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驴子看到安欣那双眼放光,一副财迷的样子,呵呵一笑道:
“哥肯定带你,但你可别乱来,这次可不是打架。”
“没有架打啊!”安欣语气失望,接着问道:“那有没有钱挣?”
疯驴子笑着说:“我早说着领你去见世面,钱是小事,这次可都是京海的大人物。”
安欣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不管什么大人物大场面的,我只是想搞钱,驴哥你就说给多少钱吧!”
疯驴子有点无语说道:“就500,你去不去?”
“去呀,500块不少了,我还得保护驴哥的安全呀!”安欣双眼放光,最后还小小表了一下衷心。
疯驴子很是满意,这愣小子有前途,哈哈一笑:“行,带你一个,剩下还有两人名额,你们商量一下。”
说着看向剩下可怜巴巴的小弟们。
小弟们立马争抢起来,毕竟他们也不富裕,何况他们都知道是去哪里,那可是大人物的派对,哪怕没法参与,过过眼瘾也行。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终于选出两个人。
疯驴子看人员确定,大手一挥。
“这次我就带他们去了,剩下的也别失望,后勤保障工作也是有钱的。”
剩下小弟们的脸色稍缓,虽然不能上山,钱也没多少,但总归还是有的挣的。
“好了,都下去准备吧,规矩都懂啊,高欣你留一下。”
“知道!”小弟连忙点头,有手机小灵通的都掏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去。
很快,屋里就剩安欣一个,疯驴子笑着说:“兄弟,晚上咱们去的地方不能让带手机,你看?”
“真麻烦。”安欣嘟囔一句,接着掏出手机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说:“你可得给我保管好,这可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
疯驴子瞥了一眼不知转过几手的手机,破破烂烂的粘着胶带,笑着说:“放心,明天回来就给你,真要丢了,我就赔你一个新的。”
“嘿嘿,那好。”安欣高兴的摸着后脑勺。
疯驴子扫视了一下安欣全身,说:“晚上什么东西都不许带,不然出了事情可别怪哥没提醒你。”
安欣拍拍胸膛,“放心,这点规矩还是懂得,我在电影上面可看到不少,这叫什么……呃……有内鬼,交易终止,哈哈……”
说完,安欣一把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比划两下。
“老子最看不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物了,干一行要爱一行,这种人我见他一次就揍他一次。”
疯驴子对安欣的间接性犯愣早就习惯,没好气的说:“赶紧把衣服穿上,像什么话,晚上你可别这样,惊扰了贵人,500块钱就没了。”
疯驴子现在已经抓住了安欣的弱点,只要提钱就乖的很。
果然,安欣赶紧套上衣服,一本正经道:“放心吧驴哥,我晚上一句话也不说,你让干啥就干啥。”
“嗯!你先下去休息,等我通知。”疯驴子摆摆手。
“行,那咱们还吃饭吗?”
“忍一忍,忙完了再吃。”疯驴子一脸无语,想到安欣这几天吃那么多,心里竟有一丝心疼。
“哦!”
安欣不情不愿的出了屋子,眼底突的闪过一丝精光。
上山下海,那可是一群大人物的放纵之地,今晚不知能捞到几条大鱼。
想到这里,安欣转身去这几天休息的房间里。
靠着拳头,安欣能一个人住一间房。
回到房里,先是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然后飞快的从角落里掏出一个塑料袋。
里面正装着巴掌大的小型录像机,和一小瓶药水。
录像机可是安欣专门托关系弄到的,虽比不上后世清晰,但也相差不远。
小药瓶里可是特浓迷药,一但被迷倒,不到12小时,哪怕砍他一刀也醒不来。
没有多想,安欣重新套上塑料袋绑在大腿内侧,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想到疯驴子的多疑和手上还有枪,安欣又搞了点钉子和小铁片藏进皮带里。
他可是专门锻炼了飞刀和飞针技术,十步之内百发百中,比之手枪也不差什么。
一切准备就绪,安欣出了屋子就和一群人吹牛打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
市公安局。
安长林找来曹闯问话。
“最近安欣有联系你吗?”
曹闯笑呵呵道:“昨晚刚发信息,一切安全。”
“嗯!”安长林点点头,然后皱眉道:“医院那条线怎么样,有没有查出器官交易的医院。”
“我们的人卧底了一个礼拜,确实有人接触,但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抓不到具体负责人。
目前只是抓了几个中介介绍人,审问过后,他们确实是专门拉人卖肾脏的,但却不了解具体过程,而且都没见过黄翠翠这个人。”
听到曹闯说到这里,安长林皱眉沉吟道:“继续察探,这器官交易有违人伦,就算不能完全根绝,我们也要杀鸡儆猴,让他们在京海这个地方安分一点。”
“是!”曹闯点头,然后犹豫道:“安局,我们要不要监控徐江,安欣说黄翠翠被疯驴子拷打审问过,应该是有什么徐江的把柄。
他们能如此行事,应该是有什么马脚漏了出来,我们严加监控,应该会有收获。”
徐江虽然不好动,但曹闯不想等下去,他快到退休年龄了,想着得拼一把拿下徐江,到时候应该可以升一级。
至于安欣所说的话他却没放在心里,小年轻遇到什么都觉得是大案。
安长林听到曹闯这么说,皱眉瞥了一眼说:“老曹,没有万分把握就不要惊动徐江,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他有问题,但一直也找不出证据来。”
曹闯一顿,知道自己是心急了,脸色有点难看的说:“知道了安局,我会再查查看,不会打草惊蛇。”
“嗯!你自己看着办,你这是老刑警了,做事应该有分寸。”
安长林点点头就让曹闯离开。
他知道徐江有问题,也知道徐江的保护伞是谁,但却无能为力。
只要那位在,不一次把证据钉死,徐江就不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安长林发出一声轻叹。
想他年轻时也是嫉恶如仇,但这么多年的官场磨砺,人已经圆滑许多,他能做到的只是不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