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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 第211章 林言知不堪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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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总愣了下,阮旻晏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一直懦弱惯了。以前连看她都不敢正眼看,畏畏缩缩的跟猫见了老鼠一样,现在倒好,敢跟她顶嘴发脾气了。

“好,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敢于和命运争抗的阮旻晏,比起以前的软弱,眼前的阮旻晏才让她高看一眼。只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你敢跟我说不字,我很高兴,说明你跟你爸不完全一样,但是空有胆子,脑子里没东西也是不行的。”

高兴?

轮到阮旻晏不适应了。

她不是应该大发雷霆赏他一耳刮子么,毕竟她一贯作风都是这样的。

南总抬手,手机抵着他胸口,语气和刚才一样高高在上,没有半点一个做母亲对儿子的和蔼姿态,就像面前站着的是她的下属一样冰冷地接着训她的话:“既然来了t国,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什么?”阮旻晏还有点回不过神,甚至忘了要继续把他埋藏在心里多年的不满发泄。

“证明你比夜非白强。我不养蠢货,即使是我亲生的,也不会区别对待。相反,我会因为你跟我有特殊的关系而要求更加严格,做得到吗?”

做得到吗?

阮旻晏不知道。

他跟夜非白比一辈子,什么事情比赢了?

没有,没有一件事他超过夜非白爬到前头。

“走吧。”南总没有时间陪他在这里慢慢考虑,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叫上身后的女管家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这丝鄙夷就像一个开关,把尘封十几年的记忆全部开启在他脑海里,深深刺痛着他的心,那些每当他被夜非白远远甩在后面的时候,她都会用这种神情来讽刺。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样!

而与此同时,林言知也走进了夜非白的视线,不在刚才的谈判室,而是一间堆满了各种药水的屋子,有拆开的,也有没拆箱的。

靠墙有个置物架,架子上放着各种针管和医疗器具。

夜非白被带到这里,瞥了眼那置物架并没有走近,而是站在一堆杂乱的纸箱前,黑色的夜行衣丝毫没有拉垮他位居高位的气势,反而把他的冷冽衬到了极致。

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

爱了十几二十年即使从未得到也依旧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男人!

“非白。”她轻轻喊着,为再次见面而隐隐激动,完全忘了这个男人以前对她有多冷漠。

夜非白转身,看着来人,瞳孔微缩,片刻后,他又释然:“她什么时候把你弄出来的?”

“前两天。”林言知答完后才反应过来,面色惊讶地道,“你知道是谁救的我?”

夜非白鼻子冷哼,没吭声。

“是啊,这世上哪有事瞒得过你,夜家在京都城权势滔天,只怕我前脚从那里出来,后脚就有人跟你通风报信了。”林言知还以为是警\\察局给他卖的消息,自顾自地说道,“不过我虽然出来了,但京都城也回不去了,以后我只能跟着南总。非白你要不要也……”

“你不是早就跟她了吗?”夜非白退后,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往旁边站了站。

林言知很受伤,即使早就伤透了,依然难受:“非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夜非白都懒得捅破那层窗户纸,不过不捅的话,她会继续在他面前装疯卖傻,看了这么多年,早也看腻了,而且他很不喜欢跟她独处一室,觉得空气和她的人一样,有毒。

“十五年前,你就跟她达成了协议,做她的眼线。她允诺过你什么我不清楚,但你在我身边做了哪些小动作,我心里都有数。”

夜非白走到那架子前,拿起其中一根皮管放在手上打量,“梨山上,我跌落山崖摔断腿,是你干的。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当时看到了。那抹红色身影虽然没看清,可后来我无意间发现你家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有过一件一模一样的外套,而且口袋那个地方还被树枝勾破了。夜南在我摔的地方捡到一粒扣子,跟那件红色衣服刚好配上。”

林言知惊得全身僵硬,连脑子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运转。

“之后我养伤,你细心照顾陪伴,片刻不离,我感受到你的愧疚和诚意,心想如果是那位逼的你,以你的家世、年纪,怎么反抗?所以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没有追究,包括你向对方时时汇报我的行踪跟消息,我也没有拆穿你。直到大学毕业,你想进夜氏,在她面前许下承诺要做我的女人,把我和夜氏都变成她的战利品,让我一生只对她忠诚,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逼的,是你自己愿意成为她的傀儡。”

“一零年,公司有两批货在海外中转仓被扣,说里面掺杂了违禁品,是你让人做的手脚。之后为了赔偿,我跑遍京都城所有银行,而你建议我向她求援,其实你的目的就是想以此逼我向她低头,让她趁机掺一股进来,对吧?只是你没想到少珩和墨尧都愿意帮我。”

这些陈年往事,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在夜非白脑子里过一遍,倒不是有意去记它,而是它会自己主动跑进来。失眠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他身边有一个戴着叫“朋友”面具的魔鬼,而他不知道是该拉这魔鬼一把让她重新做人,还是弃了这魔鬼,从此远离。

“一五年,和公司合作的两个老客户突然暴毙,他们的儿子不顾多年情份强行终止合同跑到t国跟她谈合作,因为他们的突然抽离,所有项目资金的压力一夜之间全部砸在夜氏一个人头上。股东不满,员工离辞,当时夜氏内忧外患,说是众叛亲离都不为过,而造就这一切的你,却坚定地说会陪我到最后。”

多可笑啊!

