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邢同志上次打听到的消息是,那医生去??街??号,找了一个姓赵的女人。”
“那女人的男人,就是在陆家的厨房做事。”
“刚才,你爸爸说的换了人,不会是我以为的那个换。”
程月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
“消失或者死亡?”
不论什么时候的大户人家或者大家族,做这种事情最是得心应手。
反正这个年代又没有遍地是监控,随便处置个人,还是非常好推卸责任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在轮椅扶手上面来回滑动。
“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这样,我们的线索就断了。”程月略感失望。
“看来明天陆旭小弟弟的生日会,得去。”
“那我们应该给小朋友准备点生日礼物才是。”
“阿月你来准备就好,关键是……别太贵。”
男人语气一顿,眉宇纠结了一下。
“噗嗤!”程月实在没忍住的笑了。
“陆同志,如此接地气的话实在不适合你这一张高冷的俊颜。”
“我怎么有一种把无情无欲的高冷神仙给拉入到了烟火气息之中,让你变俗气了的罪恶感觉呢。”
程月的身子靠近了男人,带着馥香的手指调戏的摸上了男人完美的下颌。
男人火热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小手,轻轻一捧,就放在他的唇边落下了虔诚而眷念的吻。
男人的嘴唇微凉而柔软,落在手心的感觉酥酥麻麻的痒。
程月受不了的手指蜷缩,脸上红晕升腾。
男人却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她,褐色眼眸深处的情深,像是快要涌了出来的滚烫岩浆。
“阿月,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不相信鬼神之论。”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勾人。
“我是神仙还是人,你不是最有发言权?”
“我觉得你就是个禽兽。”程月把被男人握着的手抽了出来。
“人前衣冠楚楚,人后禽兽不如。”
“人前高冷矜持,人后放纵无度。”
“人前三功能不全,人后三小时不眠。”
“你啊……”
程月身子一弯,双手捏上了男人那一张俊脸。
“你也就幸亏的遇见是我。”
“不然哪个人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收得了你这个妖孽!”
“刚才不是还是神仙,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妖孽?嗯?”
男人带笑的一声嗯,从鼻腔发出,莫名勾人心动。
“你是神仙还是妖孽,完全看我怎么评价,别人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陆同志你应该懂的。”
“你是人还是狗,全凭我一句话。”
“只要阿月都能接受,我是无所谓。”男人轻轻一笑,如同万物复苏。
只是程月刚想要笑的嘴角,在瞬间僵硬。
什么人狗都行的话……
“陆行止!”程月咬牙了。
荤素不忌可以,但是什么时候这男人还人狗不分了。
眼见程月生气,气得漂亮的桃花眼都染上了红色。
男人连忙哄了,“我的错,阿月别生气……”
程月生气的后果就是找来了一堆的木头。
然后画了几个鲁班锁的图形给陆行止制作。
反正这人雕刻牌位的时候都那么熟练了,做一些其他什么的木工应该也可以。
程月把图纸给了男人,白皙精致的脸蛋上扬着璀璨而得意的笑。
“陆同志,买礼物还要钱,多浪费啊。”
“不如你就手工制作,既能够省钱还能表达你这当大哥的对陆旭小朋友的深情厚谊。”
“我想,陆旭小朋友如果知道你是亲手给他做礼物,肯定会很开心的。”
“陆同志,你就加油吧。”
程月看着男人那俊脸上的嫌弃,非常高兴的去了厨房。
她得去看看,陶婶子今天晚上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客厅里面,陆行止看着这一堆木头,莫名头疼。
雕刻,他会。
雕木头做玩具,也不是难事。
可是替陆旭亲手做玩具……
他做不到。
男人趁着妻子不在,正想要扔了刻到,正好这个时候邢正恩从客厅大门路过。
“邢同志。”陆行止出声叫住了邢正恩。
“陆同志。”邢正恩停下脚步。
却听陆行止一脸正色道,“我这里遇见了一个麻烦,需要请你帮忙……”
第二天,就是初六。
欧阳铁蛋知道陆行止今天要出门,上午的时候就只给他做了一些简单的训教。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程月翻出她好不容易从乡下带回来的大花棉袄穿在了身上。
这大花棉袄,还是她曾经请崔红英做的呢。
虽然难看是难看了一点,但是它保暖啊。
穿着去陆家,不仅保暖还能丢陆家的脸。
程月穿着一身土,画着高原红的脸蛋笑容灿烂。
“陆同志,你看我这一身。”
“大花棉袄大花棉裤,千层底的布鞋高原红。”
“你说,我去了陆家,会不会是最美丽的人?”
男人忍着眼角的笑,“阿月打不打扮,都是最美丽的人。”
“那陆同志,你要不要一起?”程月勾眼邀请。
“就你这样,你还邀请陆行止一起?”
陆行止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欧阳铁蛋已经忍不了。
“你知不知道,陆行止可是京都最俊朗的高门子第,是整个京都官二三代里面的最佳夫婿首选。”
“你糟蹋自己可以,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来糟蹋他。”
欧阳铁蛋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陆行止一身土的模样。
毕竟从他认识他开始,他就已经是高岭之花,神圣而不可冒犯。
如今结个婚,感觉都堕落了。
对头,就是堕落了。
曾经的陆行止,哪里有这么好说话。
程月: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对我好说话而已。
“这怎么就是糟蹋了?”女人精致的眉眼一蹙,莫名的勾着人一起忧愁。
“人民群众是基础,穿人民群众的穿衣打扮,那就是融入基层,感受民生疾苦。”
“铁蛋医生,你居然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