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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往后,她真的是一个人了

毓秀宫内,谢书呆坐在榻上,觉得这世界太荒诞了。

月明歌去刺杀秋慕白,秋慕白那样的身手竟然能被她得逞,事后月明歌没有被铁甲卫就地诛杀,反而带着一队铁甲卫来她毓秀宫?

她想干什么?她想将刺杀的事情引向她,将她拖下水?

谢书遍体生寒。

“娘娘,月娘子来了。”宫人声音发颤地提醒着,这位娘子可是闯过承明殿都无恙的,此刻带着铁甲卫不请自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陛下被刺的事情要是跟毓秀宫扯上关系,第一个被处理的就是她们这些奴婢。

谢书下意识就要关殿门,但是已然来不及,起身就见明歌从殿外径自走进来,外面雨早就停了,她衣裳上带血,就连脸上都是没有擦干净的血迹,乌黑的杏眸深的犹如宫里埋了无数尸体的水潭,让人不敢直视。

“月明歌,你来做什么?”谢书强自镇定,声音发颤道,“你刺杀了陛下,难道还要刺杀我不成?”

明歌直勾勾地看着她,见她吓得脸色惨白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杀你?倒是不错的想法。”

她走到谢书面前,伸手攫住她发抖的手腕,压低声音,冷冷说道:“我俩单聊。”

谢书被她气势所慑,不敢反抗半分,又怕她当着人前说出她们的交易,慌忙说道:“你们都退,退下。”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退下,铁甲卫守在殿外,没有擅自闯进来。

明歌松开她的手腕,垂眸冷冷说道:“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刺杀了秋慕白,他身受重伤,此刻还未苏醒,所以,风眠洲在哪里?”

谢书犹如看疯子一般地看向她:“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出的了帝宫吗?就算你出得去,你以为陛下会放过那些与你有关联的人?

泉城谢氏、萧家满门,还有你大月国的长老和女官,所有和你有关联的人,陛下一个都不会犯过,只会展开疯狂的报复。”

明歌冰冰凉凉地笑:“秋慕白第一个报复的不应该是你吗?谢书,如今你好像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你我之间的约定何人知晓?陛下知道你我势同水火,绝对不会相信你构陷我的话。”

明歌眼睫微敛,声音冷了几分:“我今夜很是疲惫了,若是你想违约,不肯说出风眠洲的下落,那我便要回承明殿了。”

谢书心惊肉跳,险些跳起来:“你回承明殿做什么?”

“与你无关。”

谢书神情变了又变,看向外面的铁甲卫,死死地抓住桌沿,低声说道:“三个月前,我见过他。”

谢书想起那日见到风眠洲时的情况,那是二月里,盛京城还是天寒地冻的季节,早春的春风吹绿了一点点了尖尖,万物依旧凋零,尤其是帝宫,冷的让人心里发寒。

那时秋慕白登基已有两月,她入宫也有两月,但是后宫大权一直不在她手中,她也见不到秋慕白,就如同一尊被人摆在宫里的华丽摆设,除此以外,新帝都没有将她当个人来看。

那时她对秋慕白还心存幻想,便经常去承明殿必经的那个小花园,心想着能偶遇新帝,结果没有偶遇到秋慕白,却意外看到了一个背影。

那时天色昏暗,那人一袭青衣,背影颀长如修竹,清瘦温雅,眉目温润,随着新帝的贴身内官,蔽人耳目地进了承明殿。

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是风眠洲,这般风采和气质,九洲无人能及,她年少时也曾心生爱慕,也曾被无情拒绝。

那一夜回去她辗转反侧,然而第二日,第三日,乃至后面的很多天,宫里没有任何有关风眠洲的消息,那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九洲各地渐渐传出风眠洲死在南疆的传言。

但是她知道,传言是假,因为她在帝宫见过风眠洲,惊鸿一瞥。

谢书说出自己所见,盯着明歌:“一次行刺换一个消息,月明歌,若是你想害我,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风眠洲的下落。

杀了秋慕白,我就告诉你。还有,下次行刺后,不准直接来毓秀宫,等我召见你。”

明歌眼睫微颤,二月里,那就是说是三个月前的事情,若是他还活着,那也已经被囚禁折磨了三个月。

她捏紧指尖,深呼吸,久久不言语。

谢书等的不耐烦,催促道:“你该走了。”

月明歌不能留在毓秀宫,否则她一定会被她牵连。

明歌冷淡看了她一眼,一眼就看穿她的打算,谢书压根就不希望秋慕白死,她不过是希望她死,一次行刺,两次行刺,每一次的行刺就是刀尖起舞,都会将她和秋慕白逼向更疯狂的边缘。

最后不是秋慕白死,就是她死。

谢书不过是借刀杀人。

“下一次,我要见到风眠洲。”明歌一字一顿道。

谢书不敢置信地瞪她:“你疯了吧?”

