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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猎户小木屋十分的简陋,夜间能听到北风呼啸的声音。

天亮时分,明歌被谢景焕喊醒。

“有人来了。”

谢景焕带的人手不多,只有四个,谢家的势力无法渗透到北方,他在这里算是深入敌后,处境比她还要危险。

明歌侧耳听去,听到了马蹄声。

“别慌。”明歌将雪白的大氅裹紧了一些,将火堆熄灭,低声说道,“若是刺客,我们就直接往山林里跑,到时候你跟在我身后。”

她进木屋之前看过周围的地势环境,只要进了山林,就是潜龙入海,她虽然没有学机关术,但是自小为了闯山门,学了很多年的阵法,就算只学到了皮毛,对付这些人也绰绰有余了。

谢景焕表情凝重,看向外面的山林,右手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剑。

“若是刺客,我带人去拦,月娘子,你躲进山里,到时候我点燃烟火,引起风氏和崔家的注意力,他们一定会搜山找你的。”

明歌见他眉眼间竟然有了破釜沉舟的死志,微微愣住,说起来她和谢景焕只有数面之缘,数日的交情,她利用他去谢家讨债,害他被鞭笞,也利用他引起谢家内讧,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救她。

泉城是,清河郡也是!

只因为当初的那句玩笑话吗?

明歌眼底的笑意消失,低声说道:“当初我只是与你开玩笑的。我们族人不与外人通婚,何况你是谢家人,所以,谢景焕,你不用对我这样好,我无法回报你什么。”

大月国世代都由女子继承国主之位,国主嫁娶,对方只能是大月国人,但是国史上也出现过国主在九洲婚嫁,带回继承人的事情。

当国主夫君,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对于中洲人来说,要么死,要么永世不出大月国。

谢景焕浑身一震,年轻俊秀的面容微红,结巴道:“我,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

以他如今在谢氏的处境,九死一生,如何能奢望明歌嫁给他,他也不可能舍弃谢氏的一切和妹妹,跟明歌前去南疆。

谢氏内部两派斗争日益激烈,他被推到那个位置,很多时候就身不由己,他的命不再是他自己的,也是谢氏老太爷一派无数人的指望。他死,那些人都得死。

明歌见他耳朵通红,忍不住弯眼笑道:“那就是我误会了,谢小郎君,你的命也很贵重,我们还是一起逃命去吧。”

谢景焕见她眉眼笑弯弯的,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丝毫不知道世家大族之间的血斗是何等的残酷,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暗卫都是冰冷的杀人工具,都不能称之为人。

他曾经也被训练成了这样的杀人工具,他的命如草芥,一点都不贵重。

谢景焕指尖狠狠攥进掌心,声音微哑:“好。”

“郎君,是照夜玉狮子马。”前去打探的人回来禀报道,“领头的人是风家郎君风眠洲。”

谢景焕闻言松了一口气,看向明歌:“月娘子,昨夜之事还望你保密,我的身份不宜出现在这里,就当是我欠了你一回,日后女娘有所求,焕一定竭尽所能办到。”

谢景焕心腹左右忧心忡忡,此次郎君北上,救月明歌,诛杀了族内谢书一派的暗卫,事情一旦暴露,不仅谢氏跟风氏结仇,谢景焕回到泉城,也会受到极刑,剥夺继承人都是轻的,极有可能性命不保。

明歌点头:“昨夜我不曾见过郎君,截杀我的那一伙人我也不知道身份,不过你诛杀了谢书的人,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我若是你,就会将一切罪责推到秋慕白的身上,然后上门去找谢书兴师问罪。

拿捏住她诛杀我、得罪风氏的把柄,夺她手中的权势。”

谢景焕错愕……

明歌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快走。”

谢景焕点头,带着四名手下迅速消失在夜色里,潜伏在山林里。

谢景焕一走,数道身影就出现在木屋前,将木屋团团围住。

“郎君,有间木屋。屋内好像有人。”

明歌侧耳听着风三的声音,暗暗拍了拍脑袋,糟糕,忘记让谢景焕打晕她了,不然她睁着眼睛编瞎话,风眠洲必然不信。

还是先晕倒,再见机行事。

明歌闭眼闭气,瞬间就晕倒在地,意识迷迷糊糊间,听见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有人伸手将她抱起来。

子母蛊依偎在一起,明歌心头一颤,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心灵被触摸到,隐隐战栗且美妙。

该死,巫老不会坑她吧,这到底是什么蛊?

