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姐姐,这不是给你办接风宴吗?什么都要做好!”李清荷笑道。
“这位老先生、公子,我家妹妹出言不逊,抱歉!今日你们在悦来酒楼的吃食我帮你们结账。”风雪玲歉意道。
“总算有个识大体的!”苏老头点点头。
据说悦来酒楼的饭菜不便宜,有冤大头就是好。
谢长卿点头。
这声音她听出来了,是风家大小姐的声音,不愧是京中第一才女,礼数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掌柜见两方都争论的差不多了,笑眯眯的开口道:“公子你的雅间由小二带去了,李小姐可是要雅间?”
李清荷是悦来酒楼的老客户了,掌柜印象很深。
“走吧!”谢长卿意味深长的看了掌柜一眼,果然,能把酒楼做的那么有声有色,这处事的圆滑程度很高。
雅间的摆设很简约,墙上挂着写意山水画,架子上放着瓷器,看起来档次高了不少。
“这些每样来一份,另外再来两瓶桃花酒。”苏老头自觉地拿过菜单点菜。
反正不是自己未来的徒弟请客,未来徒弟也不会嫌弃他,这样安排,完美!
谢长卿看着苏老头豪气的点菜,心中默默的为风雪玲点了一根蜡烛。
小伍摸了摸自己带来的银两松了一口气,保住了。
“卿卿啊,要不考虑一下拜我为师?”苏老头眼巴巴的看着谢长卿。
小伍听到苏老头这话,竖起了耳朵。
“不拜,我觉得我不需要哦。”谢长卿摇摇头。
那本《药材大全》她看过了,看还差一两页就看完了,这玩意也帮了她很大的忙,不过拜师还是算了,怕说出来苏老头会觉得自行惭愧。
“可是你连我给你的书都收下了!”苏老头一脸委屈,心里想的却是,脸皮薄的应该顺势而为拜师了!
即将喜提一个小徒弟!
“哦,一会回去拿给你!”谢长卿不甚在意,看完就还回去我,完美。
苏老头:╭(╯^╰)╮
“老先生,你看我咋样!”小伍微笑的凑上去!
什么书?他也想看!
“你?不行!”苏老头挥挥手。
没有收到徒弟的苏老头在饭菜端上来之后狼吞虎咽的干饭,活像八百没吃过饭一样,两坛桃花酒一坛分谢长卿和小伍一人一杯剩下的进了他肚子里,另一坛装进他的酒葫芦。
“真能吃啊!”谢长卿看着桌上大半的菜都进了苏老头的肚子,一脸感慨。
谢长卿出去一趟回来,小伍告诉她,苏老头离开了!
“就待这么久,还说收徒,怕是混吃混喝还差不多!”谢长卿摇摇头。
“要当我徒弟吗?”苏老头拿着酒葫芦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
“不了不了!”谢长卿摇摇头。
跟着苏老头混还真容易混成乞丐,根据苏老头在吃饭的时候说他的经历,已经光荣的成为乞丐好多次,这种荣幸是她不能要的。
“那本书放你那里吧。”苏老头无语的看谢长卿一眼。
出了酒楼之后谢长卿朝着今天游玩的最后一个地点去——清风阁。
“祖宗,那是风花雪月的地方,你去干吗?”小伍哀求的开口。
他倒是不为谢长卿着想,他带谢长卿出来游玩,大部分是从账房支钱,要是谢长卿花销过头了,他得倒贴!
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不喜欢这种地方。
“里面不仅是有这些地方吧?”谢长卿蹙眉。
都说销金窟,单做起这些生意怎么当的上销金窟这说法呢?
“里面除了有风花雪月的营生,还有聚宝阁,集齐了天下的宝物。”小伍道。
“还有宝物?那我更去看看了!”谢长卿兴致颇高。
“别去了,看了也买不起徒增烦恼!”小伍毫不客气的开口。
里面一件普通的宝物把他卖了也买不起。
谢长卿听到这扎心的话,终究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是了,她现在是身无分文,靠别人养,一个穷字闹得。
谢长卿回到别院之后,发现院里几个人神情颇为严肃。
“怎么了?”谢长卿随便抓一个人问。
“没什么,就是殿下等你很久了。”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看过去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走过来。
“行,带我过去找他。”谢长卿了然。
她这番淡定的模样,让小伍心里也平静不少。
谢长卿被带去之前的书房,看到君容祁还在写字,自觉地过去磨墨。
“你既然服下炎果,就不要浪费炎果的药性,本殿给你找了习武的师傅。”君容祁瞥了一眼谢长卿开口道。
“以后在院中习武,三个月达不到标准就废了,本殿身边向来不留无用之人。”君容祁淡淡的开口。
他身边的人都是会武之人,若是一个不会习武的人时常跟在自己的身边,倒是引起旁人的疑心。
谢长卿听到他这话磨着墨的手一僵。
原来不是白养自己,她也不是白吃饭的,习武之后就是放在明面了,从一个暗中等放血的人,变成一个随时为君容祁挡刀的人。
“那我可以出去吗?”谢长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完成每日的任务即可出去。”君容祁淡淡的开口。
君容祁写完字就出书房,谢长卿也跟着出去。
“这是你的习武师傅,排第八。”君容祁开口。
谢长卿看着院中站的黑衣男子,五官端正,身姿挺拔,长得养眼,但站在君容祁身边黯然不少。
这人这么年轻当的起君容祁说的习武师傅,那武功应该不错。
“殿下,明日属下教他习武,今晚还是由属下守着你。”老八担忧的开口。
君容祁点头,随即有两个人过来,将谢长卿拖到另一间房间,谢长卿挣扎三秒便没有挣扎。
房中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夫,他看了看被拖进来的谢长卿面色红润,朝着君容祁点点头。
“放血。”君容祁淡淡的开口。
谢长卿坐到一个位置上,右手被压住,一阵刺痛,血慢慢的流了下来。
“看看,老夫的技术是不是很好?这放血应当不通吧?”老大夫看了看谢长卿一眼。
谢长卿:再好也没有我的好。
谢长卿盯着自己的手腕一言不发,看着流下的血装满一个瓷瓶又装满一个瓷瓶,脸色愈发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