一开始只说要知道风眠洲的下落,现在竟然要见他本人。她以为帝宫是她说了算吗?

明歌冷笑:“若是这点事情你都办不到,那我们就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不如你猜,我去承明殿亲自问秋慕白,会不会来的更快一点?”

谢书脸色骤变,知道她话里的威胁,若是她没有利用价值,月明歌就会亲自跟秋慕白做交易,至于是什么交易,用脚趾想也知道。

秋慕白最想得到的是她。月明歌只要虚与委蛇一番,获得帝王欢心,确实比什么都强。到时候这后宫就再无她的容身之处。

谢书咬牙切齿道:“好。”

明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停留,面无表情地出了毓秀宫,无论谢书知不知道风眠洲的下落,都会尽全力帮她找风眠洲,在这深宫里,谢书的身份比她好用,她也着实不想跟秋慕白交易,那是她最不齿的行为。

*

承明殿内,帝王只短暂地昏死过去,很快就清醒过来。

殿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御医,烛火昏暗,气氛压抑。秋慕白的伤势只是看着吓人,实则并没有很严重。

他久经沙场,受过更严重的伤,都能死扛过来,短暂的昏迷还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

帝王睁眼,在昏暗的烛火下找着明歌的身影,无果,脸色骤变阴沉起来。

“人呢?”

“陛下醒了。”内官喜极而泣。

秋慕白挣扎着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吓得一众御医跪地死死地拦着。

“陛下失血过多,不宜起身。”

“陛下被刺的部位离心脉极近,需要静养。”

秋慕白被一群人拦着,脸色惨白,喘气坐下来,问了第二遍:“人呢?”

内官率先反应过来,慌忙说道:“月娘子去了毓秀宫,有一队铁甲卫跟着,人没事。奴才这就让人去请月娘子。”

秋慕白听闻她没事,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灰败起来,她没事,但是也不在承明殿,刺杀他之后就直接去找谢书,好的很,好的很。

她宁可去找谢书,都不肯留在这里,看他死了没有。

帝王低低笑出声来,凤眼微微狠戾:“不准去。”

说的他求着她来承明殿一样,说的他没她不行一样。秋慕白一脚踢开碍事的御医,伤口崩裂开来,鲜血瞬间就染红了才换的寝衣。

殿内,众人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帝王脸色阴冷地坐在榻上,这一番动作之后,精神气比之前还差,心口提的那口气终于泄掉,徒生一股无力感。

“她去毓秀宫做什么?”

内官和御医们见帝王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理智,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禀陛下,月娘子去毓秀宫和贵妃娘娘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回朝露宫了。铁甲卫离的太远,并未听清内容。”

秋慕白垂眸,凤眼幽暗地沉思。

明歌是为了风眠洲回中洲的,早在泉城的时候,她就和谢景焕利用九洲舆论,想以帝姬的身份重返盛京,与他正面交手。

萧缭被他打了几十大板,人还困在萧府。

所以明歌回盛京之后,见的第一个人是谢书。

她见他第一面就是行刺,行刺完,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不管他的死活,然后去见了谢书。

帝王冷笑了两声,眼底迸发出冰冷的杀意,谢书!!!

“让谢贵妃来侍疾。”

内官连忙小碎步出去,宣谢贵妃来侍疾。

*

陛下遇刺,宫中戒严,消息传回朝露宫里时,秋玉秀脸色惨白。

夜色一点点地深浓,她在朝露宫里坐立不安,想去承明殿,却又不敢去,只得等在庭院内,派人去打听承明殿的消息。

这宫里,谁人敢打听帝王的消息?

