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师兄无微不至的关怀,就像是一位父亲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上官云珂倍是感动。
两人拜辞而别,骆天豪送他们至蓬莱阁外,却仍依依难舍。
“骆兄留步!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骆兄已送我们至蓬莱阁外,不劳继续远送。”
“是啊,师兄,你已送我们这么远,还是快回去吧。”
安羽凡和上官云珂接连辞谢。
“我已命人为你们准备好了一条船,今日无事,我就送你们到岸边吧。”骆天豪还想再多看师妹几眼。
上官云珂晃了晃手中宝剑,笑道:“师兄,我和羽凡不必坐船,只乘驭宝剑即可。”
骆天豪道:“此岛距大陆近百里,你们虽可驭剑,却又何必平白消耗真元。”
上官云珂左手持剑,右手忽然涅个剑诀,只见那把凰剑倏地飞至空中,伴随着蓝芒闪烁,凰剑蓦然变回了凰鸟。
“师妹!这——”骆天豪惊讶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那凰鸟扑棱一下翅膀,缓步走至上官云珂身前,又“锵锵”低声鸣叫两声。
骆天豪惊奇的围着那只凰鸟转了两圈,感叹道:“昨日师妹只说合你们三人之力击败了那只上古神龟,却原来你们的宝剑竟然这般神奇,竟能幻化出真鸟出来。”
说着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欲摸一摸那凰鸟的羽毛,那凰鸟却猛地扇起翅膀,表示明确拒绝。
上官云珂上前抚摸了一下它的头,柔声安慰道:“凰鸟,凰鸟,这位是我师兄,是自己人,你不必害怕。”
那凰鸟貌似听懂了她的话,“锵锵”再次鸣叫两下,声音却比之前温婉了许多。
骆天豪再次上前,它果然不再抵触。骆天豪轻轻摸向它的翅膀,但觉触之虽然温柔,深按却是十分坚硬,就好比覆了一层苔藓的石头。
“呀!原来是真的!”骆天豪不由越加惊诧。
“师妹原来的飞云剑,也只能以真元催出幻化灵虎,可这把剑却是真真实实的变成了鸟,当真神乎其神!”
上官云珂略有自豪道:“我们之所以能击败那上古神龟,全靠这凤凰鸾三只大鸟。”
“原是这样!”骆天豪目光中流露出许多羡慕,“我观这大鸟怕不是天阶圣物,有一只已足以震撼寰宇,想不到你们一得就是三只,难怪能击败那上古神龟。”
上官云珂微微一笑,“说来都是机缘巧合,也是我武林正道气数昌隆,才令我们有这般奇遇。”
“凤?凰?鸾?”
骆天豪喃喃念着三鸟的名字,心中若有所思。
他忽然抬头望向安羽凡,问道:“敢问安兄手持这把剑是凤剑还是鸾剑?”
不待安羽凡回答,上官云珂便又道:“师兄,羽凡这把是凤剑,秋莹儿那把是鸾剑。”
骆天豪点点头,神色间若有所失。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凤凰鸾,果然是好名字。”
说罢他又望向安羽凡,道:“既然安兄和我师妹都有此天阶神鸟,我准备之渡船也便无所用处。如此,我即不远送,只在我蓬莱阁中,恭候安兄和师妹佳音。”
安羽凡拱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捏个法诀,那柄凤剑倏忽也变回了大鸟。
一黄一蓝两只大鸟并排站在安羽凡和上官云珂身前,他们分别骑上去,正准备起飞,骆天豪又上前再次叮嘱道:“安兄虽然道法奇绝,又有这神鸟相助,然江湖险恶,魔族之人又惯会使阴谋诡计,凡事务必仍要小心谨慎一些为好,尤其、尤其一定要照顾好我师妹。”
“请骆兄放心!”安羽凡再一拱手。
而后他朝上官云珂点下头,两人轻轻一拍凤鸟和凰鸟,两只大鸟展开双翅,旋即冲入天空。
骆天豪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蓦然生出无限惆怅。
他呆呆的站着,尽管两人的身影早已望不见,他却始终不肯回头。
而在九天神教总坛,在那群山环绕之中,此时,秋长风等人刚刚回到这里。
红衣听闻了失败的消息,早早迎出来。
“长风,你不要沮丧,也不要生莹儿的气,这都是天数注定。好的是你还活着,莹儿也还活着,我们一家三口得以团聚,这比什么都重要。”
但秋长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狠狠瞪她一眼,而后不顾伤体,对周奎道:“周堂主,你速召集随行所有堂主、舵主,即刻于会事堂中议事。”
听到舵主也要参与,周奎和红衣心中俱是一惊。
因为教中所有大事,一般都是由教主与几位堂主在一起商议,而一旦让所有分舵舵主也来参会,必是涉及到全教所有教众之事。
这些事不一定很重要,但影响一定非常广泛。
周奎不敢违拗,即刻下去通知。
红衣虽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因为秋长风所受打击太大,她一时也不敢多言,只将秋莹儿搂在怀里,暗自垂泪。
“我的儿,你没有死,娘真是太高兴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帮那天龙门?千不该万不该与你爹作对?”
她一边怜惜,一边责怪。
秋莹儿也不知如何解释,一路之上,尽管她对父亲百般照料,秋长风却始终都不肯理她,也未曾与她一个好脸色。
可是对于当时的选择,她绝不后悔。
“娘!女儿帮的不是天龙门,女儿帮的只是羽凡!您不知道,当时我若不出手,羽凡他会死在我爹手下的。”
红衣擦了擦眼泪,“娘一猜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你真是个傻孩子!”
说罢她重重叹一口气,又道:“你亲自将你爹的愿望毁于一旦,他如何能不生气?你可知道这数十年来,你爹为了这个愿望,忍辱负重,呕心沥血,甚至还陪上了你哥哥的命,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然再怎么责怪和埋怨,都已于事无补。事已至此,除了接受现实,又能怎么办呢?
于是她又栽培秋莹儿道:“你爹着急升帐议事,我想定与你脱不了干系。待会儿你一定要看风行事,他若是责怪,你就听着,他若是惩罚,你只管服软求饶,千万不要再行忤逆。”
秋莹儿点点头,“我知道了,娘!”
红衣再次哀叹一声,接着嘱咐,“就算你爹硬要处罚你,你也不要耍性翻脸,暂且承下,娘自会护你周全。”
“还有,日后你再不可像以前一样刁蛮任性,要时常晨昏定省,多多菽水承欢。只待时日一长,你爹胸中这口闷气发出,到时自然就会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