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言撇撇嘴，没有多说，刚才拿出来的那几张符纸差不多是他师父留下的全部。
不，准确来说，是楚长宁留给李凡的全部家当。
不过是被他给截胡了。
看着挺唬人，其实是个消耗品，用一张少一张。
因为这几张带着楚长宁气息的符纸，“胡大”非常顺利的跟着楚言钻进了浓郁鬼气中。
没有半分迟疑。
进入不过瞬间，周围浓郁鬼气向着胡大笼罩过来，在楚言的指挥下，鬼王境威压对着胡大精准砸落。
胡大被压制一瞬，趁着这个空挡，楚言很快拉开了两人距离。
在恐怖威压下，“胡大”骨头被压制的咯吱作响，即使这般他仍然执着的提着长刀，双目通红，恶狠狠的盯着楚言，眼中恨意滔天。
一步、两步。
每踏出一步，脚下土地步步开裂……
这架势，仿佛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楚言抽出一张符纸，毫不犹豫的拍在了崔欢头顶。
崔欢原本软塌塌的身体瞬间僵硬，宛如僵尸一般直挺挺的立在原地。
符纸拍下瞬间，
“胡大”气息慢慢衰弱，灵气从丹田中泄出。
他脸色大变，眼中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突然，“胡大”面容开始扭曲，五官紧凑在一起，似乎在经受什么巨大痛苦一般。
可其周身气息却是强行稳住了，虽然掉了个大境界，但好歹剩了个厉鬼的实力。
不过瞬间，他一张脸上竟同时出现两种表情，半边脸僵硬狰狞，眼中恨意滔天，另半边脸色十分阴沉，但在对比下，也就显得正常了些许。
胡大一边嘴角微微扯动，咬牙切齿低吼出声：“废物东西。”
他僵硬抬起一只手，掐了个奇怪手势。
突然，符纸无风自动，女人缓缓睁眼，眼中无神。
周身气息诡异，丝丝血色鬼气从丹田处溢出。
女人身形颤动，紧身皮衣下，肉眼可见的小腹处突然隆起一块，仿佛下一秒就会破体而出。
楚言微微皱眉，接着不慌不忙的从袖口中又抽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符纸盖在了女人脑袋上。
果然，一张不够。
但好在他还有存货，虽然想节省几张，但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老家伙又要整事。
符纸落下瞬间，一阵温和灵气如山间清泉一般缓缓落下，很快抚平了女人周身躁动的血色鬼气。
崔欢安静下来，半睁的眼睛重新阖上，犹如僵尸一般立在原地，血色鬼气彻底消失。
鬼气被压下同时，胡大面上血色尽退，踉跄几步，一口鲜血喷出。
这时，他一张脸两边总算同时有了相同的表情。
阴沉、慌张……
这一刻他仿佛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
可周身气息却跌落的更加迅速。
就在这时，一把匕首激射而出，尖锐破空声响起。
凉风拂过，冷意袭来。
楚言还站在原地，手中的匕首消失不见。
胡大缓缓低头，目光下，他心口处破开恐怖血洞，血流如注，生机急速衰退。
匕首受到灵气牵制在空中转了个弯，重新回到了楚言手中。
握着沾满鲜血的匕首，楚言微微皱眉，动作飞快的拎起女人衣领，和胡大拉开了一段距离。
在他的精神力覆盖下，胡大的生机正在急速减弱，确是将死之人无疑了。
可...他刚才不过是下意识补了个刀而已。
就是这平平无奇的一招，甚至连灵气都没用上几分就直接洞穿了这人的心脏。
他这...后面的大招还没上呢，人就没了？
真没了？
不应该是轻松躲过，然后自己艰难又轻松解决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打游戏时，一个平A直接干掉了一个小boss。
来的太轻松，楚言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他退出很远，十分警惕，手中又多了一张符纸。
他宁愿相信这人是有什么后手。
一旦出现变故，楚言就准备将这个女人扔进空间，然后自己逃跑，让鬼王挡着。
在他的感应下，鬼王和他距离不远，并一直按照楚言先前的指令清扫着战场上的厉鬼、杂碎。
吞噬了不少血气、鬼物后，鬼王实力有了小段提升。
就算逃不掉，他就躲进周远的空间里，能狗一会是一会。
大不了，死之前拎着周远当垫背的也不亏。
...
一时间，楚言想了很多。
主要是这么这种事他活了十几年都没遇到过一次。
真是有些无从下手。
空间里，周远直接愣在原地，握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瞪大了眼睛。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喃喃道：
“死了。”
“这就...死了？”
周远话音刚落，胡大身体轰然倒下，猛砸在地上，溅起一阵烟尘，鲜血不断涌出，生机彻底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