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大的话,萧二和萧大嫂都不吵了。
眼光齐齐望向萧老太太卧房方向。
身随心动,余光都瞄着彼此。
手微微攥拳,好像在等着某一种命令。
萧大看了更是头疼。
“好了,你们俩不要吵了,再吵娘留下的东西你们俩也别想拿了。”
萧二不说话了。
萧大嫂也不说话了。
萧大望了一眼萧老太太,把眼泪憋了回去。
“走吧,你们随我来!”
萧老太太留下的东西很好找。
几个人没费什么力气,就在萧老太太的妆奁盒子里翻出了一个信封。
萧大打开信封。
先是皱眉,而后脸色又恢复平静。
萧二和萧大嫂俩人紧紧盯着萧大的脸。
“老大,到底写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萧大嘴唇动了动,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只见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老三不是我儿!”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来!
一旁的田翎稚听个真切。
萧道寒不是萧老太太的儿子?那他是谁!从哪里来?这几个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他们和原书中的主角到底是什么关系?
“既然娘没说,那这家业就是我的!”
“你个不要脸的杂种!凭啥是你的,在身边尽孝的是我相公!”
“你是泼妇!”
“你是浪荡子!”
……
……
后来萧家人说了什么田翎稚再也听不清了。
原书里没有关于萧道寒的介绍。
所以,他到底是死了没有?
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翎稚回到家的时候,小院已经打扫干净。
灶房里翠花在做早饭。
宁宝言遮遮掩掩的往灶堂里添火。
许是灶房里温度高,两个人脸都红红的。
田翎稚简单洗漱回来,翠花已经摆好了饭菜。
几个孩子规规矩矩坐在座位上等着田翎稚。
“吃饭呀!怎么不吃饭!”
萧泽雅奶萌萌的说道,“娘娘和傅伯伯还没来,我们不可以先吃哦!”
田翎稚还没来得及夸她,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唉唉唉,傅伯伯来了,来了!”
傅宴礼,满脸堆笑,半蹲身子,一双眼睛随着萧泽雅转。
真是越看越喜欢。
“那个,傅先生,咱们要不先吃饭吧!”
田翎稚打断傅宴礼。
傅宴礼,嘴上答应着,眼睛却不离萧泽雅。
田翎稚递了碗筷过去,也不见他拿。
林帝释,好像看不见这边发生的事,端起碗筷,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要不是看他一身褴褛真真以为他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还是要尽快准备入学的事宜。”
傅晏礼,端正饭碗,一口饭还没放到嘴里,突然提起。
“哦,我们也想快点去,可是……”萧泽祯一脸为难。
傅晏礼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伯伯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萧泽祯的表情眼见的一松。
“傅伯伯,我也不是问你要房子啦,你知道的,我娘一个人拉扯我们也不容易。”
傅宴礼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你是个好孩子,知道心疼你娘。”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几个孩子开始下意识的心疼田翎稚。
开始下意识的保护田翎稚。
开始把她当做家人看待。
“学院我就不去了,我留在小娘子家就成。”林帝释悠悠说道,筷子又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
萧泽鸿一声冷哼不再说话。
耳尖的林帝释听在心里,一股子莫名的火往上窜,撂下碗筷。
“萧泽鸿,你什么意思?”
萧泽鸿不理他。
林帝释觉得更气了。
瞧不起他?
不拿他当回事?
我林帝释啊!
我那个徒子徒孙见了我不得恭恭敬敬的?
他萧泽鸿冷嗤我?
我偏不信这个邪了。
转身俯身朝田翎稚生生施礼。
“小娘子,还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入学”
田翎稚笑着回道,“好,不过你这副样子,去书院可能对师长们不太好。”
这哪里是不太好,是十分不太好。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若有似无的气味。
田翎稚下意识的打量他。
林帝释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这个字不用小娘子担心,道理我懂。”
说完转身离开。
田翎稚一时没反应过来,懂道理,不说一声就往外走?
“唉,这孩子,说走就走也不说一声,也不知道人家担心。”
田翎稚随口抱怨看向萧泽鸿,好像错觉,他觉得萧泽鸿刚刚好像在笑。
只是一瞬间。
随风面露尴尬,忙着解释。
“小娘子,平时我家工资不是这样的,他很知礼数,也很干净……”
只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低下了头。
田翎稚最看不得这样好看的男人为难。
刚想起身安慰,萧泽鸿一个眼神过来,她瞬间回到自己椅子上。
挤出一个笑容,用再甜腻不过的声音回道,“没事,没事,都是小孩子嘛!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萧泽扬:……
萧泽朗:翠花姨做饭真好吃。
萧泽祯: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个男人是想分后娘的钱吧!
萧泽雅:这个叔叔好好看,不知道给我当爹爹行不行。
萧道寒:你们真是我的好孩子。
……
“田娘子,田娘子,你在家吗?”
门外男人呼喊的声音。
田翎稚连忙迎出去。
村长一身新衣在门前来回踱步。
看见田翎稚出来,就像看到了救星。
“村长屋里坐,有话慢慢说。”
村长,一脸焦急。
“田娘子,你前些日子托我办的那件事!”
看村长的表情,田翎稚心一沉。
前些日子,萧泽鸿通过绿柳书院录取。摆宴席的时候,田翎稚曾经拜托村长问承包荒山的事。
“村长你慢慢说!”
村长一拍大腿,接着连连摇头,“唉,田娘子我跟你说,本来这件事就差县太爷盖章就行了。”
“然后呢!”
村长看了田翎稚一眼,实在不忍心告诉她。
“村长你尽管说。”田翎稚十分严肃。
“就在昨天,我按照原本的约定去县衙拿文书。”
“可是,可是,那师爷同我说,这事出了岔子。突然冒出了一个叫什么吴寿亭的人也要包山。”
吴寿亭,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