明歌再清醒时,耳边传来风眠洲和秋慕白的声音,两人压着嗓音,隐隐争吵。

“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带着明歌回城中找大夫,在这荒郊野岭的做什么?风眠洲,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城中不安全,崔家也不安全!”

“那这小木屋就安全?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蹊跷吗?到底是谁劫走了明歌,又将她孤身一人丢弃在这木屋内?”秋慕白额头青筋暴起,在这脏兮兮、布满灰尘的木屋内来回踱步,“既然劫到了人,为何又放了她?”

风眠洲眼眸低垂,一言不发地揉着明歌红肿的额头,他进木屋前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进来时就见明歌昏倒在地,额头磕到了屋内的木柴上。

木屋内除了明歌,再无其他人,但是他还是从屋内找到了其他人存在的痕迹,而且还是男人。

风眠洲俊脸苍白,轻轻咳了一声,体内的子蛊消停了下来,万蚁噬咬的痛感消失,他低低开口:“师兄,我想跟明歌单独待一会儿。”

太聒噪了。

秋慕白脸色一僵,见他旁若无人地抱着明歌,少女精致雪白的小脸埋在他怀里,墨发流泻一地,说不出的逶迤生姿,呼吸一窒。

秋慕白脸色铁青地出了木屋。

“醒了?”风眠洲低哑开口,意识到她清醒了,大力抱住她,双手隐隐发颤,明知道自己身上的寒气重,不适合抱她,但是他克制不了,他要感受她身上的温度,不然他会疯掉。

“对不起!”风眠洲声音微微哽咽。

明歌险些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男人的怀抱温暖又寒气逼人。

“冷。”她小脸被他的头发冰到,冷的直打哆嗦。

风眠洲连忙松开她,见她蔫巴巴的可怜模样,双眼赤红,哑声说道:“对不起。”

明歌抿唇,这才看清他俊脸苍白无一丝血色,发梢都结了冰,身上的大氅给了她,眼眸深的如同深潭。

“我马上生火,很快就不冷了。明歌?”

风眠洲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心慌地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他身上都是寒气,手也是冰凉的,会冰到他。

明歌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是什么绝世易碎品,瞳孔猛然一缩,他,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风眠洲,你不会喜欢我吧?”

明歌怔然道。

年轻郎君修长峻拔的身躯猛然一僵,风眠洲眼眸深浓如墨,垂眸说道:“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要是出了事情,我也会没命。”

他无意识地握紧拳头,声音哑的不像话,在否认的那一瞬间,眼底的光一点点地熄灭。

他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他。

她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到大月国的,而九洲乱象已生,他不能舍弃家族和亲人,陪她回到大月国。

既然无法做到,那便不要开始,不要让她知晓自己的心意。

风眠洲说完,体内血液翻滚,子蛊躁动,全身犹如被万蚁噬咬一般疼痛,他脸色煞白,陡然吐出一口血来。

明歌脸色剧变,伸手按住他的脉搏,感受到他体内翻山倒海的气血,脸色越发难看,竟然是蛊虫反噬,这蛊虫是疯了不成?

