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也是说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拿起一个竹制水杯，猛喝了一大口水，这才道：
“这个啊，我们会在蛇母节前，喝蛇莓蚓蛇卵果汁。这个，应该算是最重要的传统吧。”
白羽和鹿予溪闻言，心惊胆战了一秒。
原本以为是阿银家故意为难他们，没想到，竟然是个传统......
就，挺离谱的。
不过这游戏副本里，白羽遇到的离谱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鹿予溪嘴唇嗫喏了一下：
“奶奶，那蚓蛇卵，您们吃了不怕——”
“怕身体变成容器孵化蚓蛇出来么？”老奶奶和蔼一笑，眼神缓缓望向两人。
白羽和鹿予溪只好点点头。
老奶奶拿起烟袋，吸了一口，道：
“看来你们是见过了。其实啊，在我们迷雾村的观念里，被蛇母选中之人，才会那样，那是荣誉。只有具备长生不老能力的蛇母，才能拥有源源不断孕育蚓蛇卵的能力。
而一个人的躯体，能在有生之年成为孵化蚓蛇卵的容器，那可不是要比肩蛇母了。
况且啊，有得必有失，做人做事要讲究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们总不能一味地吃着蚓蛇卵，却从来不回馈蛇母一下吧。”
白羽和鹿予溪听着这些话，沉默了一瞬。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挺别扭的。
白羽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重要问题没问，赶紧道：
“奶奶，我们是阿银的同学，您知道，她父母的吧？”
那老奶奶闻言，原本平淡的脸上，瞬间警觉起来。
她眼神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这才望着白羽，嘿嘿一笑道：
“阿银父母？不就是我们的村长和大祭司嘛！这个当然知道！我们还知道，你们是阿银的同学，是第一批来咱们村参加蛇母节的客人哩！”
鹿予溪：“......”
这小村子，看着通讯不发达，但好像大家之间，都没啥秘密似的。
白羽纠正道：“不，奶奶，我指的是她的亲生父母......”
看老奶奶刚才的表情，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说阿银的猎户父母之类。
老奶奶目光一顿，拿起手里吸完的烟锅，朝着地上“啪啪啪”扣着烟灰，陷入了沉默。
很快，她扬起苍老褶皱的脸，避而不谈道：
“哎，两个闺女啊，我老太婆啊，一辈子没这样说过这么多话，今天也是破天荒了。
时间不早了，我回家吃饭去了。
你们啊，这些酒，想尝哪个就自己取。”
老奶奶说完，起身颤颤巍巍离开了。
白羽和鹿予溪见状，也不好再做阻拦。
她俩扫了一眼周围，很多摊位，人都离开了。
物品就那样随意摆着，倒也不用担心丢失什么的。
鹿予溪感慨道：“我感觉这村里的人，很淳朴，但又带着点愚钝。”
白羽纠正她：“不是愚钝，是愚昧。”
“哦哦哦，对。”鹿予溪吐了吐舌，小鹿眼凝视着她：
“倩倩，这老奶奶的话语，你怎么看？”
“感觉离真相很近了，但是又隔着一层什么东西。”白羽只好说了自己的看法。
这话听上去有点废话，但又确实是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