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腾。
刚才那个地痞流氓的名字。
“阿月,你记得他的名字。”男人眼神幽幽,语气带着一点酸。
“噗呲!”程月一个没忍住,笑了。
男人的眼神却是更紧的落在了她笑颜如花的精致脸蛋上。
眼底泛着酸水,性感的嘴唇也微抿。
“周炫彩叫他名字的时候那么大声,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
男人情绪好转一点,不过也就是一点。
“阿月,你让我别动他。”
“嗯。”程月点头。
随后同男人解释起来。
“那个马奔腾,应该是对周炫彩没有恶意。”
“刚才我观察过,他就是嘴巴犯贱,说话难听了一点。”
“而且,他很明显的对你有一些敌意。”
“这种敌意,是因为周炫彩而起,并不是针对陆同志你本人。”
“而且周炫彩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气,他刚才是能躲开的,但是没有躲开。”
“还有我们刚才出门的时候,他还一直坐在栏杆那里。”
“直到我们走了,他才离开。”
“换一句话,也就是说,马奔腾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周炫彩,帮助周炫彩甄别接近她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虽然这少年的方法挺别扭的,但是这就是青春啊。”
陆行止本来就很聪明,程月这么一说,他瞬间的就懂了。
“小小年纪,谈情说爱。”
程月听到这里,就更加的忍不住笑了。
“陆同志,你以为大家都要像你一样,等到28,不对,这年一过,你就29了。”
“等到29才谈情说爱娶媳妇。”
“你但凡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你就算是长这么一张天怒人怨的脸都得打光棍。”
“不会,阿月你看见了舍不得。”
男人双手捧了程月的手,很是会拿捏他妻子这一双擅长发现美的眼睛。
好吧!
看着对面男人俊朗帅气的脸庞,还有修长好看的手。
别说29了,30她也可以试一试。
汽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回到他们所居住的四合院。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钟。
不过程月才刚刚下车,一束还带着露珠的百合花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陆新宇那浪漫而欠揍的嘹亮声音响了起来。
“大嫂,鲜花配美人,祝你新年快乐,同大哥百年好合。”
白色?
上午才刚刚抱了白菊花的程月,这会看到百合花,不由的有点感冒。
陆新宇见程月没有接花,一张俊朗阳光青春洋溢的脸庞怼了过来。
“嫂子,你怎么不收下我的新年礼物?”
“这我都在你家的大门口蹲了半天呢。”
“而且,这百合花可不好买,我费了好大功夫。”
“我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程月抬手婉拒。
“怎么可以不需要呢?”陆新宇顿时苦恼起来。
“鲜花,是最能表达人感情的一种礼物。”
“你看看它们,长得多么的雪白剔透,就像是你和大哥纯洁无瑕的爱情。”
“别念诗。”程月打住。
“小心待会治安队的人过来,把你给抓了。”
“我……”陆新宇脸色一怕,抬手掀开大衣,立马的鲜花给藏了起来。
还别说,这种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发生。
别说治安队了,带着袖章的青年学生都是遍地走,说不一定一个不小心,他就栽了。
陆新宇怕怕的眼神四处张望。
这边,陆行止已经从车上下来,到了程月的身边。
他吩咐邢正恩,“你先开车去把周家的事情处理好。”
“确保周围的居民不会吵到他们家。”
“有任何合理困难,帮他们解决。”
“是。”邢正恩上车离开。
汽车一走,陆新宇的注意力才到了陆行止的身上。
见陆行止的目光怪异的看着他,陆新宇立马举手发誓一般的解释。
“大哥,我绝对没有肖想大嫂的意思。”
“昨天晚上,我这不是误会大嫂是一个村姑,上不得台面,委屈了大哥你。”
“所以今天我特地过来道歉。”
“道歉我收下,你人可以走了。”陆行止态度冷漠。
虽然陆新宇极力的想要同他这位大哥打好关系。
但是他这大哥的死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
“大嫂,你看看你男人,太冷漠了。”陆新宇冲着程月委屈。
“冷漠好啊,这样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火热的样子。”
程月顺口一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陆新宇神情一怔,随后就是脸红害羞。
但是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月已经推着陆行止进门了。
“哎,大嫂,大哥,你们等等我啊。”
陆新宇不请自来的,连忙追了上去。
陶婶子看到有陌生的面孔进来,笑着打招呼。
“原来有客人来了。”
“我去准备茶水。”
“快到12点了,需要留客人下来嘛?我好准备午饭。”
“不需要。”
“需要。”
不赞同的声音和赞同的声音,分别的从陆行止和陆新宇的口中冒了出来。
陶婶子为难了一下,“这位同志先坐,我去给你倒茶。”
不过等到陶婶子倒好茶水进客厅的时候,陆行止和程月已经进了房间,只留下了陆新宇一个人在客厅。
不过被留下的陆新宇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直接拿了陶婶子的热茶,一边喝,一边就开始同陶婶子说了起来。
说什么?
当然是说他和陆行止的兄弟关系。
这边,程月和陆行止回了房间。
程月给陆行止倒了一杯热水,给她自己也来了一杯。
她打量着陆行止的神情,引出话题。
“陆同志,你似乎不太喜欢陆新宇接近你,同你亲近。”
注意,程月说的是不喜欢接近,亲近,而并没有说不喜欢。
所以说,她的观察力真的是很强。
不过短短的接触,就能从旁人的角度,窥探到他们兄弟两个之间的几分真实关系。
男人低头喝了一口喝水,淡淡的热气在他的面前遮挡。
“他现在同我太过亲近,并不好。”
“陆同志,你这是在保护他。”程月一下就看穿了男人冰冷面具下的柔软。
陆行止褐色的眼底蕴藏着柔软的笑意。
随后他接着说道。
“三叔就只有陆新宇这一个孩子,你也了解到了陆新宇的性子。”
“随性,阳光,浪漫,他并不适合搞政治,也不适合吃苦。”
“就这么无忧无虑活着挺好。”
“估计我三叔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陆同志……”程月不太赞同的微微抿唇。
“或许,你们都没有问过陆新宇,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