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笑道：
“倚老卖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过嘛，本尊倒是不妨与你实话实说。
想要毁掉本尊的意识海，最起码要攻破华夏的空间壁垒才行。”
器灵冷笑一声说道：
“区区一个中等位面，空间壁垒就跟纸糊的一样，完全不值一提！”
刘一鸣摇摇头说道：
“只怕未必！
你可能不知道，华夏的空间壁垒是由长老会的裂云神尊亲自布置的，绝非中看不中用的便宜货！
呵呵，除了空间壁垒之外，你还要攻破乾坤古钟的防御。
任重而道远啊！”
器灵：……
它懒得跟刘一鸣废话，双目不住打量四周。
经过一番观察之后，眼中已经满是隐藏不住的惶恐和不安，是真的相信了刘一鸣之言！
这里看似只是意识海，但是隐约之间却能够感受到来自于整个位面的压迫感。
除此之外，它愕然发现之前还是摇摇欲坠的乾坤古钟，此时不知为何竟仿佛重新焕发了活力，彻底支棱起来。
这，这……
器灵瞪大了双眼，惊恐至极地嘶吼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区区一个不入太古的蝼蚁，怎么可能将整个天地融入意识海？
别说是你，就算是踏入了无上境的无上强者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刘一鸣淡淡一笑说道：
“若只是依靠本尊自己的力量，自然是做不到！
不过嘛，你有没有听过我们人族的一句老话。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人族虽然没落了，但是底蕴犹在，曾经还出过足以比肩大道的至高神呢！”
器灵：……
听闻此言，它嘎巴嘎巴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彻底干自闭了。
要知道它是早于诸天万界而诞生的无上境至宝，足足高出混沌至宝一个品阶，是诸天万界最古老的存在。
它曾经亲眼见证了诸天万界的诞生，亦见证了诸天万界的兴盛与衰败。
心机和城府虽然差了点儿，但是单论眼界和见识的话却是无人可出其右！
无尽岁月之前，人族那个唯一能够称之为神的男人绝对是个大恐怖！
哪怕是它见了那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产生莫名的自卑感！
纵然是强大无比的无上至宝，却依旧只能匍匐在那个男人的脚下，生不出半分违逆之心。
想到这里，器灵不由打了个哆嗦，心中不住暗呼侥幸：
“幸好那个男人已经形神俱灭了，否则的话，这诸天万界恐怕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吧。
到那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器灵深知人族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种族，坚韧，顽强，阴险，狡诈……
更加可怕的是，人族还有着永远都填不满的欲望和贪婪。
大道之位若是由这样的种族所掌控，相信用不了多久，诸天万界的铁蹄就会踏破森罗死海，彻底绞动风云！
器灵擦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每每想到那个男人都会感觉莫名的惊恐与绝望。
万幸，万幸……
器灵呆愣了许久，这才逐渐回过神儿，连忙有些心虚地四下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找了好一会却没有发现什么，这才稍稍安心。
长出一口气，有些心虚，又有些色厉内荏说道：
“人族确实有真正的强者，手段通天，法力无穷，纵然是面对大道亦可平起平坐。
刘一鸣，这里该不会是出自那个男人的手笔吧？
如果是他出手的话，确实有可能做到这一步！”
刘一鸣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说道：
“是或不是，很重要吗？
这好像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吧？”
器灵打了个哈哈，脑筋却在飞速转动起来。
刚刚它曾经尝试过毁掉这片空间，可是力量刚刚爆发出来便会莫名消失一空。
别说毁掉这片空间了，它现在就算想要撕开一条裂缝离开此地都是一种奢望。
毫无疑问，自己中了小畜生的圈套了，已入必杀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