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流光,宛如猫捉老鼠一般,不断的在这片辽阔无边的山林间穿梭着。
速度之快,肉眼难寻,不禁让人倍感赞叹。
这些身影,无一不都是从那多宝洞府之地,寻着白衣女子的踪迹与气息而来的。
“白流!还不快快停下,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你又何须趟这趟浑水,如此护他!?”
“就是!那血脉返祖丹,对于你而言,也同样是有着不小的作用!”
“既如此,我们为何不能公平竞争之?”
“......”
一道道掺杂着挑拨的怒吼声,自这山林间幽幽传来。
前方,那搭着黑衣青年,全速逃奔的白衣女子闻言,银牙不禁紧咬而起。
脸上,黑线遍布。
可谓不是难看至极。
她不曾有去理会众人的挑拨,依旧埋头全速前行。
身后追击的众人见状,眉头也是不由紧皱而起。
紧接着,便就是数道凌厉的远程法术攻击,朝着白衣女子的方向接连袭来。
轰!
轰!
轰!
......
白衣女子虽已很谨慎的在闪躲,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为了保护身侧的黑衣青年不被术法击中,而硬生生替其抗下了数道攻击。
嘴角渗出血痕,背后灼烧的痕迹格外醒目。
让人不忍直视。
但...尤为倔强的她,却是未曾有吭出半点声来。
众人见状,也是不禁连连摇头感叹,其的钟情!
随着追逐战的愈发持久。
白衣女子的身上,也是开始有了力竭的表现。
“白..白流。”
虚弱的轻唤声,自她身侧幽幽的传来。
白衣女子脸色一喜,不过又很快散去,被凝重所取代,她心疼道:“井云!别担心,你先别说话了,我很快就可以甩掉他们!”
这黑衣青年,就仿佛像是一剂,能给予白衣女子补充能量的良药一般,不禁的让得她再次充满了动力。
言罢。
她身形一闪,恐怖的仙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包裹上了她的身体,不过短短刹那,她便就与之身后紧随着的众人拉开好一大段距离。
“下,下边,到..到下边去,在那里..有.有一处可以短暂隔绝掉一切气息的阵.阵法!”
随着白衣女子与之众人的距离拉开。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的黑衣青年,连忙开口,指着下方的,一处宛如天地被劈开,无处不都在充斥着黑暗的天壑悬崖道。
白衣女子闻言,身形不由一顿,看了眼身侧的黑衣青年,她感到有些错愕。
心里不知怎的,突然腾升起一股很是莫名的奇怪感觉...
就好像是,有什么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在她身上发生一般。
不过,眼下情势不对。
她便也是很识趣的没有去多问什么。
直接听从了黑衣青年的意思,她没有犹豫的朝着其所指的方向,急速飞驰了下去。
很快,那白衣女子便就在黑衣青年的指示下,来到了那看不清底,被黑暗所笼罩的天壑上方了来。
“要下去吗?”白衣女子带着困惑,对着身侧的黑衣青年问道。
黑衣青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会了意的白衣女子虽疑惑,但也是十分信任其,没有半点犹豫的,急速俯冲了下去。
在下落到一定高度后,她身侧,被她挽着的黑衣青年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将得她连同自己给一起推向了一侧。
而恰好不好的,就在这悬崖之下,有着一处看起来格外陈旧的密室在屹立着...
降到密室后,黑衣青年开始脱离开白衣女子的搀扶,颤颤巍巍的朝着那密室走去...
白衣女子尤为的不解。
不知道这黑衣青年想干什么。
同时,心里的酸楚莫名增大。
带着诧异,她顺着黑衣青年的方向抬头,朝着密室望去...
轰!
陨石撞击心海,惊起滔天巨浪般的巨响声,在白衣女子的心神上荡漾而起。
她的双眸,不由猛地一缩。
身形冷颤直打个不停。
就仿佛像是看见了什么,让得她感到万分恐惧了事情了一样。
放眼望去,只见在密室的大门上,印刻着一个尤为醒目的“井”字。
这个字样,就宛如像是个眼花缭乱,交错重叠的花影一般,不断的在白衣女子的眼中倒映,闪现。
白衣女子的双目开始变得无神。
她连连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不断往前,靠密室走的黑衣青年,颤着音,失魂般的笑道:“不...不是这样的!”
“井云...白井云!!不是这样的!你...你,不是,绝对不是!!”
白衣女子的脸色,此刻有些惨淡。
无形的眼泪哗啦啦的滑过她的脸颊,并向下滴落,她就宛如没有感受到一般,不断地对着前方的黑衣青年开口询问着。
黑衣青年低着头,沉默不语。
恰似默认...
“哈哈哈..呜呜呜...”
白衣女子彻底绝望,一把瘫坐在地上抽泣。
双手捂着脸,好似是不想接受这个摆在眼前的现实一般,任由流淌而下的泪水侵过。
而她的心里,那尘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回忆,也是开始如潮水般不断踊跃上来,每一段,就都像是一根根利刃,朝着她心尖上狠狠刺下一样,令的她痛苦不已。
而在那悬崖之上。
感受不到白衣女子二人气息的一众追击之人,也是都不由停下身子,在其边缘处不断来回徘徊了起来。
找寻了片刻都未曾有在别处发现其足迹的众人,便也是就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给朝着那深渊处凝望了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同时点头,心里似乎有了抉择。
旋即,他们二话不说,直接俯冲向下,朝着深渊下急速飞驰。
有人追了一路,不禁想到了什么,突发感叹道:
“也不知道这白流在抽什么风!非要处处护着这个井云!”
“难道,她不知道当年白家之所以会灭门,是因为井家家主带头,联合上三家一起,对白家发起的围剿吗!”
这似乎勾起了某些人的回忆,知道些许流言传语的他们,不禁纷纷接话回道:
“呵呵,她怎会不知道?只是打心底不恨这井云,把他归为白家人,不把他归为井家人罢了。”
“毕竟,二者从小就生活在白家,乃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啊...”
“青梅竹马?那不是个幌子吗?”
“我可是听说,这井云...实际上就是井家派过去的,负责打探,送输白家情报与底细的暗子呢?”
不知其中之事的人,纷纷不可置信张大了嘴巴,一脸的吃瓜模样:
“啊?竟还有此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