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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宝玉发问,水溶笑道:“我想凤姐姐不一定知道,可是贾芸的母亲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他们二人之间我瞧着并不见外,可见是总有见面。

不知你出来之前有没有注意过,院里有几件没洗完的衣裳摆在那里。

我想必定是小红去了,五嫂子怕她面皮儿薄,不好和贾芸说话,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出去。”

宝玉听了,感叹道:“果然是你细致,这些都看见了,咱们此去,倒是扰了他们两个说话。”

水溶摇头道:“咱们过去也算是一件好事,你也听说了那傅试是因为什么出的事。

不说是类似于他那种已经入了仕途的,便是平民百姓也有守期,小红是你家里的丫鬟,这些事情上,便是要和主子一样的。

若是因着这些事情,被人宣扬出去,且不说他们二人在此风波之中如何,便是你们府上,也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被人弹劾。”

宝玉自年纪见长,见识也多,想到傅家全家的下场,便知事情不小,只是小红与贾芸不是那样不知礼的人,想来不会如此。

“他们两个行事,你也亲眼看见的,料想不会,不过这件事总得问问小红,芸儿他是个爷们,平时也尽不去内宅。

若是小红不出去,他也见不着人的。”

水溶笑道:“那就得宝兄你亲自去说了,要我说,若是他们二人真的心中有意,等到国丧结束,大大方方地在主子跟前过了明路。

作了亲之后,便是不立时成婚,那他们二人相见说话什么的,也算是顺理成章,不怕人闲话。

两人心定,便也不会越性,谁都歇心,只是如今国丧,还是从实守分为主。”

宝玉听了亦道:“还是你想的明白。”

于是,宝玉果然找了机会私下里问了小红的意思,小红心知推脱不过,宝玉又是个好说话的,你教他不与别人说,一定能守住秘密的,便将自己的心思说给了宝玉。

原来是贾芸往凤姐处请安时,见着了小红,贾芸见凤姐当时忧心家事,又听小红与小丫头们说凤姐晚上睡觉也不安稳。

便心中有了主意,买了安神的丸药,找到小红,让她交给凤姐,小红觉得他是个有心的人,便遇见的时候,也会打招呼。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心思,只是贾芸惦记着自己无甚家业,家中还不如林之孝家富有,小红又是凤姐跟前的红人。

