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一看男人皱眉,眼神一转,调笑的话就从口中蹦了出来。
“怎么?你还会担心我一去不复返?”
“男人,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程月说着,还一本正经的摇了头。
男人缓了一会儿,才说。
“让崔红英陪你一起去。”
“让小姨陪我去?”程月神色讶然。
“呵呵~”
随后,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看向陆行止的目光璀璨生光。
“陆同志,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啊?”
“毕竟我这么聪明漂亮,又温柔善良?”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程月就从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不会觉得她自己的脸皮很厚。
不过男人的口吻,却是不容许质疑。
“要去,就把人带着。”
程月看向男人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狐疑。
这男人……该不会也同崔红英的家人一样,以为她会逃跑吧?
这都睡一张床了,能不能有点信任度啊?
程月藏起了眉眼间的不爽,脸上的笑容依旧的阳光而灿烂。
“陆同志,你真的不用太担心。”
“既然我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
“我要是要去哪里,肯定会记得也把你给带上的。”
男人目光怪异的看向程月。
“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他像是突发好奇一般的伸出了修长而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戳上了程月的小脑袋。
在被他手指触碰的瞬间,程月仿佛的被电着了一般。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尾椎骨上升到了整个大脑,然后是全身。
她突然的觉得有点腰软,腿软。
这男人的手,不仅长得好看,还非常的适合调情啊。
就算是个残废,这脸蛋,身材,还有手都长得这么好看,她也不是不可以的,呵呵…
下午,程月和崔红英一起踩着自行车去县城。
他们这个生产大队,并不是很偏僻,县城也是通火车的。
程月一说是陆行止让她陪着去县城,崔红英就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不过,火车没有这么快。
程月就先去了县城的文工团。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深刻的知道。
不论什么时候,女人都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和爱好。
在这七十年代,更加的不容易。
这好不容易有人找上门,程月自然的也是不想要放弃这次机会。
来到县城文工团,程月同崔红英说了一句,就进去找人。
不过她才一进到门口,肖洪文就蹦了出来。
“女同志,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差点都以为你不来了呢,可让我着急心慌。”
“你不是团长,还负责守大门呢?”
程月轻笑出声,自然的语调让气氛瞬间变得欢快轻松。
“呵呵……”肖洪文也不由发笑。
“这不是我们县城文工团的人手还不够,所以我就一人兼多职。”
“怎么样,女同志,你同意加入我们县城文工团了没有?”
“我有几个条件,如果你能够接受的话,我不介意加入你们的文工团。”程月事先开口说道。
肖洪文不过瞬间一个愣神,就立马追问了起来。
“什么条件?”
“女同志你只要提出来,我会尽量的满足你。”
毕竟这丫头的条件,的确是不错。
“但是,你也得给我看到你的实力才行。”肖洪文补充道。
“这是自然。”
“要不然你出题,我直接给你表演一段。”程月自信的开口。
“……要不,你给我表演一个下腰。”肖洪文思考了一下说。
“下腰?”程月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个轻笑。
“肖团长,你太小看你的眼光了。”
“对于我这样的人才,不直接来一段,都对不起你苦苦在此守候。”
程月出口忽悠。
舞,她都会跳。
但是这身体还是新鲜的啊。
下腰虽然简单,但是考验基本功。
这新的身体,哪里有什么基本功,还不是全靠她这刻入灵魂的舞者NdA带动。
所以这个时候,越是简单的动作,越容易暴露她的短板。
但是拿手的一段,却很容易掩饰。
至于她身体存在的短板,其实也很好解决。
回去,使劲练就是。
“你能来一段?”肖洪文的眼中更是惊喜。
“那你就来一段《洗衣舞》。”
洗衣舞是六十年代比较流行的一个优秀舞蹈。
主要的是表现了军民鱼水情,藏汉一家亲。
恰好,这舞蹈程月在大学表演的时候跳过。
现在跳上一段,不成问题。
眼看程月摆好了动作要跳,肖洪文连忙抬手说道。
“等我,等我拿口琴出来伴奏。”
口琴,也是这个时代常见而非常便于携带的一种乐器。
“? ? ? ? ……”
随着节奏欢快而又特别富有民族特色的音乐响起,程月的身体跟着动了起来。
她的肢体柔软,动作节奏洒脱而欢快,一下就让能把人的眼睛给勾过去。
肖洪文一看程月动作,心就被震惊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专门为舞蹈而生的精灵啊。
他肖洪文可算是捡到宝贝了。
随着一段结束,肖洪文连忙抬手鼓掌。
“女同志,你跳得太好了。”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满足。”
“就是平常基本排练我不参加。”
“如果有新的舞蹈需要配合练习,或者是演出排练,我会参加。”
“这……能否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肖洪文为难的思考了一下。
“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程月精致的小脸,突然的就涌出了忧伤。
“谁叫我家有一个残疾的男人需要照顾。”
“他脾气不好,不允许我出门太久的。”
“肖团长要是觉得为难,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程月忧伤的说着,转身一个落寞的背影,就要离开。
背对着肖洪文往外走的她,忧伤的小脸上面,嘴角却是勾出了淡淡的自信算计。
一,二……三。
程月心头的三还没有数出来呢,身后的肖洪文却是连忙伸手喊了。
“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