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爷那可是犯法啊,恐怕我怕嫁了你没几日就要守寡了!”田翎稚以袖掩面,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吴寿亭连忙解释,“不会,他一个村长而已,杀了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别说他了,我还杀过县令呢?”吴寿亭十分得意夸耀,想要从田翎稚脸上看到崇拜。
田翎稚冲后退了一步,整个人瑟缩成一团,脸颊发白。“你不会杀了我吧!”
“唉,娘子你这话说的,咱们以后是亲亲爱爱的一家人,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吴寿亭,眼眸中掠过一丝狠厉。
杀不杀还是要看你听不听话。
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个玩物,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这个玩物比别的玩物漂亮。
“那我便依了爷?”田翎稚试探问,眼睛盯着吴寿亭的身后。
那里有黑色的人影晃动。
“乖,爷最爱的就是听的女人!来爷怀里!”说着就张开怀抱。
田翎稚心里膈应的紧,僵硬地站在那。
吴寿亭以为田翎稚害羞,女人他懂,都要故作矜持一番。
“爷知道你害羞,那爷就宠爱你一次,下次可不要这样了喽。”
他咧着嘴,尽是获得猎物后的心满意足。
迈着脚步朝这边过来。
手还没碰到田翎稚,“把你的臭手给我挪开。”萧道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声音里带着弑杀的冷意,仿佛一把刀子插在吴寿亭的天灵盖,让他打了个冷战。
他转身,看见萧道寒站在高处,看清是他,松了一口气。
他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来的正好,我刚同田娘子说好了,她要同你和离,正好跟了我,我不嫌弃他。”
谁要和他和离啊,和这么美的男人和离家年这个恶心的人吗?
田翎稚用最快速度跑到萧道寒身边,这个人不仅长的恶心,做事也恶心。
到时候狗急跳墙捅自己一刀子,到时候得不偿失。
萧道寒见她来了,拦腰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馨香在他鼻尖萦绕,带着属于她的体温,一股无名的火往上蹿。
萧道寒喉咙滚动,侧过脸不敢正眼看田翎稚冲。
见田翎稚跑了,吴寿亭表情立刻变了。
“你不是说好做我的侧室吗?快来我怀里,我现在还能原谅你。”
“呸,做你奶奶的侧室,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纪了,长得丑想的倒是怪美,
老东西就在家带带孙男娣女还肖想什么娶侧室,不怕闪快你的老腰下不来床?”
萧道寒还沉浸在软香里,瞬间眼睛瞪得老大,诧异地看着田翎稚。
娘子这话可以随便说的吗?
虽说你是妇人可是咱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啊!
“娘子,你…”
“我什么我,我说话难听了?”田翎稚理直气壮。
“不是…”萧道寒摇摇头把话憋了回去。
田翎稚在生气,嘴巴都鼓起来了,像是一只小猪,肉乎乎的脸蛋微微起伏。
让他总想,总想…
算了不要吓到娘子。
娘子不同于一般女子。
耿直又可爱。
更喜欢了。
吴寿亭有一种被人忽略的感觉。
“姓田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知道你在同谁说话。”
“同你说话啊,这里还有别人吗?我相公那么好看说的当然不是他。”
“你…”吴寿亭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在月夜里发着红光。
“干嘛,你要成精啊!”田翎稚戏谑道。
见过嘴贫的没见过这么最嘴贫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惹不惹的,我都惹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放马过来呀。”田翎稚叉着腰叫嚣。
吴寿亭再也忍不了,“噔”一下从腰间拔出软剑,奔着田翎稚就来了。
速度之快,气势之凶,田翎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萧道寒已经做好了准备观看娘子打架。
据儿子说他们的娘很会打架。
田翎稚一个转身躲到萧道寒身后,露出半个脸,“相公,保护我!”
萧道寒大梦初醒般,站在她面前,把她挡的严严实实,手伸进衣袖。
触感冰凉,那是一把匕首。
眼疾手快,吴寿亭还没靠近田翎稚,一把匕首贴着吴寿亭的侧脸一闪而过。
“啪。”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呢?”
吴寿亭哀嚎着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私下寻找另一只耳朵。
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流,他忽然觉得耳边一阵冷气。
转过头时惊出一身冷汗。
萧道寒正拿着剑指着他。
剑尖堪堪抵在吴寿亭下巴上,只要他稍微一动,剑尖就会刺破喉咙。
“滚回去!”萧道寒淡淡的说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好!我这就滚,你先把剑挪开。”吴寿亭眼睛死死盯着剑尖,跟钱比起来命还是有一点重要的。
萧道寒收回剑准备往回走,这时吴寿亭忽然往后退了几步。
眼底闪过一抹凶狠,狞笑着,朝后面摆手,声音极高,“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树林里有人来回走动,毛头小儿竟然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杂,很快树林的空隙已经被黑压压的人群填满。
田翎稚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吴寿亭带人来她知道,本想借着地形的优势打这些人还有些优势,眼下好像没什么胜算。
那个山洞里面什么状况她也不清楚。
她扯了扯萧道寒的衣袖,萧道寒回头温声道,“稚稚不用怕,有我呢!”
田翎稚十分怀疑,看起来有功夫是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还是靠自己吧,他不太可靠的样子。
吴寿亭那边已经用破布把自己的耳朵包了起来,露一只眼睛在外边样子看起来,恐怖中带着几分滑稽。
“还不动手等着我亲自动手呢吗?不想活了?”
树林里静悄悄。
“还不快上?”
树林里静悄悄。
吴寿亭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太安静了。
他豢养的那些人平时可不敢这样忤逆自己的意思。
他惊诧地转过头,整个人僵在那里。
树林里有很多人没错,可些都是面生的人,他也不认识啊。
笑起来还阴森森的。
不是吧,我的人呢?
那些人好似看出他的疑惑,一抬手,一个黑色的球型物体咕噜噜滚过来。
吴寿亭仔细一看,是人头。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越积越多。
那群人把他和他的那些人头围在中间,双手环在胸前,冷脸嘲笑。
事情发生的太快,田翎稚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突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