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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月光柔和似轻纱,在人间欣赏月光总不如直接在月宫中直观来得好,月光的温柔让人通体舒畅,广寒宫的温度再低也不会让人不适。这是置身其中每个神仙的想法,怪道当年剪秋神女想要住广寒宫了。

太阴星君对不请自来的两人又头疼又心酸,这两人自相识就总来她这里讨杯酒喝,无奈她感觉厌烦就将这两人扔给嫦娥了,原想着她不理她们迟早就不来了,哪成想她们反倒成了常客,也让她这冷清的月宫有了人气。

“我说太阴,你这儿就不能装扮暖点儿,你是从哪里给嫦娥妹妹寻来这些寒凉之物就不怕……”

“她能御寒。”

“那个,桂花糖、桂花糕、桂花酒,就不能换些……”

“不能!”

疏影仙子寒月和清浅仙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尴尬,也知道她俩不受她待见,话说,她俩还厚脸皮的来就为了谁?

以前的太阴不是这样的,一切都变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日渐疏离,她们俩若不来只怕有一天会忘了她,看她到时怎么办!不过她俩也只想想,下一刻她们便释然了。

太阴很寂寞,即使有广寒宫的嫦娥仙子陪着也还是寂寞,嫦娥是个经常沉默不语的人,嫦娥时常还抱怨寂寞呢。

太阴始终硬不下心肠,招来侍从将桌子上的东西撤下换上她们喜欢的,难为她们还能来看她,听说四仙使的选拔要开始了,她们都在入选之列,她们应该忙得不可开交,现下却要忙中偷闲来看她。

“说吧!你们又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这么晚了要来我月宫叙旧。”

太阴不喜听人八卦,可她俩每次来总要先说上个把时辰,她也曾制止过,奈何一旦她们兴致一上来就拉着她滔滔不绝得说起天庭发生的趣事,多半是谁谁招惹了谁谁引起动乱,谁谁宴会出丑之类的。

“我是听说灵慧大帝与人吵了一架,那争吵声我离得远都听见了,当然我耳力过人能听见,其他人不一定了。你们猜……”

清浅仙子笑嘻嘻地开口,那喜悦溢于言表,还有点儿幸灾乐祸,最后她们连猜也不用猜了,除了关于恒越的事,什么事会让她幸灾乐祸?再说清浅对灵慧大帝极其崇敬,总不可能为灵慧大帝幸灾乐祸吧。

“哼!算了,不好玩!你们是不是知道了?”

其他三人都不语,总不能昧着良心说不知道吧,清浅一个小仙子都听到了其他各路大神仙会不清楚,就算想不知道都不行,天庭就这么大点儿,一点儿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传得沸沸扬扬,更何况是关于灵慧大帝的事了。

“没趣,没趣……”

几人由着她耍小脾气,兀自喝着美酒,吃着糕点,只等她耍闹够,这不没劲儿了嘛。终是忍不住都轻声笑了起来,平日里端庄惯了,连笑一下仍显其仪态端庄优雅,都已形成习惯,只有清浅趴在桌上双手捂着脸,没精打采,毫无平日的端庄。

广寒宫里欢声笑语,极云殿里愁云惨淡。

“凌澈,你不好好待在你的月老殿,这么晚跑来极云殿做甚?我已经说了,灵慧大帝在议事,若因你吵着她误了事……啍!我跟你没完!”

殿前有一女子持剑站立,下一瞬剑光闪过,剑尖直指凌澈,面上余怒未消却不掩其娇美容颜,怒气反倒使她鲜活起来不似往日清冷。

“玉兰仙子好大火气,对旁人恭谦有礼,怎么偏对我凌澈不假辞色,委实有失你的仙子风度。”

凌澈虽被剑指着却毫不畏惧,脸上仍保持他一贯带着的笑容,他若想出手,凭玉兰仙子的本事还拦不住他。不过若是吵到灵慧大帝对他没好处,若是在旁处遇见她,他早出手戏耍她了。

“玉兰,外面是什么人?”

