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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般,云松被带到了摄政王宫天凛面前。

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云松,宫天凛指了指身后库房,声音幽冷:

“方丈能否给本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将药材放到此处,还有这些兵器,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

听到宫天凛质问,云松犹豫,正在想用什么方法搪塞时,便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摄政王,刚刚那名黑衣人跳崖了。”

宫天凛的暗卫前来禀报。

“跳崖?”

宫天凛听闻,狭长凤眸向上挑了挑。

“是,是的,属下们将那黑衣人围住,本想将其抓捕,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来的暗卫如实禀报。

此崖有多高,宫天凛是知道的,这里高耸入云,跳下去,无异于粉身碎骨,可他依旧有种预感,那名黑衣人不可能明知道必死无疑,还往下跳,若是不想活,直接拔剑自刎,岂不更加省事?

宫天凛深邃的眼眸眯了眯:

“加派人手,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摄政王放心,夜堂主已经带人去寻,只要他还在崖底,定能找到。”

暗卫禀报完,宫天凛挥了挥手。

随后宛如鹰隼般的眼眸,再次望向云松。

云松吓得全身一哆嗦,可又一想,若自己将皇上供出来,与得罪摄政王的下场一般无二,都必死无疑,但若能找个替罪羊……

想到这里,云松心下有了答案。

“我招,老衲全招,是……是刚刚那名黑衣人,将这些东西放在此处的,让老衲帮忙看管。

是他逼老衲隐瞒此事,呜呜……摄政王请明察,老衲也是逼不得已啊!他拿整个“菩怀山”僧人的命,做威胁,老衲也是没有办法啊!

老衲什么也没做,充其量就是没有将此事上报,求摄政王法外开恩!”

听说文秋山跳崖,方丈云松可算找到借口。

不管文秋山是跑了,还是死了,都将死无对证!

“云松,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

然而话音刚落,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咒骂声。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便见一位年迈老者,被一个小和尚,还有一名暗卫扶着,向这边走来。

老人一头银发,宛如白霜,全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就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见到宫天凛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摄政王,你可得给老衲做主啊!呜呜……”

老人老泪纵横,仿佛心里藏了太多委屈,宫天凛疑惑:

“你是谁?”

“老衲法号正道。”

“正道大师,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了?”

宫天凛一听老人报法号,将其上下打量一番,急忙双手相扶。

正道是“菩怀山”老住持了,先祖皇帝在世时,经常传召正道进宫,讲道。

宫天凛自然认识,那时的正道,意气风发,一身道袍,仙风道骨,很得先帝重视。

眼下正道瘦骨如柴,一双眼睛也已凹陷,难怪宫天凛认不出。

前段时间怀阳王出事,自己亲自挂帅出征,讨伐寒宇国,回来时,皇上宫泽天告诉自己,正道大师年迈,已将衣钵传给现在的主持云松,离开“菩怀山,化缘去了。”

自己当时还很惋惜,不过却没当一回事,一座庙宇关系不到社稷,宫天凛便没有太在意。

眼下看到正道大师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宫天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一言难尽!”

老主持正道深深叹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指向云松:

“是他,是这个畜牲,将贫道生生折磨成如今这般鬼样子……”

听到正道缓缓讲诉自己的着遇,与寒灵犀上一世知道的大致相同,只是她却不知道,云松除了与皇上宫泽天勾结之外,还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

比如当着正道的面,玷污少女,喝酒,吃肉,想告诉正道,以前的正道定下的寺规,在他成为方丈之后,都是狗屁。

除此之外,他还想羞辱正道,为了阻止正道寻死,每天都用抹布堵住他的嘴,强行灌食,以满足他变态需求,想看正道被他踩在脚下……

另外还杀光了,所有对正道忠心的小和尚,真所谓恶贯满盈。

宫天凛越听越气,此等恶人,直接杀了,都便宜他了,于是下令将其凌迟。

回京的路上,宫天凛面色冷沉,一言不发,正道除了对他说了云松一事,还告诉他,表小姐云梦瑶每月都会到寺庙一次,与云松关系极好,添置不少香火钱。

有好几次都是与皇上宫泽天一道去的……

宫天凛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云松与黑衣人的对话,依然让他明白,菘蓝一事,与皇上宫泽天脱不了干系。

可皇上现在还未执政,财政大权依旧在自己手上,国库的支出,户部每周都会将账本,拿给自己过目。

皇上宫泽天若没有合适理由,休想动用国库一分银子。

收购菘蓝之人,出手阔绰,谁人有如此财力,收购这么多菘蓝,却让其闲置。除了云梦瑶,恐再无二人。

云梦瑶作为自己的表妹,为何要与皇上宫泽天搅在一起,这是为什么?

宫天凛想不通,抬头望了一眼马车里坐着的寒灵犀,见其也同样在打量自己,不由沉声清咳一声:

“封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梦瑶她与皇上关系密切。”

寒灵犀点头:

“是的,从小的进入摄政王府的那一刻,便看出来了。”

“所以你针对梦瑶,针对皇上,就是这个原因?”

宫天凛再问。

寒灵犀:“……”

“摄政王,此话差异,小的从未主动招惹他们,分明是他们见小的与摄政王走的近,屡次为难,小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你可知道梦瑶她为何如此针对本王?”

宫天凛问出心中疑惑。

眼下他心情郁闷,唯有与封缘聊聊。若说云梦瑶会背叛自己,恐怕没人会信,就连自己的母亲云太妃,也不会相信。

自己的母亲视云梦瑶为己出,而自己即便不待见云梦瑶,可该帮的也都帮了。

云家能够富甲一方,离不开自己帮衬,云梦瑶为何会恩将仇报?

“摄政王想不通的事,小的同样疑惑,按理来说,凭摄政王与表小姐的关系,她不该与皇上狼狈为奸,可她却很反常,就算想做皇后,也是摄政王一句话的事,她没有必要放下身段,讨好皇上。

更何况从那些兵器看,她不光是讨好皇上,这么简单,分明就想要摄政王你的命。”

寒灵犀眼眸里带着同样不解。

听寒灵犀提起“菩怀山”库房的兵器,宫天凛眸光瞬间变冷:

“想要本王的命,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