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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手关键是力达极致,松到极致,如同太极的鞭手,许多功夫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用的方式 不同,取到的效果也是因人而异。

就见一缕凛冽的罡风好似飞速弹射的缆绳,裹挟着磅礴力道,周通玄的手臂更是如扭曲蜿蜒的软剑。

手掌呈刀,这要是被剐蹭到脖颈,哪怕是脸颊也会被刮走一大块肉。

周通玄常年苦练的双手,不单单是空练,还有砸各种硬物,如同一些外功练法,手掌整个早就粗糙无比,如同磨砂纸一般,擦着就见血,碰着就掉肉。

然而下一瞬,就见李长生双臂比之何时已经上抬,然后就这样左右开拔,赫然是一手左右硬开门。

啪!~

愣神,惊愕,愕然。

这一刻几种惊愕情绪纷纷浮现在周通玄脸上。

不好!~

心中直呼,下一瞬,对方的腰胯猛地下沉,腰马合一,气沉丹田,力惯周身,一拳蜷缩,一拳走中线呈螺旋状,搅动风浪,猛地就如同出膛大炮骤然朝着中宫轰出。

最终一切静止,半晌周通玄的衣裳依旧在轻轻摇曳,直至风浪逐渐减弱。

两人一动不动,周通玄低头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仅仅距离自己腹部只有一指间隙的拳头。

这一招立地通天炮要是被击中,他必死!

“多....多谢李师傅手下留情!”

见李长生平静收手,周通玄这才连忙站定拱手作揖,态度语气无比诚恳真挚。

这一刻他彻底确信,眼前这位年轻的李长生李师傅,功夫比他要强太多太多了。

如若不然,他们刚刚这堪比生死交锋的激斗中,要是他自己,断然不能如此举重若轻。

更不可能收手如此及时,换位思考,他那下回手,就算偏离点位置,最后也得在脸上划拉出一道血痕。

如若变掌为爪,半张脸亦或者整个脑袋都得被掰下来。

而立地通天炮,如此近距离,想要收手难度更是可想而知。

“周师傅客气了,你这手也是巧妙,以红脸照镜为先手,实则暗藏杀机,厉害厉害!”

李长生也是互吹了一波。

也不算说谎,刚刚他那一刹那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如若不是能通过肌肉运动提前洞悉其下一步动作走势,就那一下,他如若真的只是暗劲好手,一条命就丢了。

当然李长生这是放水颇多,如若多种功夫灵活运用,他能很快拿下对方。

这就是老派拳师不太吃香的缘故。

以前为何讲究法不传六耳,道不传非人?

还不是老派拳师的功夫路数只是一家之言,如何能比得过万家之言?

他们更像是小作坊,专心苦练一门一招一式,一门功夫为基础不断打熬,再一招两招为杀招绝招进行苦修。

剑走偏锋,无外乎如此,练到极致,就能发现他们的身体部位都是为这招服务的。

如周通玄,双臂齐长,既是迎合了通背的长处,也迎合了那一记回手的优势。

越长,抽射回撩的劲力愈发凌厉,且长手放长击远的效果更好,更能让人难以揣摩其两者的距离。

不过说是容易对付,但这也就是熟悉之人,且功夫相当之人。

否则碰到这种人,也是难以把握。而这位周通玄似乎还没真正杀过人,如若杀过人,出手将会更加老辣狠毒。

“周师傅,恕我冒昧,不知您这样的功夫好手,武术大会中可有几人?”

李长生拱了拱手好奇询问道。

今日见到的这两位,在李长生看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起码在当今这年代,的确难得一见。

“如我这般的有十人,但李师傅如若你说的是王公子那般走多门学万家功夫的,则有二十人。

功夫境界不一,年轻一辈的当属赵公子为最,在下想来是排在五至七的样子,不过这些无法准确衡量,功夫如何,还得再打过一场。

这是去年的判断,今年不好说。”

周通玄还算是比较沉稳内敛,说话也显得比较客观。

闻言李长生点点头,“也就是说走老派拳师路子的有十人?不知这赵公子又是何人,走的又是什么路子?”

“老派拳师十人,那是去年刚开始,今年应该只剩下八位了。”周通玄摇摇头。

“为何?”

“当场打死一个,还有一个现在在牢里蹲着,估计没个几十年出不来。”

周通玄无奈摇头,走他们这路子的最是残酷,往往不是被人打死就是打死别人。

“至于那赵公子,全名赵铁柱,他........不说也罢。”

说道那所谓的赵公子,周通玄似乎很是忌讳,摇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见此,李长生也不好多问,心里多了几分好奇,也多了几分放心。

这周通玄也称得上是暗劲练透双臂之人,而且岁数也不过三四十岁左右,正值巅峰,竟然也只是排第五第七,说明整个国内还是有能打之人。

有了先前的交手,双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又聊了会,本来李长生还想与那王少卿切磋一二,领教领教那传闻中的青龙剑法。

但看了看这日头,烈阳已经悬于高空,几人也懒得找罪受,干脆寻了个老馆子提前占座边吃边聊。

唯独一人,有些蒙蔽的捂着脸,他晃晃悠悠的从树丛中爬了起来。

柳老六捂着肿胀老高的脸,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陷入一阵迷茫与委屈之中。

“人呢?老姐这打的也太凶了,这也太能下得去手。”

柳老六委屈的想哭,先前一通胖揍打得他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最后不知道谁特么用什么东西磕了自己一下。

目光挪动,他隐约间发现了凶器。

本来放在院中的水缸,不知何时已经在他旁边,而水缸底部边缘隐约有些许血迹。

摸了摸自己脑袋,果不其然血特么都结痂了。

“谁特么这么不讲文明,这水缸是能随随便便砸的吗?这要是砸坏了花花草草怎么办?”

——

与此同时,京城某家KtV内,各种音乐和民间歌坛巨星在各个包间卖力吆喝,显得格外嘈杂。

一名西装中年人迈着平稳的步伐沉默走在昏暗的走廊之中,眉头时不时皱紧,似乎对这周遭的嘈杂声音很是不喜。

他一路走过,直至来到c8包间,这才两短一长的轻敲了敲门。

“进!”里边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

房门推开,中年男子刚一进去,脸上顿时就挤满了笑容。

“巽老还真是好雅兴,没想到竟是来这等嘈杂之地炼心......”

中年男子一边合上房门,一边笑呵呵道。

就见卡座上,坐着一名身穿龙袍,左拥右抱,两位妩媚动人,穿着宫装的女子。

见此中年男子一愣,嘴里的话也顿住了,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道一声,还是老头子玩的花,这都搞情景扮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