殿内传出女子的声音,紧接着是打哈欠的声音,吱呀一声,殿门被人打开,一白衣女子出现,看到来人,凌澈端正姿态,神色严肃,态度恭谨。

“帝君,凌澈深夜到访自知叨扰,可事关重大,凌澈不得不来!”

“哦,空间戒放下,你人回去吧。”

嗯?因着凌澈低头看不清灵慧大帝的神色,自是不知这话是灵慧大帝朝玉兰仙子眨眼后说的。他虽心中疑惑万千,却也知像灵慧大帝这样的神仙比他忙,没时间招待他,随将空间戒拿出递给了灵慧大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兰,你确定他记得那些事吗?我总觉得他早忘了,你瞧他走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灵慧大帝叹了口气,刚刚她之所以让凌澈快些离开是因为玉兰在流泪发抖,为了让她不情绪失控只好让人离开了,她原本还想问他点儿事的。

“你先回去吧,让紫兰接替你值夜。有什么想不通的就下凡散散心。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不必耿耿于怀的,人在你面前又如何,他终归不是那个人了。”

“好,玉兰听您的。”

灵慧大帝看着渐渐走远的玉兰有些头疼,玉兰脾气倔犟,爱钻牛角尖,她若有事看不开还真令人头疼,同时也令人婉惜,她的修炼一直停滞不前可不是好兆头。

“我说你还要站在殿外多久?有事回殿里慢慢想不行?”

“是啊,帝君还是进殿来吧,别着凉了,天庭的夜晚还是很凉的。”

恒越和龙神察觉殿外没动静后就先后出来了,恒越先出来就开始数落灵慧大帝,他向来爱奚落人,灵慧大帝知他脾性也不恼。龙神歧峰与她关系甚好,对她稍关心些。

灵慧抓了抓头顶,轻笑着说:“行了,都进去吧,又有事要商量了。”

恒越无语看向头顶,此时早已过了子时,天还是黑黝黝的,他感觉头晕晕沉沉的,估计站着都能睡着了。这阵子忙里忙外的哪里有空闲去休息,好不容易想休息了,又……被她气得过来理论,然后竟然不小心在殿里睡着了。

他现在只想躺在他软软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现在他哪里有精力跟她商量事啊,他不由得将视线转向歧峰,歧峰会意朝他一笑,他心中一喜拍了歧峰的肩就兀自离去了,也不管灵慧那想砍死他的眼神。

灵慧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歧峰,他就让恒越这么走了?她心中恨得牙痒痒,早晚有一天被他们气死。算了,那几个关禁闭的关禁闭,被处罚的被处罚,修炼的修炼,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人商量才将恒越和歧峰拉来了。

没想到……算了算了,将欲跟着她进殿的歧峰挡在殿外,叮嘱他可以回去休息了就去了偏殿。

歧峰无奈苦笑,他其实很想只他跟她一起商量事,可每每她有事必先找恒越,却从没想找他商量,原想今日能……原来从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她觉得无所谓吧。

灵慧将空间戒里的宁寻婉放出,将人放在偏殿的玉床上,玉床以整块南宁山暖玉雕琢而成,淡粉色玉床散发着柔和光芒却不耀眼,温暖的光射在身上让人犹如洗精伐髓般疼痛,疼痛过后舒畅的感觉油然而生,如此反复,疼痛加倍,身体又更加舒畅。

这种玉原为灵慧大帝早年间炼体所用,后来有了更强大的法器就闲置了。

在不知经历几日的折磨后,宁寻婉苏醒了,她睁开双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灵慧大帝,此时她恍恍惚惚似是在梦境,梦境中她遇见了点化她的仙女,面如皎月,眉如远黛,眼若繁星,她第一次遇见这么美的人,仙女一笑她就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