凤姐曾与人说认了林之孝家的做干女儿,小红的身份不低。

他什么都没有,林之孝如何看得上他,便与小红说,他要去科考,也得如太爷那般中个秀才什么的,有了出息,才好跟凤姐开这个口。

小红也是心中有意,但是女儿家对这些事情,总是要想很久的,只说让贾芸放宽心,而自己却牵肠挂肚。

这次听说贾芸病了,才寻了空档过来问问,好叫自己安心,不想竟被宝玉撞见。

宝玉听了,顿时觉得他们二人不易,只心道:芸儿倒是好福气,能遇见一自己心属之人,不似自己一样的人,将来所有自己怕是做不得主。

他心里感叹,语气便更和缓了一些,稍稍试探地说了一些,小红哪有不明白的,她急忙和宝玉保证,二人绝对不会逾矩,又叫宝玉给他们二人保密。

宝玉正是此心,指天踏地地说了,这件事便算是完了。

贾芸得了宝玉给的方子,秋嫣又从小红处取了药材,药汤子喝了下去,很快就好了,宝玉早整理好了贾芸病得这几日的要点,贾芸功课也没落下,对宝玉感激不已。

史溁见了贾政将元春之意告知,贾政错愕间又觉得有理,便耐下心来,只是他过府来的次数变多了。

每次来都要问及宝玉的功课,宝玉与贾环终日忙碌,就怕挨了贾政的训斥。

几个姊妹听说了贾政喜好在宝玉和贾环回答之余,问及还有没有别的看法,便也都行动起来。

宝玉他们的功课,几个姊妹也都拿来作答,宝玉和贾环因此多次化险为夷。

集思广益是极为有效的,宝玉和贾环的功课,便比其他人好上不少,周先生得知了缘由,失笑不已。

不过,他也没阻止宝玉和贾环将功课与人看,只说务必自己亲自答过,才可看其他人的回答。

时间便已至秋冬交错之时,贾赦离京许久,此时的苍暮州府城,风吹过也透着凉意。

贾赦在京城待久了,不耐这等寒冷,将浑身裹得严实,那刘大人的案子,贾赦查出了几条线索,却条条都指向了流窜到苍暮州的一伙山匪。

贾赦便找到陶范,请兵剿匪,陶范倒是答应的爽快,不料却在赶到那山匪落草之处时,人去楼空。

贾赦怎么会就此罢休,亲自与在澄州的史鼎写了信,托他擒拿这批山匪。

史鼎被当今调到这里,便是为了助贾赦成事,便派了将士四处寻找。

贾赦亦然,最后在三日后,在一处山涧里,找到了这些山匪的尸体,看着现场的情形,像是山匪内讧所致。

贾赦对此冷笑不已,杀人灭口罢了,他命禁军将这些人的头颅砍下,带回了苍暮州府城,悬挂于城楼之上。

来往之人见了无不骇然,贾赦此举颇有震慑的成效,至少在他们出门调查的时候,那些人不敢当着他的面关门了。

生怕得罪了他,被他砍了一样挂在城楼上,就这样,贾赦得调查,才真正有了一些进展。

这天又是阴阴沉沉的,贾赦如以往一般要出门,白循递了一把伞过来,贾赦接了,姚副将也赶来。

这段时间,姚副将和白循几乎换成了贾赦的贴身小厮。

“贾将军,咱们今日去哪?”

贾赦抬头望向了淡灰色的天空,面带忧色。

“去城郊的那处破庙。”

姚副将应了一声,就要往出走,就见贾赦拿出一块布条来,扔给了他。

“把你的刀缠上。”

姚副将虽然觉得这么做麻烦,不过这段时间他习惯了听从贾赦的命令,手下动作也不含糊。

三两下便将刀缠完了,几人这才出门,不想,这天说下雨就下雨,贾赦几人走到半路,雨就下得极大。

“将军,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姚副将见这天实在不好,便劝贾赦回去,择日再出来打探,贾赦摇头说道。

“我选的就是这个天气,若是晴天,我倒是要待在府衙里了。”

贾赦一行六人,便加快脚步,往破庙赶去。

这雨似乎是在与人作对一般,等贾赦一行人赶到破庙时,雨势丝毫未减,反而更大了,贾赦几人带的伞挡不住这么大的风雨,伞骨也已经折断。

幸而到了破庙,贾赦推门而入,然而这破庙里头,已经挤满了人,却都是一些乞丐。

见他们六人进来,那些乞丐纷纷戒备起来,其中一个看着穿的最好的,站了出来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不能再多了。”

那乞丐的言下之意,是不想让贾赦六人在这里停留。

贾赦此来便是为了找他,如何能走,他想了想,走到那乞丐身边,伸手握住了那乞丐的手笑道。

“你看这外头雨这样大,都打的人看不清路了,我们几人怎么好赶路,不如就略微腾个地方,让我们几人歇歇脚如何?”

那乞丐在贾赦握手之时便察觉了手中的东西,摸着手感是一块不小的银子,他的脸色稍缓,不过看向几人的时候依旧有戒备。

他指着庙内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对贾赦说道。

“我们这里挤得很,没别处给你们,就那里能略挤出一些,你们便在那里待着吧。

不过,咱们事先可是说好了,等雨小一些了,你们就得走。”

贾赦急忙答道:“这是自然,我们来这里本就是冒昧打扰了,不敢奢求其他。”

有了为首的乞丐发话,众乞丐让出一条路来,贾赦便带着几人往里面去了。

到了那处角落,贾赦几人将外面淋湿的斗篷脱下,盘坐在角落里,似乎就只是一个被风雨阻了行程之人。

那为首的乞丐看了他们几眼,默不作声地与几个乞丐对了眼神,几人从里面的位置,挪到了中间。

当然,生起的火也跟着他们几人挪到了中间,贾赦将此人行动看在眼里,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只闭口不言。

许是观察到了贾赦几人没有什么异样,这些在破庙里面避雨的乞丐们开始互相说起话来。

贾赦背靠着一张破旧的供桌,闭着眼睛假寐,耳朵却听着那些乞丐的言语。

“我今个去讨钱,见着听说了一件大事。”

这下雨天没事做,人又多,就算是食不果腹的乞丐们也忍不住寂寞,见他如此说,便纷纷问他听说了何事。

只听得那乞丐说道:“我听一个衙门差役的媳妇儿说,知州老爷的媳妇儿已经在佛寺里面住了好几个月了。

原先说是身子不好,都不见外人的,这回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回了府衙,又急匆匆地回到了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