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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进来,于潜才发现,来的都是熟人,职级都比他高,而且其中一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于潜心里咯噔了一声,额头渗出了冷汗。

来的正是方震。

这一次方震是回帝都是汇报工作,结果接到秋长歌的电话,问最高荣誉证书和勋章的事情,这一下给方震高兴坏了。

之前秋长歌对这些事情压根就不感兴趣,上头打电话问的时候,接电话的是傅怀瑾,直接给推掉了,证书和勋章都送不出去,寄存在领导的办公桌里。

方震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揽下了这活,还带了两个负责此事的同僚,一起赶到了小菜馆。

“秋老师,可算是见到您了,咦,怀瑾也在?”方震进门,看清包厢内众人,瞬间就明白了几分,热情地上前来,笑道,“之前没敢给您打电话,怕影响到您的休息。你们这是,聚餐?”

可不是聚餐嘛,这么多人聚在小饭馆。

天知道,秋长歌这次出门,只是为了见一下下一部戏的导演,结果倒霉催的导演被带走调查了,小饭馆的老板娘也进去了。

网红小饭馆直接清场。

长歌点头,淡淡微笑:“只是凑巧。您也在帝都?”

方震:“回来汇报工作,这不是赶巧了吗?对了,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在帝都的同僚,也是负责您那个勋章的事情。这位是刘秘书,这位是赵部长。”

都是帝都实打实的人物,常年上电视的,听说他过来给秋长歌送最高荣誉证书,立马一拍大腿,跟了过来。

秋长歌预测地震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少数一些人知道,加上之前她上交了那么多的矿脉和古董文物,现在在领导层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两位是想过来见见的。

“刘叔,赵叔。”傅怀瑾见是熟人,温文尔雅地微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刘秘书连忙摆手,笑道:“我们是沾了老方的光,过来跑腿送个证书和勋章,怀瑾,咱可当不得叔叔二字,你爸当年可都是我们的领导。”

赵部长哈哈笑道:“喊赵哥,我还是很年轻的嘛,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老方说,你跟秋老师在谈对象?好哇,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傅怀瑾微笑地点头。

一场寒暄,从头到尾,就没于家什么事情,于潜想插话,但是没敢,在一边赔笑,至于季涛父子早就将脑袋缩进了龟壳里,一声都不敢吭。

等寒暄完,于潜这才笑着问道:“刘秘,赵部长,方首长,你们今天过来是?”

方震看了一眼于潜,笑道:“我们过来给秋老师送荣誉证书和勋章。”

对于于家,大家都十分的尊重,当然这种尊重不是因为于潜父子,而是于潜的父亲,于父当年地位太高,就算过世了,祖上的荫庇也能庇护后世子孙衣食无忧。

只要于家不乱站队,基本不会出事。

于潜笑容僵硬了几分。

一个部长,一个秘书,一个首长,三位领导过来送勋章,这勋章和荣誉得多厉害?

于潜不甘心地问道:“刘秘,是送什么勋章?”

刘秘哈哈笑道:“这个勋章了不起,怀瑾也有,十年内只发了三枚。赵部长,快拿出来吧。”

赵部长取出盒子,盒子内还有厚重沉稳的檀木盒子和荣誉证书。

赵部长将檀木盒子递给秋长歌,秋长歌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条黄金打造的吊坠勋章,上面重工雕刻着象征最高荣誉的国徽,一枚勋章直接吊打了于潜胸前挂着的一排。

最高荣誉勋章!秋长歌获得竟然是最高荣誉勋章,这勋章十年都未必能发一枚,当年也就傅怀瑾得到了一枚。

他今天过来本来是想借着手中的权势震慑住秋长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拿权势吓唬一下就够了,于是他特意带了一排勋章,结果!

于潜此刻臊的老脸通红,恨不能找到地洞钻进去。

“三枚?所以还发了一枚?”傅怀瑾问道。

这勋章没有杰出贡献,上面绝不会乱发,这么多年来,拿到这个勋章的不超过十人。

赵部长笑道:“对,另一枚勋章的主人,你们应该听说过,是SJ的创始人,此次他回国,带回的核心技术足以掀起天翻地覆的变革,对国防有重大的意义。不过他和秋老师一样,比较低调,所以我们只管发,没有对外宣扬。”

陆西泽?

包厢内,众人的表情古怪,季明业父子表情直接失去了管理,内心犹如日了狗一样。

论死对头都拿到国家最高荣誉勋章,该怎么办?

季明业咽不下那口气,阴阳怪气地笑道:“恭喜堂妹,不过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没跟爷爷说呢,爷爷必会摆上三天宴席庆祝的,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啊。”

刘秘笑道:“还有什么别的喜事吗?”

季家父子看向于潜,于潜死活不吱声,看着将他们于家架在火上烤的弟弟和侄子,恨不能将他们撕成十八块丢出去喂狗。

白眼狼。

傅怀瑾微笑道:“都是小事,刘哥,赵哥,方首长,想必都还没有吃午饭吧,要不中午跟我们一起吃?这是我一个朋友开的餐馆。

我偶尔会过来吃饭。”

方震笑道:“是季听白开的吧,你朋友屈指可数,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过我们过来时,怎么餐馆没人,店员小哥愁眉苦脸的?”

长歌淡淡说道:“于部长想见我一面,嫌这里人多,便叫人清场,将老板娘带走了,顺便将我下一部戏的导演也请走了。我打电话给经纪人,问下人保释出来了没。”

秋长歌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丝毫不给于潜留情面,当着他的面告状。

笑话!于潜滥用职权,这一状必须告。

于潜急的脸红脖子粗,见刘秘三人看过来,慌忙解释道:“都是误会,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具体情况,下面人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

于潜的做派,在场众人懂的都懂,官没他爹大,官威排场不小,最喜欢的就是拿着过去那点荣光显摆,可他爹过世多年,现在是什么光景,他心里没点数吗?

