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能不扛她嘛?”施远几乎的是哭着问了。
鸡飞蛋打的后遗症让他现在还夹着腿走路,他这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啊?
“我真的办不到啊。”
“我没力气了。”
“没力气了啊?”程月看向施远,那目光意味深长的,怎么看都怎么的不像是好人啊。
她突然的又拿出来一个折叠好的麻布口袋。
“扛或者被扛。”
“我们很民主的,给你选择。”
“不过待会我们要是觉得太重,扛不动,一不小心滑到江水里面去喂鱼,这也说不定哦。”
“我,我,……”我的天老爷哦……
施远他就想要哭。
他是怎么从人生顶端走到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的。
“我扛,我扛,我扛还不行嘛?”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程月笑着夸奖,把手里的折叠麻布口袋收了起来。
她上前,到了韩冰清面前。
笑得一脸的温柔,就像是在做什么好事。
“这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把你迷晕了再塞进去?”
“……”韩冰清气恼。
这是选择吗?
根本就没有选择。
“我自己进去。”她伸手扯了陆行止手中的麻布口袋,自己蹲了进去。
气呼呼的看着程月说,“快点,免得待会来人。”
她也知道急了。
程月只觉得好笑。
看来她是真的宁愿拉着沈秋月一起倒霉,也不愿意一个人出事。
不过这地方是沈秋月选的,周围也多是她的人手。
趁着这夜色,他们得快速行动起来。
不然待会时间久了被发现,那他们可就成了送上门的肥肉,被瓮中捉鳖的就是她和陆行止。
陆行止伸手,强而有力的手臂直接提了韩冰清。
施远见状,只得去扛沈秋月。
不过他试了几下,都不行。
鸡飞蛋打的后遗症,实在是太强。
他现在就跟个软脚虾。
连走路都成问题,还怎么去扛一个女人?
“同志,我是……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啊。”施远求饶道。
“我已经尽力了。”
“我看这同志力气也挺大的,要不就一手提一个。”
“不然我就算扛起来了,走路走得慢,也是拖累你们啊。”
施远苦口婆心的劝道,从来就没有如此费力的讨好人。
“我来吧。”陆行止上前,轻松的提了另外一个。
程月该怎么说呢?
难道他们都不知道,科技改变生活,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擅长使用工具。
“陆同志,你一手提两个虽然很帅很迷人,但是突然遭遇危险该怎么办呢?”
“看我的。”
程月说完,转身入了夜色中旁边的仓库。
手上拿下头上的一字发夹,正宗的手艺人上线。
“咔嚓!”一声,程月打开仓库的门,溜了进去。
不过一会儿,程月面色怪异的推着一个简单的推车出来。
她走到陆行止的身边,问。
“码头发现大量的汽油,犯法嘛?”
“大量汽油。”陆行止向来平静的脸庞也在瞬间变了颜色。
这……
他媳妇这是什么体质。
随便开个门,就发现了汽油。
在汽油面前,韩冰清和沈秋月似乎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阿月,你确定?”
“确定。”程月说。“满满的一仓库,上面的标签是酒,但是我刚才好奇的打开一看,是汽油。”
“你们能不能快点?”施远害怕的提醒。
“这里可是沈秋月的地盘,我们随时有可能会被人发现。”
陆行止坚毅的脸色再次恢复平静,他理智道。
“阿月,我们先出去。”
“那这里的汽油?”程月问。
当然,她也知道,现在马上离开,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后面我们再来。”
“好。”程月同意。
陆行止把手上提着的两个女人放在推车上面。
程月的声音响起。
“陆同志,你看有个推车多好。”
“待会如果遇到敌人,这不就是天然的人肉沙包。”
麻布口袋里面还没晕的韩冰清,真的,真的,真的就有一种想要跳河的冲动。
这也比被程月用来当人肉沙包的强。
死得冤枉啊。
推车转动,陆行止便有了更多活动空间。
他们三人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前面有门,那里还有人把守。
他们刚才为了进来,可是没有让他们的任何人靠近。
这也就是说,他们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出去。
能成功出去,自然最好。
如果不能,到时候就只能发信号弹,来一场火拼。
突然,走在陆行止身旁的程月一动,靠到了施远的身后。
手中匕首直接顶上施远的腰。
她低声在他的耳边威胁。
“别妄想着逃跑。”
“更别妄想他们会救你。”
“你现在根本就是里外不是人。”
“只有跟着我们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相信你的脑袋瓜子里面也不全是草包。”
“知道待会该怎么说,嗯?”程月问着,手中的匕首更近。
施远的身子瞬间僵直,全身挺立,肌肉紧绷的拉长。
咕噜……
他艰难而害怕的吐咽了口水。
“我,我知道。”
“嗯,你很乖,会有一个好下场。”
“……”施远就觉得这话好假哦。
简直的戳人心窝子。
程月这时又抬手拍了拍装着韩冰清的麻布口袋。
“待会记得装死哦,不然可就真的成尸体。”
韩冰清,“……” 她就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憋屈过!
这个程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咕噜咕噜……”板车朝着前面而去。
守在门口的守卫看到他们出来,立马伸手拦住。
“你们推的是什么?”
“沈秋月同志让我们把尸体给运出去,找个地方烧了,收集的骨灰不仅能气人,还能做花瓶。”
这守卫一听,脸色瞬间变了。
大概的是他也觉得程月说出来的话有点变态有点吓人。
“骨灰还能做花瓶?”他下意识问。
“当然能。”程月自信的回答。
“花瓶是泥巴做的,只要把骨灰混入泥土就行。”
“而且骨灰不仅能够做花瓶,还能做碗,做瓷器,用来做颜料,做装饰品。”
“沈秋月同志是个文化人,懂的总是比我们多。”
“要我说,直接丢江里面喂鱼,最是简单。”
“可是沈秋月同志说那样没有成就感,这才让我们多麻烦一趟。”
“沈秋月同志就在后面,你要不要我先打开给你看看?”
程月说着,已经动手去解韩冰清口袋的绳子。
”死人的模样会有点扭曲,同志你别怕。”
程月说着,手已经解开麻布口袋。
她后面的陆行止默默摸了手枪准备。
如果韩冰清不配合装死,有异常,那他就只能打草惊蛇,火拼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