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尝尝,闻着特别香呢。”
张采采拿起一个吃起来,“嗯,真不错,好吃诶。”
许岁晚也吃起来。
张采采把萝卜切成细丝,和上面粉后在锅里摊成饼,上面撒了细细的辣椒粉。
脆脆的萝卜丝配着微辣的口感,特别好吃!
许岁晚算是发现了,农场种出来的蔬菜品质太好了吧!
土豆如此,白萝卜也是如此。
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她以后去卖蔬菜都能闯出一片天啊!
“这阿婆卖的蔬菜真不错,下次我要是看到了肯定多买点。”
张采采吃了一个又一个。
萝卜只有两斤多,巴掌大的萝卜丝饼还是摊了有七八个。
“不打扰你啦,我去接着工作了。”
张采采在许岁晚门口站了一会就走了。
许岁晚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萝卜丝饼吃完,总结一句,萝卜是真的好吃!
这萝卜丝饼也简单,要是忙得过来的话,可以加入小吃摊的菜单。
晚上睡觉之前,许岁晚进到空间之中,将土地中成熟的作物全部收获了。
土豆共收获28个,萝卜共收获20个。
由于手中没有种子,她把牧草全部卖了,萝卜和土豆各留了五个,其余的全部卖给了系统商店,共获金币个。
然后她又从商店中购买了土豆和萝卜的种子,拿起锄头,勤劳地给种上了。
“快快长大啊。”
看着这片土地,她在心中默念。
在农场空间中,金币除了购买种子,还可以购买位面商店中的商品,由于她的等级过低,位面商店暂时还未开放。
升级空间的唯一方法,就是不停地种植然后收获。
这也是吱吱提到过的。
只有升级了才能打开位面商店,寻找治好妈妈的药物。
空间里一片祥和,她在小河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后,就回到房间内睡觉。
第二天一早,许岁晚七点便起来了。
打开房门去洗漱间洗漱,发现桌子上有一杯豆浆和两个大包子。
旁边还有一张便利贴。
“替你带了个早饭,一路顺风哦。--采采。”
是张采采出门上班前为许岁晚带的早饭,也算是感谢昨晚上许岁晚将那个好吃的萝卜卖给她吧。
许岁晚握着纸条,心想,张采采还是挺好的一个室友嘛。
洗漱完吃完早饭,她就提上了行李去火车站。
回老家的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家里人可能以为她还在上班吧。
在蜀都火车站下了车后,她打车直奔妈妈所住院的医院。
许家的房子原本在蜀都五环,为了治病,只得将城里住了数年的房子卖掉。
许爸许建国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有空的时候就过去照顾妈妈林翠娥。
许岁晚先是回了趟租房放行李箱,里面空荡荡的,许建国不在家里。
赶到医院的时候,她便看到许建国一脸憔悴地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
“爸。”
她走近许建国,小声地唤了一声。
许建国听见声音微微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像是熬了个通宵似的。
“木木啊,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上班吗?”
“妈妈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我实在是担心,就请假了回来几天,妈妈怎么样了?”
许岁晚脸上笑笑,说着安慰的话语。
虽说只是份实习的工作,在父母眼里,有工作总归安稳一点。
她没说自己已经辞职的事情,免得徒增父母的担心。
说到林翠娥,许建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形式不大乐观,等会你进去看到你妈妈的时候,不要说起这些,她刚做完手术,身子虚得很。”
听见这话,许岁晚的眼中立刻就盛满了泪,带着哭腔问:“这是什么意思?”
许建国抹了一把脸,语气轻松地说道:“木木啊,别担心,医生的意思是,你妈妈因为做了手术,进食可能有些困难,爸爸在忧心这个呢。
你请假请了几天啊?爸爸在这呢,你不用担心,快回去上班吧。”
许岁晚哪里相信?
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去找了妈妈的主治医生陈医生,问了妈妈的具体情况。
陈医生昨天刚做了林翠娥的手术,对于她的病情记得比较清楚。
“你妈妈是胃癌中期,病情严重,在不考虑外部其他因素的影响下,单纯就手术治疗的方法来说也比较理想,存活几率有70%以上。
但是在你妈妈的体内,发现了癌细胞转移的情况,有向晚期发展的趋势,可能存活的时间不超过三年。”
陈医生摇摇头,语气遗憾。
“还是来得晚了些,若是在早期,控制癌细胞的扩散切除病灶,治愈的可能性极高。”
陈医生惋惜的话语让许岁晚格外难受。
许建国和林翠娥为了供养孩子上学,两个人都是极其勤俭节约的人。
在孩子的身上花钱大手大脚,一用到自己身上,总会觉得花了钱很可惜。
两人很少生病,医院也没怎么去,感冒什么的小病在小诊所开个药就完事了。
一年前林翠娥在医院里确诊是胃癌,短短时间内,房卖了车卖了……
而现在医生告诉她,妈妈活不了三年了。
她眨眨眼睛,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
带着哭腔道:“嗯好,谢谢医生。”
她浑浑噩噩地来到妈妈的病房外面。
病房里,林翠娥已经醒了,满脸苍白,浑身虚弱。
憔悴的许建国站在病床旁边,满脸轻松地跟她说着话。
看着这一幕,许岁晚眼中氤氲,再次布满了泪水。
她最爱的妈妈……
她擦擦眼角的泪水,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啊?”林翠娥看到许岁晚,脸上带了些笑,“不过才出去了一个多月,怎么又回来了?”
许建国搭话:“木木这孩子想你了,特意请了几天假回来看你呢。”
林翠娥责怪地看了许岁晚一眼,“你这孩子,妈妈这是老毛病了,花那个车费做什么?还不如买两斤肉回去吃。”
许岁晚坐在病床边,看着日渐消瘦的妈妈,心中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