旁的不说,傅家都没有他张扬显摆。

傅怀瑾二十岁就获得了国家最高荣誉勋章,十年了,也没出去显摆一句,傅家老大从商,给国家捐过多少钱财?傅家老二级别比他高,为人比他谦逊多了。

刘秘等人暗暗摇头。

赵部长笑着敲打道:“老于,做事也要注意影响,不能让人投诉,说我们不够平易近人,失了民心。这点你要跟怀瑾学学,他傅家祖上世代勋贵,他自己年纪轻轻拿了这么多荣誉,结果呢,别人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只知道傅医生医术了得,其他的一概不知。哈哈哈哈。”

方震笑道:“可不是嘛。”

于潜连连点头,陪笑道:“是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于潜火急火燎地去打电话放人。

秋长歌见状,给杜敏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去接温柔,顺便把林可颂接出来。

很快,季听白那边打来电话,说温柔已经没事了,不过语气有些不好,想必他媳妇多多少少受到了惊吓,这事自然要算在季明业父子和于家头上。

林可颂那边也安然无恙,说不想错过这一次的见面,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边,于潜父子见方震等人与秋长歌、傅怀瑾一起吃饭,此刻也如屁股长针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于潜父子出了小餐馆,一上车,脸色陡然都阴沉了起来。、

于高詹见到嘴的美人飞了,不甘心地叫道:“爸,不就是刘秘和赵部长吗?你是副部长,跟他们只差一个级别,况且我们家会怕他们吗?

我要娶秋长歌,我就要娶她,老爷子亲口同意的。”

于潜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见这混账子竟然贪图秋长歌的美貌,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顿时骂道:“你懂个屁,这是级别的问题吗?要说人脉和关系,我会怕他们?

但是秋长歌这事没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样子,拿什么跟人傅怀瑾比?那女人是个祸水,这件事情就作罢。”

于高詹被骂的狗血淋头,急红了眼,叫道:“你就是怕傅家,你就是怕了。你不同意,我去找奶奶,奶奶比你疼我。”

“你敢去找你奶奶,我打断你的腿!”

眼看着父子两在车上就要动手,季涛父子对视一眼,连忙去拦。

“大哥,有话好好说,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被秋长歌那丫头片子逼着走投无路,老爷子也不会想到让秋长歌和高詹结婚,来化解恩怨。”

季明业:“爸,这事怨不得你,是秋长歌毒蝎心肠,她要继承季家所有的家产,必会对我们下死手的,而且今天刘秘和赵部长他们明显是被秋长歌喊来,拿他们来压于叔的。”

“还是怪我没用,连家业都守不住,要被一个从小流落在外的小丫头抢了去。”

父子俩一唱一和的,说的于潜都不好继续发火。

没错,要是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倒了,季家那偌大的家产都会沦落到秋长歌手里,那他可是一丁点光都沾不到了。

往年于家享受的那些,就全都要被收回了。

于潜皱了皱眉,冷声说道:“这事我再想办法,高詹和秋长歌的婚事作罢,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逼死。

我会给老太太打个电话。”

婚事绝无可能。他才不会得罪傅家。

季明业父子闻言一喜,如果能跟老太太通电话,那这件事情就稳了。只要爷爷奶奶联手扶持他们,他们就还能跟秋长歌再斗十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唯独于高詹不乐意了:“什么叫婚事作罢,停车,我去找奶奶。”

于潜怒道:“没出息的东西,给老子滚回来。”

于高詹怒气冲冲地下了车,季家父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闪过一丝的狠辣和喜意,果然走这一步棋走对了,老太太最宠于高詹,要是老太太出面,秋长歌跟傅家的事情没准黄了。

到时候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他们倒要看看,秋长歌还能嚣张到几时。

*

长歌走到包厢阳台上,直到于潜的车驶出小巷子,这才漠然地收回视线。

“人走了?”傅怀瑾走过来,与她并肩站着,握住了她的手。

长歌点头:“你怎么过来了?”

“店员打电话给季听白,季听白给我打了电话,幸好来的及时。”傅怀瑾嗓音微哑,“长歌,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处理,不过,你偶尔也可以依赖一下我,下次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处理。

不然我会觉得这个男朋友有些失职。”

长歌微愣,见他目光深邃如古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心头滑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依赖他?

“我知道你出手,这件事情会解决的又快又体面,不过于家拿着权势压我,傅家若拿着权势压于家,便会沦为与他们一样的人。

你们家低调多年,不需要为我得罪于家,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处理手段。”

长歌定定地看着他,平静说道:“其实我早先便想与你好好谈一谈,这些天事情堆砌在一起,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傅怀瑾,我们虽然在一起,可我不希望你为我改变,同样,我也不会为你改变,我们就做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就好,缘聚就在一起,缘尽就散。”

傅怀瑾浑身一僵,心口微涩,缘聚在一起,缘尽就散吗?是呀,一生太长,谁能保证那往后的几十年时光里会不走散。

她一直都是凉薄洒脱的,唯独他,放不开。

“我尽量。”傅怀瑾眼眸微垂,要向她展示那个真实的自己吗?若是她吓到或者因为感到厌烦,怎么办?

她那么聪明,应该看出他的一些伪装吧,他其实并非如外表表现的那个光风霁月,他也有贪嗔痴,也有人性的欲望和弱点。

“你们两在阳台说什么悄悄话呢?快进来喝茶。”方震出来,哈哈笑道,见他们手拉着手腻歪在一起,险些跌破下巴。

傅怀瑾这小子谈了恋爱,竟然如此腻歪,这是喜欢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