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原来你没事!可把我吓坏了!”安子荣看到安羽凡完好无损,惊喜万分。
“多亏秋姑娘及时赶到!”安羽凡微微一笑。
安子荣望着不远处地上的两具尸体,感谢道:“原来又是秋姑娘!羽凡真元尽失,幸好秋姑娘及时赶到,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秋莹儿笑道:“他是我朋友,我救他是应该的。”
“你可追上方才那人?”安羽凡问安子荣。
安子荣目光里闪过一丝慌张,“本来追上了,不过又让他跑了。”
安羽凡道:“跑就跑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而莫天离追随安子荣而来,他本想亵渎一下安羽凡的尸体,不想远远看到他身旁多了个女子,而且三人有说有笑,再看地上躺着两个人,当即吓得大惊失色。
他赶紧躲起来,心里暗自担忧那两个人有没有将他出卖,他略一思考,急忙找回匿藏的天龙门衣物,而后迅速换上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安子荣仍在询问着安羽凡,“你可问到,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杀你?”
安羽凡摇摇头,“他们宁死不说,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
安子荣心中暗自庆幸,那两个人若是供出莫天离,自己与他的关系迟早也会曝光。
“这些恶人,飞扬跋扈、为非作歹惯了,说不得是临时起意,想要抢夺一些钱财。”他故意将矛头引向别的方向。
“你说的也有可能!”没有证据,安羽凡也不能胡乱猜测。
安子荣和安羽凡要继续赶回天龙门,便与秋莹儿辞别。
秋莹儿想与安羽凡同行,然而她知道自己绝对上不了天龙山,便把安书凡拉至一旁,悄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你放心,等我回去见过师父,就下山去找你。”
秋莹儿将一只千纸鹤交与他,深情嘱道:“到时,你只须凭这个与我传话就能知道我在哪里。”
“好的,我一定会去找你。”安羽凡小心翼翼将千纸鹤接过放于怀中。
“你一定要记着,千万不要让我久等。”
安羽凡点点头,“你一个人要多多保重!”
斜阳脉脉,染柳烟浓,天地间忽然充满无限柔情……
秋莹儿离开后,安羽凡和安子荣继续赶路。
经此一事,安子荣再无之前那种活泼矫健,忽然变得心事重重。
一连走了三天,一路上,山青水绿,鸟语花香,安羽凡的心情也有所好转。
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山林多奇采,阳鸟吐清音。
春天是希望的季节,百花盛开,万物复苏,所望之处一切都充满了活力。
安羽凡期待着早日回到天龙门,期待着掌门师伯和师父能想出办法,令他真元恢复,还期待着找那莫天离算账。
这一日中午时分,他们正在路上走着,后面忽然传来了喊杀之声。
“站住——”
“快追上她——”
安羽凡和安子荣立即警觉起来,安子荣气愤道:“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在我天龙门附近惹是生非!”
两人停下脚步,向后望去,但见远远有一个人影跑来,踉踉跄跄。
待那人跑近,才看清是一位身着白底绿花裙的中年妇人,她头上裹着一块缕金的黑色纱巾,看装扮并不像中土人士。
一看到安羽凡和安子荣,她略放慢脚步,气喘吁吁问:“请问两位少侠,此处可是去往天龙门的路径?”
安羽凡和安子荣这也才看清她的面貌,只见她虽然徐娘半老,却风韵不减。
圆脸微肥,鬓云欲度香腮雪;美目含情,黛眉犹含弱柳风。全身竟散发着一股与中土之人绝然不同的风致。
只是她衣袖上血迹斑斑,面色苍白,气喘吁吁,貌似受伤不轻。
安羽凡和安子荣不知她是什么人,安羽凡警惕的问:“你去天龙门做什么?”
那中年妇人道:“实不相瞒,在下受魔族追杀,正要去天龙门寻求庇护。”
“魔族?”安子荣一听到这两个字当下便来了气,“魔族销声匿迹十多年,如今竟然又出来为害人间,还于光天化日下在我天龙门附近滋事,实在是太猖狂了。”
安羽凡心中也霎时激动非常,他的父亲就是死在魔族手中,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终于见到魔族之人了。
“听这位少侠之言,两位可是天龙门弟子?”那中年妇人眼中忽然看到了希望。
“正是!”安子荣跨前一步,正气凛然,“前辈不用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这些魔族妖孽胡作非为,待我将他们全部斩杀。”
安羽凡虽也义愤填胸,然目前他真元丧失,空有斩妖除魔之心,却无除暴安良之计,便问那妇人道:“请问前辈,魔族妖人为什么追杀你?又有多少人?”
那妇人道:“此事说来话长,但他们人多势众,单凭两位少侠,怕不是他们对手。我们正极速赶往贵派为宜。”
正说话间,七八个黑色身影已映出他们眼帘。
“我们快走吧!”那中年妇人催促道,“等他们追上,只怕再难以脱身。”
安子荣却傲然挺立,信誓旦旦道:“前辈莫要害怕,今日我定当让这些魔族妖人有来无回。”
那妇人眼中露出一丝无奈,正要再次相劝,那七八个黑色身影已色来到身前。
安子荣站在大路中间,向安羽凡道:“羽凡,你且扶前辈于一边等候,看我如何教训这些魔族妖孽。”
那中年妇人见安子荣气宇非凡,浩气凛然,想来他道法定然十分高强。只是她看安羽凡和安子荣俱都年纪轻轻,心中始终还是有些担忧。
那八九个黑衣人被安子荣挡住去路,为首一人中等身材,手里拿着一对弯钩,上前横眉怒目骂道:“哪里来的小子,敢挡爷的去路,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安子荣将长剑拔在手中,冷笑一声,昂昂不动道:“你们就是魔族妖孽?”
那为首之黑衣人此刻已然明白安子荣这是要打抱不平,但他见安子荣脸上稚气未脱,又怎会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遂哈哈大笑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本舵主面前多管闲事,真是活腻歪了。”
此时他身后一人上前一步,道:“齐舵主,这个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此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就让属下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