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征蜷缩成一小块,藏身在这个小小的树洞中。
这个树洞不知道如何形成的,里面有不知名动物的粘液,还有许多细小的动物在里面爬来爬去。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有小虫子在他身上不停地爬动,可是他不敢动,他怕那些人来抓住他。
那些人的凶残程度,他不想见识到第二次。
“噼啪--”
这是有人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
许征立刻屏住了呼吸,是又找来了吗?
挡在洞口的纸条被拂开,一张清丽秀妍的脸出现在许征的视线里。
女生拿着一个蓝色的镜子,微微俯身看着树洞里的许征。
“木木?”
他立刻低声唤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征的语气立刻焦急起来。
“你也是被他们抓进这里来的吗?我们快走!”
他顾不得再躲在树洞里,从里面跳下来之后拉着许岁晚的手准备跑。
可是在树洞里蜷缩太久的腿已经麻木,他刚站在地上就打了个踉跄。
许岁晚赶紧扶住,看着狼狈不堪的哥哥,忍住哭意,她终于提前找到了哥哥!
“哥哥,你别动,跟我走。”
她将手中的芯片一下按在许征的脖子后面,下一秒,两人消失在原地。
另一队拿着设备找人的团伙。
“咦,奇怪,人不见了!”
老大看着设备中间消失不见的红点疑惑道。
“刚刚还在的,突然不见了,过去看看。”
一伙人来到红点消失前的树洞查看。
“消失前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人呢?!”
老大阴沉着脸查看树洞,忍住怒火问。
小弟一:“老大你看着这里面确实藏过人,还有出来的痕迹,会不会被动物叼走了?”
红点消失的条件之一,就是死亡。
小弟二:“动物叼走人要留痕迹的吧,这里一点血迹都没有看到,哪里有动物来?”
小弟一:“山里有狼的,听说还有很多野生动物,谁知道呢?”
老大蹲下身,用手碾死了一只小虫子,“我们在周围逛一下,我就不信了,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许征看见妹妹,第一反应是高兴,第二反应是担心。
哪知下一秒,眼睛一花,他就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而且,这个空间里,有他的爸爸妈妈!
“正正,木木!”
坐在小河边的许建国和林翠娥两人看见进来的两人,激动极了。
两人立刻围在许征身边,拉着他的手,担心地看着他,打量他是否受伤了。
许征一脸懵逼,“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一秒他还在深山老林中逃亡,下一秒他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土地宽阔,硕果飘香,一片祥和美好。
“我记得,木木拍了一下我的脖颈,然后我就出现在了这里,我是在做梦吗?难道这是我死前的幻想?”
许征呢喃着,突然双眼含泪,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爸爸妈妈,妹妹,我要死了,呜呜,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好怕呜呜。”
许岁晚一巴掌拍在许征的脑后,“停!先别哭了,这是真的!”
许征抽噎着听许岁晚开始解释。
“是这样的……”
许岁晚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空间的由来和她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林翠娥拉着许征的手,“你个傻孩子,不知道乱跑会让我们担心啊?还好木木有点东西,不然,我们怕是找不回你了。”
许建国安抚了一下许征,问道:“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一个人乱跑?还来到了这里?”
云省和川省都跨省了,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许征是怎么避开监控来到云省这边的。
许征听见这话,悲从中来,拗哭道:“我就下车透个气,看到一个人很像我的高中同学,我寻思着给他打个招呼呢。
结果上前两步我就被人给带走了,不知道给我们吃了什么药,我们全部昏迷着,我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在一辆车上。
我旁边都是昏迷着的人,我那高中同学也在里面,我运气好,里面就我醒来了。我听开车的人闲聊是要把我们送去一个地方,要卖我们的器官,我在后面吓都吓死了。
趁着司机他们去放水,我从车后门跑了出去,一路逃亡,最后我就看到了木木,这就是全部过程了。”
许岁晚灵魂质问:“那你手机为什么关机放在包里面?”
说起这个,许征更是欲哭无泪,“在工地上班的时候,有个女生特喜欢我,天天上下班都要堵我。
知道我走了一直给我打骚扰电话,我就关机了放包里了,谁知道就下车的那么几分钟,我就被带走了,还好木木找到了我,不然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许征真的是后怕,开车那些人说起杀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绝对是惯犯。
许征:“我听他们说山里有一个基地,专门提供器官贩卖的服务,被抓来的人也是被关进那里面去的。”
他有点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要把他从川省带到云省来,这不是更加增加风险了吗?
许岁晚知道了这戏剧性的发展,直叹这经历去拍电视剧都行了,惊险刺激呐。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围着许征转了两圈,在许征的手腕上发现了一个小黑点,用手指掐下来之后发现是一个小金属粒。
“这个应该就是那伙人的追踪器了,不过放心,进了空间,他们怎么都找不到的!”
许征气愤道:“怪不得我觉得他们像是知道我在哪里一样,我躲着躲着他们就找过来了,逼得我在林子里到处跑。
夜深了又没有灯,我跑着跑着就掉坑里去了,身上到处都是被树枝刮伤的伤口……”
许建国去小河里舀了一盆水,放到许征身前,“快洗洗吧,灵泉水有治愈的效果,泡一下擦一下伤口会好一点。”
许征是听见了几人说有灵泉水,还没见识过呢,他把手泡进水里来回晃荡,再拿起来的时候,果然看见伤口已经结痂。
脸上的伤口,他直接把头埋进了水里来回晃动,他觉得伤口一点都不疼了。
“渴坏了吧?来喝点水。”
林翠娥接了一杯开水,递到许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