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播次日，李长生一大早就外出晨跑。
每日的锻炼已经是习惯，如果有一天不跑还不习惯。
如约碰到了老爷子，不过在李长生跑完一圈时，远远看去老爷子已经准备走了。
“张前辈！”
“怎么，八珍汤没效了？”
见是李长生，张有道还以为汤药效果又不行了。
“老爷子，八珍汤还能顶用，晚辈是想请教前辈一些拳法上的问题。”李长生如实道。
今天本就是想着请教一二，从之前的聊天中，他也知道这位老爷子似乎还是一位拳脚枪棒行家。
“拳法？你小子这身子能行.....咦！”
张有道说着看向李长生的目光有些发直,也不等李长生反应，他一把搭脉细细探查起来。
就见老爷子一边捋须一边闭眼皱眉沉吟着，好像遇到什么十分费解的问题。
“老爷子，我这情况怎么样？”
李长生有些不确定道，现在体力又涨了不少，按理说常态下还算健康，除非癌细胞再度作妖，或者停止修炼。
“如果不是之前看过你的情况，很难相信你之前还是个将死之人。”
张有道睁开眼咂吧着嘴有些感慨道。
“你小子这情况当真闻所未闻，不过也是与你这修炼有关吧。”
多余的张有道没说，他都快对李长生好奇死了，养生功夫的确有不错的养生强身健体的效果，要说能将一濒死之人拉回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对了，你去医院检查了没？你这肝脏应该是大问题吧。”
张有道皱着眉道，他虽然能看出李长生肝脏有大问题，但癌症这种东西中医也不一定能判定清楚。
“肝脏是有问题，检查了，说是病情暂缓了，还没好利索呢。”
李长生笑了笑，他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癌症的事情，一旦暴露哪怕别人不说，那种关怀和怜悯反而会让他不舒服。
“那就行，继续保持，按照你这情况发展应该是能好利索的。”
闻言张有道点点头，他想了想笑道：“对了，你最近在学拳？那要不要去我上课的地方看看？”
“行！”
李长生想起来，老爷子给了自己地址，不过自己也没空去，正好去看看。
——
看着这家名为弘毅咏春拳馆有些暗自吃惊，原以为老爷子是在某家搏击俱乐部工作，没想到还是传武拳馆。
“老爷子您以前是练咏春的？”
李长生好奇道，主要是咏春名头太大，他对这门功夫其实也挺感兴趣。
“不是。”张有道摇摇头。
“那....”
“呵呵，我教散打。”
“？”
听见老爷子说自己教散打，李长生是有些懵的。
散打不是现代搏击的一种吗？
“很好奇我为什么教散打？”张有道笑呵呵看了过来。
李长生默默点头，他实在很难将散打和这位九十岁老同志联系在一起。
“散打的由来你应该是不知道，散打古代又被称之为相搏，手搏，卞、弁、白打。”
说着老爷子顿了顿，他似乎在追忆什么笑得更开心了。
“当然那个时候起码名字都不叫散打，真正第一次出现这名字的时候是民国十七年，那时候国术馆的国考才第一次将徒手较量称之为散打。
我以前是国术馆教习。”
呃.....
李长生明白了，感情这拳馆是把散打的源头给搬来了。
这是一尊活着的散打开创者之一呀！
进入拳馆，本以为是叶问电影里那种木人桩啥的东西，但并不是，而是现代化玻璃门，以及那锃亮的柜台和前台小姐姐。
总体给人的感觉就和一些搏击俱乐部其实没什么区别，直到真正进入里面两侧才是各种木人桩以及不断练习的学员。
“不要傻站着发愣，现在都是这趋势，也不能让隔壁的空手道馆小瞧了。”
张有道还真是紧追时代潮流，李长生觉得自己被老爷子给鄙视了。
“张老！”
看到张有道，前台小姐姐很是恭敬的尊称道。
看得出老爷子在这里很有牌面。
老爷子也是笑着打了声招呼，跟公园遛弯大爷似的，然后看都没看两边的学员练习区。径直朝着拳馆里面而去。
来的路上李长生其实就从老爷子口中得知，老爷子可不是什么一般的老师。
而是拳馆专门请来为一些正准备比赛的学员请来的私教老师。
嗯，是那种一节课一万美刀的那种，所以老爷子很有钱。
至于沿途两侧这些练习区，其实放眼看去大多数都是戴眼镜的上班族，其次就是小孩了。
听老爷子说，这些人都只是为了兴趣而已，练了仅仅防身。
当然也有一些是准备出国的外企人员，是去m国，那边的治安懂的都懂。
张有道带着李长生一路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姓聂，聂石，一位看起来很和煦的中年人，比较消瘦，也看不出多少肌肉。
“张老，您可算是来了，最近那几位学员就要比赛了，大家可都等着您的特训呢。”
聂经理看到张有道顿时就面露喜色，张老的名头摆在这里，而且人家的确有真本事。
“这位是...”
聂经理目光看向李长生。
“我一个小辈，过来看看学习的。”
“哈哈，既然是张老带来的那就是朋友。”
面对聂经理的热情，李长生也是与其交谈了一二，算是相互认识了一下。
但不得不说聂经理有着很浓厚的广省人特质，那就是热情，谈到兴起还会来几句粤语。
一行人来到最里间一间比较宽敞的训练室，就看到擂台上已经有两人在相互对拼了起来，旁边有好几人在不断说着什么。
“你可以先在旁边看看，散打虽然不同于传武，但其还是有许多传武的影子在其中。”
张有道认真提醒道。
闻言李长生点点头，他对散打也是挺好奇的，毕竟网上经常有人说传武打不过散打，散打一个打五个传武之类的话。
既然说的这么厉害，那想来也非空穴来风。
擂台上的打斗十分激烈，不过两名拳手也并非那种肌肉格外饱满吓人的类型，属于十分均匀还有点小肥肉的那种。
目测体脂率应该在12%-15%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