她造就这一切,却像个局外人一样信誓旦旦的给他鼓励。她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却从不想自己才是那个搬弄是非搅弄风云的丑小鸭。

夜非白放下那根皮管,转而拿起旁边的一个沾满灰尘的小瓶子:“我不能容忍的并不是你的背叛,而是那两条人命。那个老客户暴毙跟你有关吧?我至今都没有去查,我只是凭直觉去判断了这件事,而我相信我的直觉。”

他怕查了会让自己更失望,会忍不住将林言知赶走。

从内心里,他也盼着即使人会变,也不要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但现实还是给了他狠狠一巴掌,林言知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处处维护他、一有事就将他护在身后用稚嫩的声音与曾嘲笑他是哑巴的男孩,掐着腰敢和对方对骂的小姑娘了。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把我留在身边?”

林言知脸色苍白,牙齿死死咬下唇,所有过往她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这块遮羞布早就被人扯光了,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有多狼狈。

她想找个洞钻进去,像个乌龟一样躲在里面,把刚才听到的一切都抛在脑后,像没发生过一样,可内心深处又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她都这样了他都没有抛弃她把她撵走的答案。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以为夜非白这么容忍是有情份在的,谁料他转头,眼神极冷地说道:“因为赶走你,她还会派别的人过来监视我。”

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林言知似乎听到心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所以我在眼里究竟算什么,一颗你用着衬手的棋子吗?”

“时到今日,你问这话,不觉得好笑吗?”明明自己才是加害方,却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夜非白都不明白,是非黑白难道在她那里都被颠倒的一点儿都不剩了吗?

“不管怎么说,我是爱你的啊,我会那么做,也是因为我爱你。”林言知闭眼,两行泪从脸上落下,半个月的牢狱之灾,她清瘦了许多,那脸看着比以前还要苍白,“南总找到我,要我做内应,我不愿意,她拿父亲的前途威胁我,我没办法。”

“你父亲在我从梨山上摔断腿之前就已经出事了,她拿什么威胁你?”夜非白真不想把丑话都摆出来,它就像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谁见了谁恶心。

“是,你摔断腿之前他就出事了,可那时候我已经被她掌控了,我才多大啊,我能逃离她的掌心吗?”林言知哭得眼泪模糊了整张脸,“她说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我以前做过的事情都告诉你,我不敢不听啊,我不想离开你,爸爸走了,我只剩下你了啊!”

但凡她还有别的选择,她都不会甘愿听南总摆布。

可她没有。

“南总一句话,我在京都城就会呆不下去,而你,你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一旦知道我背叛过你,你肯定会跟我闹翻。”林言知说,“我答应她监视你,其实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冠冕堂皇留在你身边的理由。”

“你应该懂我的,非白。”她上前,看着已经转过身去又只留下一个冷漠背影的夜非白,极力洗刷自己的清白,“你刚也说过,我不监视你,她也会找另外一个眼线。与其让别人在你面前晃荡,不如我自己来,起码我可以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而我一旦违背她的意愿,她立马就会把我打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让我永远也见不着你。我把你当成我心里最后的寄托和依靠,我不想离开你,我离开你了我不能活,你明白吗,非白?”

夜非白不想去明白,也明白不了。

林言知父亲不在了,她还有外婆,虽然不是什么权贵,可保她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她外婆又不是对她不好,相反,她母亲作为独生子女,在其去逝后,她外婆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能给的也有限罢了。

但说到底,还是林言知过惯了富贵,受不了那种粗茶淡饭的清贫。

即使因为年纪巨大的差异而有代沟,把他当成唯一的精神寄托,他也不会因为她家的潦倒而疏远,相反,他会皆尽所能地去帮她。

少珩也会帮,默尧也不会看着不管,还有江家、季家,哪个不能成为她的依靠,她坚强的后盾,她只是不满足长大后所有想要的前程都要靠自己一点一点的努力去挣,她想走捷径,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平步青云,达到人人所期的高点。

可人生漫漫,哪有捷径可走,所有的捷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除了我,她还给你许了什么诺?”

林言知怔愣,他又知道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不想说?那我来猜,她许你,在你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之后,就把林家恢复以前的荣光。林家在你爷爷的带领下,和梁、苏、江几家齐头迸进,宫家是后来挤上来的,因为你父亲的不作为,四大家族的荣光他无法维持下去,让紧追其后的宫家有机会往前跨了一步,我说得对吗?”

林言知脚下一跄,忽然就想起父亲弥留之际把她叫到床前时的殷殷叮嘱:“言知,爸爸不行了,爸爸没用,你爷爷创下的基业快被爸爸败光了,爸爸想说,如果你有机会,有机会重振你爷爷的家业,你就把它立起来,要是自己能力不够就找个帮手。”

父亲所说的帮手是指梁家、夜家、苏家,这几家的年轻继承人关系都跟她要好,他想让她在这几家里选个乘龙快婿。可无论是梁少珩还是苏默尧,她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有一个夜非白才是她心中想要。

但那时候夜非白在南总的压迫下都自身难保,又怎么腾得出手来帮她重振家业。

恰好那时候南总来找她,向她抛了橄榄枝……

“如果我跟你说,我愿意将功补过,重头再来,你还给我这个机会么?”

夜非白伸出一根手指,打开面前一个箱子,往里瞟了两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晚了。”

如果她不曾害那两个老客户毙命,不曾谋取郝进、徐开盛的命以栽赃陷害程姎,或许他能再给她一次机会,至于她对自己造成的那些伤害,看在以前年幼时她帮他的份上他可以既往不咎。

但现在已经不是他能不能原谅的问题了,而是法律面前也无法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