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
她不过就是说说,他还真的当真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精致而小巧的脸上。
“除非,你嫌弃我是个残废。”
“你也知道你是个残废,还能这么折腾?”
程月快速的一说,抬手把毛巾放进热水里面打湿。
“给我老实点,让我给你洗干净一点。”
“我可不想半夜睡觉的时候闻到怪味。”
程月凶巴巴的说着,手上却是拿着温度适宜的毛巾靠近男人。
男人身上的异味没有了,入鼻的是一股淡淡的草木气息。
当毛巾落在男人结实的肌肉纹理上面,程月的手指不由偷偷摸了一把。
好有感觉啊,怎么办。
她忍着脸红,目不斜视,尽量的把眼前的男人给当做普通的病人对待。
擦拭的毛巾,从胸口到了腹部,然后又去到了咯吱窝……
擦完了上半身,程月转身去换毛巾。
“哗啦啦……”的水声,此时就像她心跳的声音。
程月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就有点控制不住的呼吸紊乱。
那天晚上给男人上药,好歹男人是昏迷着的。
如今这男人醒着……
她再去碰那么私密的地方,会不会有点犯规?
程月这么想着,抬眼去看了男人。
“陆同志,我们现在要擦拭下半部分了,如果有任何的不适应,那就自己来吧。”
程月说完,慢慢的抬手朝着男人靠近。
现在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
就看她和陆行止谁会先忍受不了的终止这游戏。
程月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单纯无知。
男人的皮带扣子已经松了,程月抬手掀开了男人的裤子,抬手就朝着下面擦拭了过去。
她的手,一点点的增加深度,一点点的扩大面积。
她一边擦拭,一边抬了眼尾去看男人。
男人眼神深邃,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程月的心头不由的起了疑惑。
这样……都能忍?
这男人该不会是受伤的时候,还影响了那方面的功能吧。
那这还真的是浪费了他那么好的一个工具啊。
程月可惜着,心头的旖旎便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抬手一个用力,就向下而去清理。
“可以了。”男人突然出声,抬手抓住了程月拿着毛巾的手。
“今天你累了,先上床休息。”
程月微微一个挑眉,眼中盛满了璀璨的笑意。
看来,这次的试探是她赢了。
“这怎么可以呢?”程月眨了眨眼睛,故意懵懂而无知的开口。
“我还没有给陆同志擦拭完呢。”
“剩下的我自己来。”男人说。
“好吧。”程月假装失落的点头。
把手中的毛巾交给陆行止之后,就快速的爬上了暖乎乎的大床。
麻烦她半天,真是累人得很。
男人背对着程月,拿着毛巾快速的一个擦拭。
软绵绵特别有骨气。
他这哪里还敢让程月动手。
女孩不过才18岁,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若是被吓到了……
毕竟……他这个……
一般的女孩都会怕吧。
男人擦拭干净,连忙将自己给整理得一丝不苟,然后这才推着轮椅到了床边。
程月看了一眼男人破旧拼凑起来的轮椅。
“陆同志,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新的轮椅。”
程月这话才刚一说出口,男人的表情瞬间锐利。
她立马又接着说道,“为什么不试试新的轮椅?”
“你是跟陆家的人有仇,又不是跟自己有仇?”
“何必用他们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相比较付出,一把轮椅,本来就该是你应得的。”
“即使跌落尘埃,咱们能够活得体面尊严一点,还是体面尊严一点。”
“这是曾经的你自己换取来的,并不是别人的施舍。”
“你说你,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男人的情绪,被程月搞得像是过山车一般。
一会升起,一会落下。
他的嘴角突然的就蹦出了一个冷笑来。
抬眼看向程月的目光还带着几分嗜血的危险。
“你怎么知道我同陆家的人有仇?”
“我可是陆家的人。”
程月给男人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猜的啊。”
“白天的时候,你看到陆之北心情不好。”
“看到陆之北父亲送来的轮椅,更加的心情不好。”
“陆同志,你得承认,你娶了一个聪明的媳妇。”
“你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我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呢。”
“睡觉。”男人声音一沉,转过了身。
“明天早上,我想要猪肉蘑菇陷的包子。”
男人说着,转动轮椅去把烛光给调暗了一些。
程月听着男人的话,心头多了几分雀跃。
这男人,现在是承认并且接受她了嘛?
随着烛光一暗,男人回到了床边。
“需要我帮忙嘛,陆同志?”程月坐在床上问。
“不需要。”
男人瞥了她一眼,双手撑住了木床的边缘。
那完美的肌肉线条一个用力,他就上了床。
然后再出手,把两条没感觉的腿摆好。
程月就坐在一旁的看着他。
“今天晚上要补上洞房花烛夜嘛?”她一脸天真的问。
“睡觉。”男人的声音多了几分忍耐。
程月的目光不由下扫。
难道真的是伤了腿的同时,还伤了那玩意。
程月这么想着,觉得还应该趁机表示对残疾大佬的关心。
毕竟大佬虽然残疾,但是胳膊也比她的大腿粗啊。
不然的话,今天知青大院的知青们怎么会全部的去挖水库的淤泥?
“陆同志,你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大不了以后我主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