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开发区。
沙润金和李达康正在进行谈话。
沙润金没有明说,只是暗地里提醒他老婆的事。
李达康也心领神会,表示一定会尽快处理,对沙润金很是感激,顺便表了一下忠心。
沙润金突然觉得李达康这人很可怜,也确实如安欣那样说的,为了政绩什么也不顾。
不过,他就缺少一个实干家,想了想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白秘书快步走了进来。
“沙书记,网上对安副检察长的事情讨论更加火热了。”
沙润金接过手机翻看了起来,昨晚他就知道了,但没有过多在意,如今竟越来越火热了。
安欣曾经的辉煌事迹大部分都被翻了出来,其中占据大片幅度是关于安欣唱歌的事情。
沙润金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这是记我的仇,回击我说他是个唱大戏的,呵!”
李达康也看到了新闻,轻咳一声道:
“沙书记,这个安欣是不是有点太小心眼了?”
沙润金冷哼一声:“不但小心眼,还胆大包天,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想起昨天的事,他还是有点肝疼,碰到安欣真是他的劫。
白秘书眼观心不做评价,连沙瑞金的面子都不给,他要说什么话被安欣知道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整他。
李达康瞥了沙润金一眼,若有所思道:“沙书记,这个安欣怎么突然调来汉东任职副检察长了?”
“谁知道呢!”沙润金眼神幽远,他也有点搞不明白安欣为什么要来汉东。
不然以安欣的履历和能力,随便去到哪一个省份都是一个部门的一把手。
脑海闪过种种念头,沙润金瞥了李达康一眼说:
“他曾经也是做过秘书的,而且以他的能力,要不是年龄资历不够,你这个位置是绰绰有余,就算我这个位置也不在话下。”
李达康呆呆的看着沙润金,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不信吗?”沙润金轻笑一声:
“知道**省吗,当初三年Gdp暴涨正是他的杰作,虽然他是行政秘书,但行使的却是一把手的权力,深得当初领导的信任。”
“知道京海吗?一举跨越国际大都市也是他的杰作,还有星河科研院虽然是她老婆当家,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他的策划。”
李达康嘴巴大张愣了许久,说:“从政不是不能经商吗?”
“谁说是经商?”沙润金摇头笑笑:
“星河科研院做的是科研研发,这么多年不仅培养了许多科研人才,还研发出不少先进的技术。
这些技术大部分都反超西方国家,达到行业领先,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做出很大的贡献。
不但如此,星河科研院每年最少拿出几百亿来从事公益。
而且安欣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京海任职,主动避嫌。
可以说他想去哪里任职都可以随便挑,就算去京……”
说到这里,沙润金又不禁猜测安欣来汉东任职的目的。
此时白秘书和李达康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安欣竟然还有这种身份底气,难怪敢不给沙润金面子。
沙润金回神瞥了李达康一眼,淡淡说道:
“以后在他面前收收脾气,别惹人家一个不高兴,分分钟就让你难受。
不过,你要是有本事哄他高兴,挥挥手就能让京州的gdp暴涨几个点。”
李达康连忙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安欣,突然想起和安欣说话的态度不好,犹豫说道:
“沙书记,昨天因为大风厂老板蔡成功的事情,他和我打电话,我语气有点不好,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沙润金闻言笑了笑:“没关系,人家已经报复过了?”
“啊!”李达康有些震惊不解。
“还有件事情要给你说。”沙润金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达康说道:
“逃跑的那个副市长丁义珍,你猜他在米国做什么?”
“做什么?”李达康看着沙润金,心里却想着沙润金为什么说这个。
沙润金调出视频递给李达康,笑了笑:“他现在的日子可不好受,看来是已经被人抛弃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沙润金说着一边观察李达康的神情。
李达康看到丁义珍的惨样,眼底闪过一丝震惊,随后幸灾乐祸道:
“沙书记说的是,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还得尽快把他抓捕回国,他应该知道很多东西。”
沙润金眯了眯眼睛,笑道:
“人又消失了,是安欣率先发现的,他是想拍个宣传片,顺便钓一钓幕后的人,但却没想到人跑了。”
“而且他昨天把你列为最大嫌疑人,然后裹带着高育良同志来向我汇报,请求对你进行审查。”
李达康闻言脸色巨变,连忙说道:
“沙书记,丁义珍的事情我有失察的责任,但我李达康绝不可能和他同流合污……”
“不要着急,我又没说什么。”沙润金打断李达康的辩解,笑着说道:
“疑罪从无,安欣也就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他说丁义珍打着你的旗号横行那么久,你竟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还有说你可能为了政绩故意忽视的等等都是一些没有实证的猜测。”
沙润金借着安欣的口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他喜欢李达康能辅佐他,但也觉得李达康有些太霸道,所以提醒一下,希望他别为了政绩而忽略了其他方面。
李达康闻言愣了许久,随后连忙说道:
“沙书记,我接受组织的审查,还有丁义珍的事情,我是该好好反思反思,做个深刻检讨。”
“审查就不必了,反思是应该的。”沙润金摇头轻笑:
“贪官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以后别一心都扑在政绩上,抽时间还是要多在管理上,考虑事情要全面。”
李达康一本正经道:“多谢沙书记的教诲,我一定铭记于心!”
沙润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试探李达康对高育良的评价,随后两人还比赛骑自行车。
顿时李达康开心的像个50岁的孩子一样,仅仅落后沙润金半个车位。
那般模样和祁同伟哭坟的意义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