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策同学,你这次在燕都大学的演讲引起的反响不小啊。”裴青鲤挽着陈仲策的手,站在文昌发射中心安全区域以外的观景台上。
“还行,还行。那不是有你之前在开学典礼上给我铺垫得好嘛。”
“叫什么仲策同学,要叫陈老师!”陈仲策故作严肃地说道。
“唉哟。”陈仲策的腰间吃痛,刚刚营造出来的严肃形象一下子就破防了。
裴青鲤放下拧在陈仲策腰间的手,没好气地说道:“说你胖,你还给我喘上了。
怎么着?叫你老师,你以后会更加兴奋是不是?”
“没有,没有!”陈仲策当然义正辞严地纠正了裴青鲤这个不好的想法。
两人笑闹一阵,随后并肩站在这观景台上。
在海风的吹拂下,两人衣袂飘摇,丰神如玉,好一对神仙眷侣。
“青鲤,你紧张吗?”
看着远处发射阵列中的矗立的那些火箭,陈仲策偏过头来问身边的女孩儿。
裴青鲤白了陈仲策一眼:“紧张什么?之前每一道检修我都亲自把关了,每一个预案我都盯着他们亲自演练了,都已经到发射台上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哈哈哈。”
陈仲策用手搂着身边的女子,爽朗地大笑。
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已经逐渐褪去了青涩,开始逐渐成熟起来。
一直隐藏在这个女孩儿身上的智慧、气魄和格局,在时间和世事的雕琢之下,逐渐显现出来,变得愈发得光彩照人。
如同璞玉被去掉了覆盖在其上的石壳,露出了其中绝世容颜。
“青鲤,我其实有点佩服你的。”
陈仲策的脸上流露出来发自内心的敬佩,绝对没有因为身边的女孩儿是自己的女朋友而有任何的偏私。
“怎么说?”
裴青鲤侧目过来,清晨的海风带动了她鬓边的发丝,细微的晨光下精致的面容愈发动人。
“你一个人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拉起了一支近百人的队伍,而且通过销售航天系统地面控制软件拿到了第一桶金,更是半年后,完成了火箭的整体的总装。
不仅如此,你还投标获得了航天系统发射太空电梯的基础构件的标的,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啊。”
陈仲策的一边说,一边赞叹道。
空口说着容易,但是这些事情操作起来一点都不容易,其中组织协调各方资源,搞定各方各面所花费的心思和精力,绝对是地狱级别的。
陈仲策接着说道:“虽然这些事情在操作的过程中,拉了一些我和岳父的虎皮做大旗,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在商业航天领域有极强的天赋和能力。
如果,把我换在你的位置上,可能技术方面和管理方面我并不逊色于你,但是这个对于商机的敏锐嗅觉还有这个极强的应付能力,我绝对不如你。”
裴青鲤展颜一笑:“你知道就好啊。”
说完,把挽着陈仲策的手又紧了几分:“这一年多的时间,说实话,可真的是太辛苦了。
确实,我几乎是把全部的心力都倾注在我们神策公司的运营上了。
从最开始我们团队制定的以软件为突破点,到后来我们开始介入硬件领域,最开始只是做一些部分初级零件的加工,到开始攻关精密零件,到最后开始尝试整箭发射,其中吃的苦太多了。
而且,目前的这个商业环境,对于我们女孩儿来说太不友好了。
虽然没有借助你和我爸的实质性帮助,但是拉着你们的名头,我也做了不少的事情。
不然,那些订单哪儿那么容易拿到啊?
定下了不能干行商业贿赂的事情,没有你们两个的名头在前面顶着,我们哪儿坚持得下来啊。”
裴青鲤也很是感慨。
“除了这些商场中明面上的困难以外,还有一些暗地里的手段。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对老娘有些想法的。
甚至有人提出来要包养老娘的!”
说到这儿,裴青鲤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怒气。
“啊?”
陈仲策惊呼,这特么的是谁啊?
“青鲤,这是哪儿来的王八蛋,吃了豹子胆吧?干对我的女人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章杨,给我拿刀来,我特么要去剁了他!”
陈仲策属实是有些暴怒,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裴青鲤白了陈仲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都过去了。”
虽然这么说,裴青鲤的心里倒是甜滋滋的,一贯波澜不惊的陈仲策能露出如此暴怒的神情,显然是动了真怒了。
这个傻丫头哟。
“怎么能过去呢?我现在就去砍了他,告诉我,是谁?”
章杨本来在两人私密距离之外,听到陈仲策的喊声以后,立刻全副武装的冲了过来。
还当真抽出了一把匕首,准备要递给陈仲策。
“首长,您这是要干谁?”
还没等陈仲策说话,裴青鲤率先说道:“章团长,没什么事情,我跟仲策闹着玩儿呢。
您去忙您的吧。”
章杨看着满脸怒容的陈仲策,感觉刚刚陈仲策说要砍人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裴青鲤拉住陈仲策,朝章杨摆了摆手,让他赶紧离开。
看陈仲策没说话,章杨将信将疑地走开了,但是也没离得太远,召集了几个特战精英在一旁候着,以防被陈仲策突然暴起,要自己亲自去砍人。
领导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要动手也是我们这帮人!
事实证明,就算是最天才的科学家,在感情面前也是冲动的。
当年高卢国的天才数学家伽罗华,因为一个女孩儿跟其他人用枪决斗,当场死亡,年仅21岁。
他可是现代群论的创始人,后世一般认为如果她不是英年早逝的话,他的成就不会低于大数学家高斯。
裴青鲤没好气地用小拳头锤陈仲策的胸口:“你这是干什么啊,当时我一说我的男朋友是你,那人当场跪在地上。四五十岁的人,痛哭流涕,甚至是直抽自己的嘴巴子。
我可没见过这景儿。”
陈仲策把裴青鲤抱在怀里,双眸眯起,心里的念头渐起:“特么的四五十岁是吧,给老子等着,欺负了我的女人,我特么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