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贪心的人,应该多看看世道的险恶。”
“呵~”一本正经说话的陆行止直接的把程月给逗笑了。
“陆同志,这种话可不像是你能够说得出来的。”
“不是说,我已经让马奔腾带着崔红英去体验世道的险恶。”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闹着要回去。”
“可是陆同志,你确定这样做不会损害你的名声?”
程月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陆行止的怀中。
对于陆行止的名声,程月比对自己的更注重。
在原书中,这个时候的陆行止已经是众叛亲离,黑化成了反派。
再过不久,就会因为疾病和原本的女主林芳华的多人联手打击而死。
程月不由有些心疼的抱紧了陆行止的手臂。
她不想要陆行止重蹈书中的覆辙。
她想要他永远的活下去。
“阿月,事情只要做得隐秘,便不会有人发现。”
“即使被人发现,难道我还真能为了一点虚无的名声,给她养老?”
“等她回去,我会给她一笔钱封口。”
“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别忘记了,她还有男人孩子。”
“我相信她不会那么愚蠢。”
“也是。”程月听得点头。
“陆同志向来聪明,我相信陆同志肯定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你看我最近多乖,遇见事情都不出手,主动等着你来办。”程月要夸奖。
她最近可是很乖的。
心神都留着对付这两个即将出生的小崽崽。
“阿月一直都很乖。”
“是我能力还不够完全强大,才会让你遭受易中则这一场无妄之灾。”
“阿月放心,以后不会了。”
陆行止抱紧了程月,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说实话,他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崔红英的出现,揭露了他过往的不堪。
索性,在那一段艰难的岁月中,有阿月陪着。
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光。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对他有多重要。
他的阿月啊,要是一直都这么安分乖巧让他好好护在怀抱里面就好了。
不过他知道,这不可能。
他的阿月向来会忽悠人。
没出三天,崔红英哭着来找程月。
“程月啊,你快救救我,放我回去吧。”
“那……那个陆行止不是人,他就是一个疯子啊。”
“呜呜呜……”崔红英哭着朝着程月的方向跑了过来。
马奔腾就追在她的后面。
“崔嬢嬢,你跑什么呢?”
“我们家程月同志可是个孕妇,你不要吓着她。”
“你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你就跟我说啊。”
“我陪着你去。”
“我们队长可是交代好了,你是他的小姨,对她有救命之恩。”
“你的所有一切要求和条件,我们都会尽最大的能力去满足你。”
“你不是想要在京都养老吗?”
“那就跟你男人离婚。”
“抛弃你的孩子,来京都找个老同志,弄个京都身份。”
“到时候别说养老了,人把你供起来都可以。”
崔红英听到这里哭得更是伤心了。
“你那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是瘫子就是残疾,我才多少岁。”
“你还打电话回去通知我老伴,他把我给骂惨了,说我再不回去,就要跟我离婚。”
“他还要去掘我崔家的祖坟,拿子捅我娘家全部人。”
“哎哟,我这真是造孽啊。”
“听信了那坏人的话,眼巴巴的跑到京都来做什么?”
“我在乡下,打着陆家亲小姨的名声,谁家不得尊敬我几分。”
“我好好的地头蛇不做,为啥要来京都被人磋磨做地沟里面的虫。”
“哎哟,你别让陆行止留我了,我要回去。”
“我再不回去,我家就得家破人亡了。”
程月看着崔红英哭得伤心,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刚极易折。
她家陆同志越来越知道迂回行事了。
只是崔红英刚才说的听信了坏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这次跟着毛林林他们来京都,还是别人怂恿的。
程月不由的转动大脑思考起来。
她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崔红英应该是没有见过毛林林他们吧。
“你刚才说,听信了坏人的话?”程月双眼目光锁上崔红英。
事情怎么就会那么巧,她就在县城碰上了毛林林他们。
然后还跟着他们一起来了京都呢?
现在听崔红英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蹊跷在里面。
崔红英前一秒还哭丧的脸,在下一秒瞬间的呆怔住。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
哎呀,我说了什么?
哎呀,我该不会暴露了吧。
见崔红英如此异常,程月瞬间笃定。
这其中肯定有点事。
“说吧,是谁蛊惑的你来的京都?”
“不然我让人把你男人也接到京都来。”
“看着你换户口成婚,让他拿刀子捅你全家。”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男人是木匠吧。”
“木匠手艺好啊。”
“说不定还能把你给片成花呢。”
崔红英听得莫名的一个寒颤。
这两口子怎么越来越坏,越来越毒了呢?
“我……”崔红英是真的哭了,抬手拿着手帕擦眼泪。
“我真说了,你能给我一笔钱,让我回去老家不?”
这京都,她是一会儿也不想要再待下去了。
“看你表现。”
“你得给钱,我不能白来一趟。”崔红英坚持。
她不能担惊受怕又没有钱花啊。
“你说不说?”程月才不会惯着她。
“你不说,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男人来京都,就说你请他来喝喜酒。”
“我说,我说,你别乱说啊。”崔红英连忙央求道。
她啥时候这么憋屈过。
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哼。
“我也不知道是谁啊。”崔红英憋屈。
“反正就有人往我家扔了纸条,让我去县城找人。”
“还给我扔了来京都的火车票,就跟你那两朋友一个车厢的。”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他给的实在太多。”
“再加上我儿子最近准备说媳妇,这花销有点大。”
她不就想着来京都打打秋风。
可是谁知道,打陆家的秋风得要命。
那陆行止看着人模狗样得,实际上就是一个活阎王。
这几天把她给吓得哦,她怕啊。
“纸条呢?还留着不?”程月问。
“留着留着,就是皱了。”
崔红英说着,连忙从里兜里面掏出了几坨,放在程月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