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人因为小事犯错没及时纠正,长大了犯了大错丢了性命,成为血淋淋的教训。
苏如美上辈子没有关注这两个孩子,但她敢肯定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大头二头未来不会有好结果。
苏如美不是圣母,但她作为一位母亲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为民哥,孩子犯错就得教育,不然长大了犯了大错,后悔就来不及了。”
苏为民压根没将苏如美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对方是在诅咒他两个儿子,十分恼火地说:“苏如美,你少给我扯些有的没的,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家俩孩子聪明机敏,赶紧赔钱,否则我......”
他一时想不起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威胁之意,求救的望着老爹。
苏铁栓心里埋怨大儿子不中用,看向苏如美的表情十分狰狞,“不赔钱,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把你家小崽子抓起来,枪毙掉!”
大头二头一听要把王文钰抓起来,脸上露出欣喜看热闹的神情,都忘了表演屁股疼。
王文钰听到苏铁栓的话,害怕的拱进苏如美的怀里,声音弱弱地带着哭音,“妈妈,我...我不要被抓进小黑屋,我不要死,我以后再也不撞人了,呜呜呜......”
苏如美心疼得像刀绞一样,她蹲下身按住王文钰抽动的双肩,神情认真的说:“放心,小钰不会被抓起来,也不会死!小钰不是故意撞人的,你们只是在玩游戏,他们不也撞你了吗?这不是小钰的错!”
“真的?”
苏如美重重颔首,帮王文钰擦干脸上的泪花,然后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大头二头是装病的!你看他们两个现在压根没喊疼!”
王文钰顺着苏如美的指示看过去,果然发现大头二头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
王文钰气愤地指着大头二头喊:“你们两个就是骗子,压根没病!”
大头二头脸上的笑微微一滞,两个小孩手足无措的看着苏铁栓。
苏铁栓瞪了大头二头一眼,压低声音说了声:“还不快喊疼?”
两小孩被爷爷瞪得瑟缩了一下,几乎是同时倒在地上打起滚,嘴里叫嚷着,“好痛,好痛,我全身都痛!”
苏铁栓正要朝苏如美发火,这个时候雷傲去搬的救兵就到了。
雷傲冲在前面大喊:“二姨!我回来了!”与此同时后面跟着一群黑压压的人。
苏如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
雷志军看到倒在地上打滚的大头二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呦!这俩孩子可真有礼貌啊!还知道给我行叩拜大礼,只不过你雷爷爷没带啥好礼物,扁担榔头管够!”
说完他重重将手里的榔头往地上一砸,吓得大头二头坐直了身体,一动不动。
苏铁栓看到为首的雷志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拦在孙子前,哆嗦着手指着雷志军身后的人说道:“雷志军,你什么意思?你想和我们苏氏开战吗?”
雷志军啐了一口唾沫,“老东西,少往脸上贴金,就你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能代表整个苏氏!”
站在雷志军身后的雷克将铁锹往地上一插,叉着腰道:“我听说有个老王八羔子敢在路上拦我侄儿,老子最近正好手痒,好久没活动筋骨,你们谁先上!”
苏为民和苏为主缩着脑袋像一只鹌鹑不发一语。
雷克长得五大三粗,最重要的他是整个七里村出了名了混不吝,打起架来不管不顾,头脑发热的时候天王老子都不怕。
好在前些年他在镇上安了家,很少回七里村。
苏为民和雷克是同年人,以前没少被他揍,雷克一站出来,眼一瞪,那种被支配的恐惧又冒了出来,苏为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心神。
雷克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还是和以前一样,怂得一批!
苏铁栓的目光在苏如美和雷志军身上扫过,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志军啊!这件事是我家和苏如美的事,你们雷家就别参与了吧!”
雷傲眼神充满了怒火的瞪着苏铁栓,“二伯,您别听他瞎说,我二姨是为了让我脱身才参与进来的,这个老东西之前拦着不让我走,还说我们整个雷家人都是怂货,软蛋......”
雷傲担心二伯听了苏铁栓的话真的会走,于是一个劲往苏铁栓身上泼脏水。
“小混蛋,你胡说个啥?我什么时候骂你们整个雷家......”
雷志军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雷傲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再说苏铁栓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多年的同村人,他还不清楚吗?
这人欺软怕硬,绝不会将斗争上升到家族争斗。
但雷志军也知道雷傲是为了苏如美才故意这么说的,再说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小孩子的争斗,而恰好就有两个是他们雷家的孩子。
为了给五弟立威,他不能就此罢手!
苏如美也是因为知道雷志军护短的性格,所以才会让雷傲去找他。
雷志军挥了挥手,并不想听苏铁栓的废话,“苏铁栓,你想得美,欺负了我雷家的人还想让我罢手?做梦吧!”
苏铁栓咬牙切齿地问:“雷志军,你到底要怎样?”
雷志军掸掸衣服上的灰尘,淡淡的说:“简单,你给我小侄子赔礼道歉,然后再让你两个怪孙子给我侄女道个歉。”
苏铁栓一时气结,让他一个爷爷辈的给一个毛头小子赔礼道歉,这不是把他的脸踩在地上摩擦吗?
大头二头此时坐在地上,表情十分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
躺在地上打滚吗?可是对面那个人好凶,他们不敢!
苏铁栓视线扫到苏如美身上,努力扯开一个笑,“如美,你也是我们苏家的人,忍心看到叔被人这么欺负?这样!大头二头的医药费就不用你出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行不行?”
苏如美差点被这没脸没皮的老头恶心吐了,刚才狮子大张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们是同族人。
人群后方突然传出一个暗哑的女声,“关系可不能这么算,咱们两家是出了五扶的亲戚,平时叫你一声叔那是我们懂礼节,可你所作所为哪里值得人半点尊敬?再说大头二头的事凭什么算到我二妹头上!”
说话的人是苏如冬,她穿着破旧的棉衣,衣袖处还打着补丁,可她的脸却清洗得格外干净,头发也是重新整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