秋玉秀在庭院内等了又等,终于看到有人执灯前来,当前一人赫然就是明歌。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秋玉秀大喜,迎上前去,然后看清明歌笼罩在宫灯下的面容,一身的血迹,身后的铁甲卫犹如黑暗中的执行者,冰冷阴森。

秋玉秀脸色惨白,驻足不前。

明歌回到朝露宫,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那盏宫灯放在宫门前,朝着身后的铁甲卫说道:“到了,你们回吧。”

铁甲卫们对视一眼,不敢回,但是想到这位娘子那些震惊九洲的传奇事迹,想到她殿前行刺,陛下却不肯伤她分毫,最终退守夜色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秋玉秀见那些铁甲卫都走了,脸色这才恢复了几分气血,上前来紧紧地握住明歌的手,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歌见她在庭院内等了一段时间,鬓发上还带着潮气,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说道:“秀秀,你这两年为何没有改回姓氏?”

秋玉秀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明歌看向那盏地上的孤灯,淡淡说道:“你不是秋家女,既然已经离开了晋国公府,为何不改回自己的姓氏呢?你想着只要晋国公府没倒,这姓氏就是你最后的倚仗,若是倒了你再改回来。

你知道我是去刺杀秋慕白的,所以不敢跟我去承明殿,刺杀的消息传回来,你依旧没有去承明殿,只是站在庭院中等消息。

若是我回来,我们依旧是好姐妹,若是我回不来,你等了我一夜,良心也能过得去,是吗?这些年,怯弱已经变成了你的保护色,你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秋玉秀脸色苍白,红着眼睛哽咽道:“不是的,明歌姐,我不敢去,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去闯承明殿,我知道,陛下是不会对你怎样的。”

明歌微微一笑,是呀,她什么都明白,只要一句胆小怯弱就能解释一切。

明歌看向那盏被风吹灭的宫灯,淡淡说道:“秀秀,以后我们不能做姐妹了。”

她说完,进了朝露宫,关上了偏殿的门。

秋玉秀站在夜色中,被夜风吹的浑身发抖,她呆呆地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内心隐隐恐慌起来。

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胆小,她不敢去。她不是月明歌,没有万千宠爱,更没有那么多护着她爱她的世家郎君们,她永远都是一个人,所以她拿什么去?

秋玉秀站在庭院内,眼泪滑落,低低地笑出声来。

往后,她真的是一个人了。

*

第二日一早,秋玉秀就出宫去了,领的是圣命。

明歌起来时,秋玉秀已经离开了。

这座帝宫里,没有任何事情能瞒得过帝王。

明歌站在窗前看着已经呈衰败之势的蔷薇花,觉得春日要尽了。

“昨夜,陛下传谢贵妃侍疾,贵妃娘娘在承明殿外跪了一夜。”

“陛下不喜贵妃娘娘已久,会不会是要?”

“你们不要命了,宫中也敢说是非……”

宫人小声议论的声音陡然消失,几个穿着宫装的宫婢身影一闪而过。

明歌掐下窗前的蔷薇花,垂眸冷笑,传话都传到她眼皮底下来了。

“启禀娘子,有访客。”一个眼熟的宫人前来禀告。

明歌认出她是朝露宫的管事宫女,这几日一直是她在负责朝露宫的事情。

“何人来访?”

“是左都御史萧大人。”

萧缭?明歌闻言微愣,却见一身御史官服的萧缭正一拐一拐地进了朝露宫,一年多未见,萧缭清瘦了许多,昔日风流不羁的萧家五郎早已经是历经两朝的重臣,还是弹劾百官,监察百官的御史。

听说他眼里容不得沙子,日日弹劾,就连帝王都敢痛骂,在朝堂上人憎狗嫌,偏偏又得陛下器重,恨的人牙痒却又得罪不起。

明歌看着如今未到三十,两鬓就生出白发的萧缭,眼圈微潮湿,笑道:“萧大人是被狗咬了吗?怎么走路一拐一拐的?”

萧缭看见她,百感交集,悲从心来,眼看就要哭出来,结果听闻这话,破涕为笑,哽咽道:“可不是被狗咬了吗?”

狗皇帝前些天随便寻了个由头,打的他皮开肉绽,害他卧床不起,无法去见明歌。

如今他刚能下床,秋慕白那厮就来宣他入宫。

来朝露宫之前,他去了一趟承明殿,那里围的跟水桶一般,铁甲卫看人的眼神都带刀子,见到陛下重伤卧床,连早朝都没去,萧缭这才知晓,昨夜秋慕白遇刺,行刺的正是明歌。

陛下自登基以来,第一次没上早朝,前朝一片哗然。

秋慕白那厮,心思深,宣他入宫,却是要他来见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