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蓬莱阁的弟子得到王天诚指示,立马将长剑放至一旁,又脱去外衣,然后扑通扑通竟相跳入池中。
他们长年生活在蓬莱岛,闲暇每到海边玩耍,可以说个个精通水性。
不过上官云珂依旧嘱咐他们道:“池中藕茎勾连,你们都要小心一些,莫要被缠住。”
“请师姐放心!”
那几人拨开荷叶,迅速潜入水中。
因为荷叶遮住了大部分水面,上官云珂和安羽凡、骆天豪望不见水中情况,一时都将手按在剑柄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翻起的浪花,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王天诚更是拔出长剑,循着池塘四处游走。
然片刻之后,几名弟子先后浮出水面,俱是一脸的轻松淡定。
“师兄,师姐,这池底并未见异常。”
并无异常?上官云珂和安羽凡、骆天豪、王天诚俱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更加疑惑。
“难道真是天力所致?”
骆天豪发出一声疑问,不经意一拳捶在凉亭立柱上。
只听“咔嚓”一声,他拳头捶击之处,那木柱竟然陷进去一块。
他正纳闷之际,忽又听“轰隆”一声,整个凉亭竟然倏忽晃动起来。
上官云珂和安羽凡险被吓了一跳,以为要地动,急忙跳了出来。
那凉亭晃动几下,紧接着突然旋转起来,众人皆不知所以,一个个目瞪口结。
凉亭直转了一圈才缓缓停下,骆天豪正要上前查看,但又听“轰”的一声,亭中座台竟倏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四尺见方的大洞。
众人再次震惊,尤其上官云珂和骆天豪,他们自小生活在这里,竟从来不知这凉亭底下竟然暗藏玄机。
王天诚上前正要伸头去望,只见一股热浪猛烈从洞内冲出,险些将他掀翻在地。
“小心!”
骆天豪连忙将他扶住。
其他弟子见状,一时也都不敢再靠前。
安羽凡观察这热浪冲出频率,正与那荷池之水翻涌节奏一致,于是心中便有了答案。
“看来这荷池之怪就在于此了!”
他仗着自身高深道法修为,暗运真元护住全身,而后缓步走上前去。
“羽凡,小心!”上官云珂急忙叮嘱一句。
“无妨!”安羽凡十分自信。
他走至洞口,伸头向下望去,但见竟有台阶通向下面,可见乃是人为筑造。
但下面光线昏暗,此洞究竟有多深,却是看不清楚。
片刻之后,随着洞中热浪不断冲出,那荷池之水翻涌态势也随之不停衰减,最终重归风平浪静。
而那洞中冲出的热浪,也在随后戛然而止。
众弟子一脸惊诧,纷纷问骆天豪和上官云珂,“师兄,师姐,这洞中究竟有什么?怎么发出如此猛烈的热浪?”
可是他们又何曾知道,两人相视一眼,亦皆感莫明其妙。
“骆兄,此地洞平素都作何用处?”安羽凡也问。
骆天豪略有尴尬,“不瞒安兄,这凉亭之下何时建此地洞,在下也是一无所知,更别提作何用处。”
安羽凡又望向上官云珂,上官云珂摇摇头,“我虽自幼在此玩耍,却也从未发现这凉亭下面竟有这样一个地洞。”
王天诚在一旁猜测道:“这荷池异变会不会与这地洞有关?难道这下面关压着凶禽猛兽?”
骆天豪疑虑道:“若真是如此,之前那么多年,师父却为何从未对我们提起过?”
安羽凡道:“下面究竟有什么,我们下去一探便知。”
骆天豪表示赞同,遂向王天诚道:“王师弟,这下面漆黑一团,不知有多深,你且去多准备几个火把。”
王天诚得令招呼另几名弟子急速跑了出去,不久,一人拿着一两根火把回来。
王天诚将火把各交与上官云珂、骆天豪和安羽凡一根,然后掏出火折子引燃。
骆天豪遂嘱咐其他几名年经弟子道:“你们几个且守在此处,看护好洞口。”
而后又对上官云珂、安羽凡、王天诚道:“我们几人且进去查看,只是不知这下面是什么情况,大家务必小心。”
说罢他拿起火把照了照洞口,率先跳了下去。
台阶很窄,一人上下绰绰有余,若两人并肩便稍有拥挤。
他们顺着台阶,弯弯曲曲一直走下百余步,方才踏入平地。
举火把四望,但见下面是一个两丈见方的空地,两则墙壁上各挂着一盏油灯,却是早已熄灭。
此时,洞中虽然不再有热浪外涌,空气却依旧十分炙热。
大家好奇的左顾右望,但这个石室内除了这两盏油灯,四下空空如也,再无一物。
“师父何时建造这样一个地方?”王天诚忍不住问。
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安羽凡和骆天豪循着四周墙壁仔细查看,并伸手不时敲击一下墙面,都未发现异常。
“以这墙壁回击之音,似乎十分厚实,四下又无一处通往别外的洞口,这热浪却是从何而来?”安羽凡一脸胡疑。
骆天豪也十分不解,“以我们下来之方位,这地洞似乎正处于荷池之下。师父在这荷池之下建造这样一个地洞,究竟作何用处?”
上官云珂道:“且不管作何用处,只是这里面为何会如此炙热?热气又是从何而来?”
安羽凡循着墙壁再次查探一番,他忽然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地面,忽然道:“这地面异常烫手,想必热气便是从地下传来。”
骆天豪和上官云珂、王天诚也各自躬身往地上一摸,果然如此。
上官云珂奇怪道:“这地底之下不知有什么东西,竟能发出这般热量?”
这时,安羽凡不由自主想起了天龙门北天殿后山那个小湖之下的地穴,于是道:“难道这下面也有岩浆?”
“岩浆?”上官云珂和骆天豪俱有些难以置信。
但安羽凡说出来之后,自己又感觉不对,这个地洞并未有多深,与北天殿后山的那个地穴浑然不同。
以他推算,此地洞距离地面最多三丈之高,按道理,这个深度连地下水流都难以触及,更别说更深的岩浆了。
于是他又摇了摇头,“应该也不知!”
“是啊!岩浆怎会如此之浅!”王天诚也不敢相信。
那除此之外,又会是什么?
王天诚用长剑四下不停的敲击地面,以期能找到什么线索,但敲来敲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骆天豪无奈笑道:“地下究竟有什么,想必只有挖开才会知道。”
可是,一来上官隐不在,二来这地洞中热浪亦未对外造成实质损害,谁又敢擅自做主说挖就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