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娘恨铁不成钢,“瞎了你们的狗眼,分不清怎么回事吗?现在你们要对付的人不是我,是萧泽鸿的娘。”
这两个女人顿然醒悟,转身矛头又指向了田翎稚,“你个小浪蹄子,不孝敬婆母,邻里关系不和睦,破坏我们碧溪村女人名节。今天就给我滚出碧溪村。”
另一个女人哭丧着脸附和道:“对,滚出去,我还没见过谁家的媳妇能这么打人的。呜呜我的头发……”
田翎稚长出一口气;“好,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四下寻找一番,在一个村民的院墙边发现了一个带刺的荆条。
拖着荆条大步走过来,荆条在地上划过一条又深又长的痕迹,刺啦啦的声音好像一寸一寸划在她们身上,鲜血顺着伤口正在往外冒。
几个女人眼睛越瞪越大,张开的嘴巴再也合不上。
田翎稚甩起荆条,锋利的尖刺狠狠擦过二狗娘的衣服,顿时吓得几个女人缩成一团,抱着脑袋不停发颤。
田翎稚笑的阴森,“往日是我不懂事,由着自己家的孩子被你们欺负,以前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受欺负的一直都是我们家的孩子,原来是你们家的孩子背后有你们撑腰啊?
不过以后可能不太行了,我们家的孩子身后有我了,你们要是不想再挨一次今日的教训,那么尽管放马过来。”
“啪!”田翎稚手里的荆条又一次抽向了几个女人身前的位置,飞起的尘土弥漫了几个女人的眼睛。
如果到现在还分不清状况,那就真的是傻子了,很显然这几个女人不傻。
慌忙起身,头也不回屁滚尿流跑了,一起逃跑的还有那一直躲在柴垛后面的小身影。
田翎稚眯起眼睛,萧大?
打赢了这一次,估计以后在碧溪村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们母子了,毕竟每次都有好事的村民在围观,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大家一哄而散,田翎稚挺胸抬头,叉着腰,“怎么样?我帅不帅?”
老四和老五,眼里的金星都要盛不下了,两只小手不停地鼓掌,这一招还是刚刚跟后娘学的。
“不过娘娘,帅是什么意思呀?”萧泽雅奶声奶气地问。
田翎稚顿了一下,解释道,“帅啊?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意思呀。”
萧泽朗小手比划着,“那后娘帅,非常帅,帅的要上天了。”
田翎稚皱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上天不就是死了吗?
“以后啊,你们可以说后娘,帅呆了。”
“这就是帅上天的意思吗?”
“嗯嗯!”田翎稚点头。
“以后雅雅就说娘娘帅呆了,帅呆了,帅呆了。”萧泽雅小嘴嘟嘟囔囔。
田翎稚乐眉眼含笑,最后看向坐在一边的的萧泽桢。
萧泽桢正一脸笑意看着自己。
她相信,此时此刻萧泽桢眼里的坦然是真实的。
看着田翎稚的不仅仅是萧泽桢还有听到消息赶来的,萧泽鸿和萧泽扬。
当他们听到自己的弟弟被这几个孩子欺负后,第一时间就往外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被后娘解决完,
田翎稚背起萧泽桢,喊上萧泽朗桢和萧泽雅雅。
“走吧,回家家喽,回家娘给你们做好吃的!”
母子六人披着傍晚的霞光,踏上了回家的路,夕阳把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假如生活一直这样是不是也不错?
萧泽桢灰头土脸的趴在床上,身上裹着一床被子。
就在刚刚后娘去厨房烧水的时候,让他自己先脱了衣服等着一会洗澡。
男子汉小丈夫怎么能随随便便在别的女人面前脱衣服呢?就是后娘也不行啊?但是看到后娘的眼神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命重要一点,命都没了还要面子干什么。
很快田翎稚就烧好一大锅水。
把水条到合适的温度,萧泽桢试探着把自己的小脚丫伸到水盆里。
温热的水从脚底,一点点袭来,小腿,大腿,肚子,最后停在心脏,在哪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这股暖意击败,一点点融化成柔情。
萧泽桢低着头把盆里的水往身上撩,“后娘,谢谢你!”
田翎稚一愣,顿了片刻,温柔的摸了摸萧泽桢的头吗,“你都叫娘了,还说什么谢谢?一家人不用客气。”
“一家人,娘娘说我们是一家人耶,娘娘雅雅喜欢你。”小丫头拖着一双胖乎乎的小脚,手舞足蹈的在屋子里蹦跶开来。
转到萧泽桢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咦,娘娘,你看看三哥的耳朵红了耶,三哥是生病了吗?”
田翎稚微笑,“那不是病了,那是你三哥在害羞。”
“我才不是害羞呢?我可是堂堂男子汉怎么会那些女孩子家才有的玩意,哼!”
“对对对,你三哥啊不是害羞,他才没害羞,雅雅你快看你三哥的脖子都红了诶。”
“嘻嘻,三哥是更害羞了。”
“我没有,我才不是。”
“哈哈哈哈哈!”逗的萧泽雅田翎稚母女二人开怀大笑。
“哼,不理你们了,后娘和小妹是坏蛋,以后不要保护你们了。”倔强地转过身,拼命地往身上撩水。
明明已经穿了亵裤盖遮住的都遮住了,一定是因为水太热了才脸红,嗯一定是这样。
刚刚洗过的萧泽桢,身上还带着水汽,田翎稚检查了一下萧泽雅桢身体,还好除了脸上有一点擦破皮,其他的都是一点点轻微的瘀伤,小孩子恢复的快,过几天应该就会痊愈。
给萧泽桢穿好衣服,田翎稚转身进了厨房,家里的细糠面已经没剩下多少。
她不禁叹气,为什么别人穿越都能穿成高门富户,而她只能穿越到穷乡僻壤给几个孩子当后娘。
呜呜呜,田翎稚好悲惨。
拿了银子喊萧泽扬萧泽鸿鸿去村长家换了些米面,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青菜。
晚饭田翎稚切了一点红薯放在粥里,又炒了一些青菜。
几个孩子吃的开心,连连称赞田翎稚的手艺好。
夜幕降临,层层夜色包裹这碧溪村这间破旧的小草房。
床上的五个孩子横七竖八的睡着,厨房里田翎稚轻轻打开胸前的纱布。
本就没什么药物,今天又扯到伤口,淡红色的血液洇了贴身的衣衫,裂开的肉已经开始红肿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