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要再打听了。”
“?”肖丰越呆了一下,恍然大悟,“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没有那个人。”陈穆愉抬起头,“墨阁已经证实过,那不过是重游放出的迷雾而已。”
“怎么……”
可能。
肖丰越当下就要反驳,刚说两个字,顿开茅塞,“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就是为了栽赃陷害你?”
陈穆愉将视线重新投放到文书中,想法诡异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肖丰越愣了半天,义愤填膺地骂道:“卑鄙无耻,用心险恶,小人。”
陈穆愉懒得理他。
肖丰越骂完了,情绪又跌落下来,替他忧愁道:“那陛下那边,你可有想好如何应付?”
陈穆愉视线一顿,没抬头,“等能回去再说。”
肖丰越这人想问题一向乐观,闻言觉得有道理,附和道:“也是,现在离回去还早得很,天高皇帝远的,暂时没必要想那么多。”
陈穆愉眼神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没再接话。
当肖丰越离开城外大营时,突然又想起陈穆愉最后说的那句话,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风花雪月里,沈星蕴转身回房后,在小小的空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踱步了半天后,他再次打开了房门,来到沈归舟的门外。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手眼看要落到门上,他又犹豫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他还是没勇气敲响那扇门。
转身要离开时,发现云泽和飞柳俩人正都靠在走廊尽头的栏杆上看着他。
“……”
周围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对视了一会,他走过去,小心又讨好地询问飞柳,“飞柳姐姐,你们时候来的?”
云泽代为回答,“也没多久,我们就看你将同一个动作做了八次而已。\\\"
沈星蕴愣住,转头看向飞柳。
飞柳点头。
沈星蕴:“……”
那他俩不出声,看戏呢。
飞柳问他,“你找公子?”
沈星蕴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找也可以。”
云泽给出友好提示,“夫人不在,她出门了。”
“……”沈星蕴有一瞬间的胸闷,“那你们不早说。”
害他在那儿纠结半天。
飞柳丝毫不愧疚,“你又没问。”
沈星蕴哽住。
过了片刻,他骤然觉得异样,“那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两个人难道不是他姐的护卫吗?
云泽和飞柳默契地低了一下头。
一个时辰前,沈归舟带着雪夕出去了,不让他们俩跟着,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无聊地在这里看他表演。
在他们看来,他们这都是被嫌弃了。
沈星蕴明白了,有些忘形,“你们不会是身手太差,被我阿姐嫌弃了吧。”
飞柳瞬间一个眼神杀向他。
“……”沈星蕴头皮麻了一下,猛然顿住,“你们说我阿姐出去了?”
两人:“……”
他们都懒得理他,转身准备离开。
沈星蕴也没管他们,垂头小声嘀咕,“靠,应该不会那么巧,一定没事的。”
刚要走的两人耳力很好,听到他这话对视了一眼,又纷纷看向他。
沈星蕴一抬头对上两双探究的眼睛,心头一跳,“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飞柳出声,“你找公子干什么?”
“……”沈星蕴眼睛眨了一下,“不干什么?”
飞柳审视着他,不干什么,他在门口站那么久。
云泽犀利接问:“小公子,你刚才说的不会那么巧是指什么?”
沈星蕴愣住,他刚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没什么,你们。”
听错了。
他刚开口,云泽陡然想起不久前的事,打断了他,“你今日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沈星蕴内心挣扎了一会,终是小声吐露,“那个贺有闻应该就是为了银川郡主的事来的。”
贺有闻和银川郡主的关系一向不错,在京都时,两人都是狼狈为奸。他这次这么快就来了春城,是来替她出头的可能性极大。
云泽怔了一下,理清楚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是说那人是来找夫人来寻仇的?”
呃……也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何不早说?”
“……”
他不是有意隐瞒的,他是怕……沈归舟直接将人给弄死。
一醒神,见云泽和飞柳都不动,也不见着急,他疑惑道:“你们不准备去找我阿姐吗?”
云泽心中叹息一声,看来这弟弟还是不了解他姐姐。
那贺有闻一行人他都见过,脾气不小,身手就是那样,那样的人,找他们夫人寻仇,他们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何况,夫人的身边还跟着雪夕。
飞柳想法一样,两人不约而同瞥了沈星蕴一眼,就转身走了。
沈星蕴愣在原地,有点懵圈。
过了一会,想起关键问题,“你们知道我阿姐去哪了吗?”
没人回答他。
“……”
看着门口犹豫须臾,沈星蕴跑出了风花雪月朝都督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