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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姝正发愁不知去哪,却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妇人的说话声,“正山呐,家里的积蓄眼看就不多了,娘娘在宫里还要打点,有老幺也要娶媳妇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那位走在妇人旁边,被唤作正山的中年男子,闻得此话,话音里也有些无奈,“还能怎么办,只能再拿家中的东西去抵押了。”

“可他们的利息,我们实在担负不起了啊!”听到自家夫君说的这般轻巧,那妇人在一旁,急得跺脚。

“我说你这个老头子,现在都已经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看灯呐!难不成你还想再找个年轻的小娘子伺候你不是?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钱,有没有这个命!”

“你这婆娘净会怪我!也不知哪个老不羞的,在儿媳面前和我吵架,说什么想找个年轻的小郎君啊!”

曹正山说完,又甩了甩袖子,冷哼道:“这不是叫人打听到,今日这周大哥和周嫂子都在贾宅做工么,我们两个就拉个老脸,趁现在去贾宅,找他俩个说几句好话,让他们通融通融。”

“唉!都是作孽啊!”曹家大娘子叹了口气,“当年说什么,都不应该找他们,借银子使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曹正山斜眼看了一眼他媳妇,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看上去心态倒是还算可以。

“只是这么晚了,我们才过去,他们能理咱们?”曹家大娘子犹豫道:“当家的,咱们两个,要不还是等天亮了,再去吧。”

“你知道什么?”曹正山道:“今儿是上元夜,他们主家的贤德妃要回来省亲的,这会儿我们过去,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才好说话呢!”

“可……”曹家娘子听了,还是有些犹豫,“要是赶我们出去怎么办?”

“怕什么?我说你这婆娘,平日里跟个河东狮一样的撒泼,怎么今天倒怕这个怕那个的。”曹正山冷笑道:“他们主家是有个娘娘,但我们的女儿也是娘娘,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他们家还能轰咱们出去不成?”

曹娘子闻言,觉得曹正山这个主意还挺不错的,便满脸谄媚地捏了一把他夫君的腰,且嘴里笑道:“诶呀,老头子,别生气嘛!我一个女人家哪懂这些,归根结底还是你主意多,大不了我这几天,就在儿子儿媳面前,多让让你还不成嘛。”

曹正山和曹家娘子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大。

但无奈林姝姝就走在他们身边,而且她的耳朵比较灵,旁边两个所聊的话题,又是她比较感兴趣的,便立马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林姝姝才听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娘娘”,还有“周”,“贤德妃”这几个字。

她的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并且很快就感觉到了,其中必定是有事。

姝姝心下想着,又慢下脚步,听了一会儿,便凭借着这些字个眼,不由在心里揣测,这两位说话的莫不是曹嫔的父母?

可他们刚刚又在说什么利钱,这让姝姝听的心中有些怔愣。

这利钱莫不是王夫人放的?姝姝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突然就想到了原着中似乎有提及过王夫人和王熙凤放利钱的事情。

不过,这辈子,贾家并无这么败落,且王熙凤也算治家有方,为家中多置了些产业庄子,也算不上是只出不进了。

熙凤应该是,没有再拿嫁妆补贴贾府了,那这么一来,也就不太会跟着王夫人放印子钱了。

按照大魏律法,凡是有家中涉及到放印子钱的,轻的革职查办,重的则查抄家产。

但若是闹出了人命,则有可能下入牢狱,甚至还会被斩掉头颅。

林姝姝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就好像,她和这对夫妻是顺路的一样。

而且曹家夫妻两个都是,有点缺心眼儿的人,所以姝姝的行为,倒也未让他们两个产生疑惑。

等到了贾宅附近,正好是元春刚赏赐完礼物,准备离开的时候。

“草民和我家娘子是宫里曹嫔娘娘的父母,今儿听说贤德妃娘娘降临贵府省亲,又恰好行到此处,故携同贱内特来拜见。”曹正山走过去,和站在外面的一个小太监客气道。

“曹嫔娘娘的父母?”小太监闻言打量了他们夫妻二人几眼,他虽没见过曹正山,但这位曹家娘子,他倒确实在上月二十六那一天见过她。

“原来是曹老爷和曹奶奶。”小太监客气道:“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多谢公公。”曹正山笑着,拿出了一点碎银子放在了小太监的手心里,“小小心意,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怎么会?”小太监笑嘻嘻地说道:“曹嫔娘娘在宫里也是出手大方的,原来是随了曹老爷您了。”

“哪敢,哪敢!”曹正山摆手道。

小太监闻言,便转身往里头去了,只是脸上的神色,却已经变了,嘴里还不停嘀咕着,“就这么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吧!”

不过,他说的很小声,并没有叫曹正山和曹家娘子听到。

姝姝和茯苓还有秦安三人,站在不远处热闹的街口,望着贾宅门前,冷清地站着一排小太监的街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姝姝笑道:“还真是往二房来的。”

“娘娘多谋善断。”茯苓笑道:“想必娘娘心中是已经有应对之法了。”

林姝姝笑道:“我心中确实有个成算,只是现在暂时还不要操之过急,听闻贾琏和贾蓉又在外多立战功,等过几个月,这场和隔壁爪洼国的仗打赢了,他们回来了,再做了断。”

秦安拱手道:“不知,臣可以为娘娘做些什么?”

姝姝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听我的,去军营做个副将就是了。”

“是。”秦安在努力地掩盖住眼角的失落,认真地回复道:“既然是娘娘所说的,那臣就听了您的命令吧!”

“嗯。”姝姝淡然地点了点头,继续望着前方,完全没有感受到秦安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