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府紧罗密布的筹备着婚礼,崔府给裴烟准备了1000两银子的聘礼,被埋伏在裴家周围的徐家下人截胡。
仅仅20天就是迎亲吉日,崔大海还在江南谈生意没有回来,来裴家迎亲的就是他弟弟崔大河。
崔大河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往裴家出发。
此时,毫不知情的裴云还在修炼。
巷子里响起鞭炮声,八丫爬到院墙上兴致勃勃的看热闹,直到迎亲队伍停在了裴家门口,她才发现不对劲,跑进里屋找大姐。
裴云听完八丫的描述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她走到门边,院门已经被拍的啪啪作响。
等在外面迎亲的队伍,或多或少都对裴云农女身份看不上眼,加上明显裴家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说,还关门闭客,瞧不起谁呢!
等了几息的功夫就不耐烦了,徐家安排在围观群众里的搅屎棍就开始起哄:
“这新娘子家咋都快过吉时了还没有开门啊?”
“对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娶亲的时候,女方把迎亲队伍关在外面的!”
这些声音让坐在马上的崔大河脸色阴沉下来,他刚准备吩咐下人暴力破门,门就“吱丫”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小娘子,人群一下就安静起来。
媒婆认识裴云,也知道徐府的骚操作,她一甩手里的帕子嘴里威胁的说:
“哎呦,裴家小娘子是不是把今天要迎亲的事情忘记了?这可是嫁给济州府城首富啊,这裴家不好好准备把新娘嫁过来,得罪崔家是不想在这济州府城混了吗?”
希望这裴大丫最好是不要不识抬举。
裴云认识这个媒婆,上次就是她来说亲被二妹给打出去了。
好像当时说的就是这个崔家。
“你们来错地方了,我们家没有人出嫁。”
“裴大丫,你已经收了崔老爷1000两聘礼,拿了钱你还敢悔婚!今天这个花轿你不上也得上!”反正裴大丫今天这个亲是成定了,媒婆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招呼崔家下人抢人。
媒婆虽然知道裴家的丫头们都有点拳脚功夫,却不知道裴二丫打她只是当普通人收拾,根本没有使用内力,所以她错估了裴家的武力值。
10多个家丁围了上来,裴云也没有惯着他们,她现在不便和家丁产生肢体接触,示意八丫出手。
八丫一收到大姐的信号就就像脱缰的野狗,咻的一下蹿进人群,跟个炮弹似的把家丁撞的东倒西歪,哀声一片。
崔大河被裴云如此打脸,一向瞧不起普通人的他脸色暗沉,看裴云的眼神充满暴虐,他一挥手,今天参与迎亲的几十个家丁全都向八丫围上去。
只要擒拿住八丫,不信她裴大丫不就范!
人一多,八丫就有点搞不定,这时里面听到动静的四,五,六丫也出来了,多了三个姐姐的加入,几十个家丁又战败了。
崔大海恶狠狠地盯着裴云,侧身吩咐心腹回府喊人,顺便报官。
两边的人僵持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群捕快过来了。
捕头对崔大河卑躬屈膝,极尽谄媚。
听到崔大河说裴云悔婚不说,还指使妹妹把崔府的家丁都打了,就跟裴云杀了他爹一样气愤。
他吆喝着几个捕快去抓裴云。
裴家几个孩子都是纯古代人,她们对官府有着天然的畏惧,除了八丫人小搞不清楚状况,其他几个都不敢动,八丫准备动手,被裴云制止了。
就在裴云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突然人群中传来:
“官府不明真相便拿人,此事恐怕不妥!”
人群从发出声音的地方让出一条通道,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手中那半尺长,三寸宽,金子做框,白玉做子的算盘格外亮眼。
见到此人,崔大河脸色微变,他下马拱手道:
“见过苏九先生!”
苏九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好说好说。”
片刻后又看着捕快道:
“这裴家与我苏家有些渊源,不如由我做个见证,听听两边怎么说,如果裴大丫确实骗财退婚,那她该赔钱就赔钱,该道歉就道歉,鄙人自不会多说!
但要是有人故意强抢民女,那裴家自有我护着,不让人随意欺辱!”
此话一出,周围人神色各异。
裴云起初有点疑惑,不过她以为是小叔之前和苏家打交道有交情,所以对方会帮助她也不算离谱。
崔大河脸色大变,心里把媒婆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说什么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不就等于变相说,今天裴大丫不嫁的意思吗?
这苏九背靠天下首富,连镇国公都是苏家的旁系,惹不起惹不起。
都怪媒婆欺我崔府,说好的农女,没想到苏家却是她靠山!
崔家根本不需要有靠山的媳妇!
他在心里已经把媒婆判了死刑,摸了摸头上的虚汗说:
“这事都是误会,既然裴姑娘不同意这门婚事,那我现在就走!”
说完眼睛瞪了还躺在地上做戏的家丁,怒吼:
“还躺在地上干嘛?赶紧滚……”
“等一下,这事情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走了?你这一走,裴大丫的声誉可就毁了,先听听裴家怎么说!”苏九摸着胡子,很是不赞同的阻止了崔大河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