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想起还有一个顾晚舟没有收拾,惩治顾晚舟的方法千千万,两人商量过后觉得与其让他痛苦死去就此解脱,倒不如让他痛苦的活着。
顾晚舟那日后就被关入了天牢,天牢里最阴湿最破烂的那一间留给了他,潮湿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顾晚舟在杂乱的草甸上趴着。
“顾晚舟,你如此糟践女子,不如就将你圈在春香阁接客如何?”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北狄的太子,北狄的太子……”顾晚舟抓着牢门歇斯底里的嘶吼。
楚君烨不忘见缝插针,“前太子而已,旧人逝,新人来,有谁还记得你呢?”
似是被楚君烨的话击中要害,顾晚舟跌落在草甸上,狼狈至极。
再后来,顾晚舟被割了舌头,洛窈给他开了药吊着,南阳人都知道春香阁来了一位哑巴小倌,长得清俊可人,可惜是个阉人,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儿了。
原本都以为尘埃落定,安王继承大统,可安王却推辞了。
隐忍着怒意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凄凉在殿内响起。
“我不是先王子嗣,我的母亲只是一个被皇帝掠来的臣妇,这皇位我坐不得。”一句话激起千帆浪。
宸王再次被震惊,差点儿惊讶的叫出了声,赶忙捂紧嘴。
“你本就是皇家人,有何做不得?”洛窈带着吴伯走了进来,吴伯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安王的母后不是什么臣妇,而是南阳王的嫂嫂,他荒淫无度,掠了自己的嫂嫂去皇宫,当时的淑妃还怀着永安王爷的骨肉,永安王战死沙场,当今圣上便杀人灭口,淑妃的母家被灭门。
楚君烨让秋扬将玉玺交给安王,“百姓都称赞安王体恤百姓,你当皇帝是民心所向,别再推辞了。”
洛窈看着安王接过玉玺,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去,左右还算池聿那家伙有点良心,如若不然,安王坐不安稳这皇位,她怕是永远完不成任务了。
原剧情里楚君烨虽不忠于死去的帝王,但他忠于天下,忠于百姓。
没等安王反应过来,楚君烨已经牵着洛窈的手走出了殿门。
两人从皇宫出来,在街道上逛了几圈,洛窈买了一大堆花草和药材,身后秋扬的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样子十分滑稽。
“嗯?我怎么瞧着那人有点儿眼熟。”洛窈看着拄着拐棍的那个人很熟悉,叫什么来着,对了,“那是不是赵羽,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因为蛐蛐的事儿,本来我是打算出手教训他一顿的,可是有人在我之前动手了,你说巧不巧。”
“姐姐,你都猜出来了,还这样问我。”面对洛窈的揶揄,宽大的衣袖下,楚君烨将洛窈的手握住,十指交扣,声音带着勾人的磁性。
秋扬在后面跟着被自家王爷脸上的笑意吓傻了。
一个扑棱差点儿摔了,被拂冬一把扯了过来,两个人回过神来,没了洛窈和楚君烨的踪迹。
“怎么将秋扬他们甩了?”
洛窈看着这一片药圃,片刻功夫便被楚君烨运着轻功带到了这里。大片的药圃以一个竹屋为中心种着各色的药材,大都是些名贵且难寻的珍贵药材。
“让他们歇会儿。”
“姐姐,我派人将赵羽的腿打断,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外界传的一样。” 楚君烨怕洛窈对他产生恐惧,外界传的他那么凶残暴戾。
洛窈回握住楚君烨的大手,摇头,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没有,你想想,如果有人要杀你,难不成你会给他递刀吗?”
楚君烨眼底的笑意逐渐消散,杀气一涌而起,“不会,我会在他动手之前反杀他。”
洛窈笑的坦荡,面纱被风刮开,清亮的眼眸泛着笑意,“这就对了,没有什么绝对的善与恶,他想杀你在先,一条腿换一条命,算来算去,也是你亏了。”
哪里有绝对的善恶,人都是在善与恶的边缘徘徊,一念之差便天差地别。
“姐姐。”楚君烨闭了下眼,清冽低磁的声线变得朦朦胧胧。
洛窈眉头微皱,眼睛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困惑,“怎么了?”
“想亲你。”忽如其来的想法,想了便讨了,楚君烨弯腰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