明歌皱起眉尖,咬破指尖,将流血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唇间,飞快说道:“我的血能解蛊虫反噬,等到了盛京,我就写信给阿娘,问清楚蛊虫的事情,解了你身上的蛊。”

当初巫老给她蛊虫的时候,已经老的不像话,而且神志不算清醒,她以为就是一对普通的蛊,不驱动就不会生效,谁能想到这蛊竟然能自己种下,而且反反复复地反噬,她的血液特殊,不惧怕蛊虫,所以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风眠洲再不解蛊,就要被这蛊虫折磨死了。

“你刚才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蛊虫反噬?”明歌焦急道,“你吸我的血呀?愣着做什么?”

风眠洲眼眸深的能吃人。

他垂眸,薄唇轻轻舔了舔她的指腹。

明歌浑身一软,感觉一股酥麻之意从指腹传来,这才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是何等的亲密,他在咬她的手指头,吸她的血?!

明歌莫名心浮气躁起来,感觉体内生出一股燥热之气,烧的她口干舌燥,脑袋晕乎乎的。

“你吸快点,要是好点了就别咬我了。”她克制着体内的异样,忍着缩回手的冲动,说道,“快点。”

风眠洲很快就松开她,哑声说道:“好了,我帮你上药吧。”

明歌缩回手,飞快说道:“不用,小伤口,很快就会自己愈合的。天亮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又冷又饿的,北方都这么冷吗?”

她急哄哄地站起来身来,身形一晃,细腰就被风眠洲扶住,男人炙热的大掌按在她腰心的位置,掌心用力,低声说道:“我先生火,你暖暖身子,风三去准备早膳了,等吃完早膳我们再离开。”

“明歌,你还没有说昨晚的事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眠洲一手扶着她,一手取出火折子,将熄灭的火堆点燃,未烧尽的火堆很快就重新燃起来,屋内温度一点点地上升。

明歌被火光烤的小脸微烫,后退了一步,坐在旁边的小木墩子上,开始想着怎么编故事。

风眠洲也不急着催她,一边拨弄着火堆,一边等她想好了再说。

屋内流淌着少有的温情。

明歌被火一烤,冻僵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见风眠洲依旧穿着白日里的青色襦衫,一派风流雅士的模样,恨恨地咬牙:“你还好意思问我,刚才我就不该喂你血,直接让你被蛊虫咬死算了。”

昨夜的事情说白了是冲着她来的,谢书想杀她,另一派人想劫走她,这件事情与风眠洲无关。所以谢景焕出现在清河郡的事情也无需他知道。

风眠洲脸色一白,哑声道:“是因为我?”

明歌气笑了:“对方是冲着我来的,一伙人想杀我,一伙人想救我,我运气好,救我的人上了上风,与你是没有半点干系的。

原本等天亮了,我就自己下山了,至于救我的人,杀我的人,你别问,我不知道,但是能猜出一二。

自我下山这数月,得罪了谢氏和李氏,他们总归是跑不掉的,至于救我的人,不是谷霁的人就是崔家的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过问。”

风眠洲眉头紧锁,知道她有意隐瞒救她人的身份,所以救她的不是昭和太子的人,也不是催家的人,不急,等风氏的情报传到他手中,他自然知道到底是哪些人来了清河郡,又是哪些人在暗中捣鬼。

晋国公府、崔家,还有客居在崔家的谢氏女娘,离开的昭和太子,也许都在昨夜的事件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风眠洲眯眼,沉声说道:“等下山,我们直接去盛京!”

唯有回到盛京,回到风家,他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

明歌险些跳起来:“啥?我还没有游玩清河郡呢!行囊没带,小姐妹没带,还没有去看谷霁……”

风眠洲脸色隐隐发青,去看谷霁才是重点吧!

“昭和太子昨夜就秘密返回盛京了,你若是想看他,只怕要去盛京看了。”风眠洲深呼吸,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克制地放软声音,“清河郡不太平,那伙人能截杀你一次,就有第二次,明歌,我现在谁都不敢信。”

师兄野心勃勃,心里自有算计,他不敢信。

谢氏一直想取代风家的地位,更不能信。

崔家和昭和太子已然结盟,皇室和世家大族之间的矛盾天然不可化解,依旧不能信。

他唯一能信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