龙门弟子也纷纷叫吼道。
安羽凡将上官云珂护在身后,望着曾经的好兄弟,道:“子荣,你听我们解释,我们此次前来,正是——”
“谁听你解释!”安子荣怒目切齿,“夺妻之恨我还未找你报,你我早已割袍断义,形同陌路。此刻我要对付的是蓬莱阁的人,与你无关,你若识相就不要插手,不然,任凭你道法通天,也妄想敌得过我天龙门万千弟子!”
“子荣,我和云珂今日前来,乃是为求见通玄掌门和各殿掌尊,并不是为和大家冲突而来。通幽仙尊之死,我和云珂一样都非常悲痛,我们今日来到天龙门,正是将通幽仙尊骨灰送回,并向通玄掌门和各殿仙尊当面请罪。”
“请罪?”安子荣冷笑一声,“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若要请罪,只管教上官隐当众自裁,以谢天下,何须你来!”
“是啊!”苏霜月接口道,“上官隐害死我通幽师伯,还冒充秋长风杀死了千千万万的武林同道,其弥天之罪,纵使将他千刀万剐也难以消除大家心头之恨,你又凭什么来做说客。”
“安羽凡!”韩平也开口道,“你若是来送回我通幽师叔骨灰,到此止步即可,我等自会将通幽师叔迎接上山。然你若是想替上官隐替蓬莱阁求情,那就打错了算盘。上官隐罪大恶极,万死难恕,除非整个蓬莱阁的人都自戕谢罪,否则妄想得到天下武林同道的原谅。”
上官云珂上前一步,诚恳请求道:“我爹犯下的罪过,由我这个做女儿的来还,还请各位师兄容我上山,亲自向通玄掌门和各殿仙尊进禀。”
“哼!”安子荣右手一翻,长剑蓦地光芒四射,“我通幽师叔被你爹害死,通隐和通灵两位师叔亦被你爹所伤,你还有什么好进禀的!今天我就先杀了你这个蓬莱阁少阁主,以慰藉我通幽师叔和千千万万武林同道的在天之灵。”
“子荣!且慢!”安羽凡猛地上前一步,再次将上官云珂挡在身后,“我两人乃请罪而来,是非曲直自有通玄掌门和各殿仙尊论断,还请你们上山通报,切莫伤了和气。”
“笑话!上官隐丧尽天良,十恶不赦,还有什么和气可言!拿命来吧!”
说罢,安子荣真元猛运,手中长剑蓦地发出铮铮之音,而后他左足一点,倏地朝安羽凡和上官云珂刺来。
“拿命来吧!”韩平和苏霜月也大喝一声,同时出剑刺来。
安羽凡虽然不惧,却也不敢怠慢,然而他不想将事态扩大,所以并未拔剑。
“大家作个见证,并非我两人无礼,实乃迫不得已才动手。”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迅速击出三掌,只见三道白芒径直击向安子荣等三人长剑,但听铛铛铛三声响,三人俱被震得后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