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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强不是不明白周庆来的话,但他不想明白,他们三人相识于微末,共同打拼,黄强知道自己空有一身武力,脑袋不灵光,所以一直都乖乖的听钱运碌的话。

眼看运碌地产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钱运碌车子票子老婆孩子什么都有,可他呢,四十来岁的人一无所有。

房子被抵押了,老婆带着儿子跑了。

尽管他知道这一切不是钱运碌的错,要怪就怪他管不住手,沉迷赌博,输得一塌糊涂,可他还是将错归咎在钱运碌身上。

他怪对方没有管好自己,让自己走入歧途。

他怪对方光芒太甚,压得自己抬不起头。

甚至黄强心中有一个龌龊的想法,当初拉着自己去澳门赌博的人会不会是钱运碌安排的,他就是想让自己一步步走进他提前设置好的陷阱,目的就是自己手上百分之十的运碌地产公司股份。

有一个事实黄强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他得准备一笔钱跑路。

“钱哥,我最后叫你一声钱哥,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知道今天这事我对不起你,但我没得选,我要300万...不!500万,给我500万,我就放了你们!”

钱运碌微微抬眸,十分肯定地说:“你要跑路?”

黄强颔首,从包厢中将钱运碌的大哥大翻了出来,“哥,给嫂子打个电话吧!让她将500万放在恒运码头的204柜子里!”

钱运碌看着黄强的目光中充满了失望,“阿强,今天这一出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不管我有没有劝你自首,你都会绑架我?威胁我?”

钱运碌的目光太过犀利,让黄强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心头发紧,咬着牙举枪色厉内荏地威胁,“别她妈废话,一句话,这电话你是打还是不打!”

“我打!”钱运碌的声音很淡,却又异常坚定。

黄强拨通了钱运碌家中的电话,电话那边很快被接起,里面传出林文静略带倦意的声音,“喂!老公,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说今天会赶回来给振博讲睡前故事的吗?”

钱运碌随意应付了几句,便说:“文静,帮我把保险柜里的钱全部拿出来送到恒运码头的204柜子里,密码是振博第一次掉牙的日子!”

虽然钱运碌的声音听不出急迫感,但多年的夫妻相处,林文静还是察觉出了异常,“老公,很急吗?今天太晚了,明天送行不行?”

另一边的黄强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用枪抵住钱运碌后腰的力度加大了几分,钱运碌不动声色地说:“让司机送你去,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后的林文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家里司机请假一个星期,老钱怎么忘了?

再说老钱不是说今天要去庆来茶楼和老朋友聚一聚,马上就会回来吗?在儿子的事上,钱运碌少有食言的时候!

等她用密码打开保险柜后更是感觉不对了,因为保险箱里压根没有现金,里面装着钱振博小时候的照片,掉落的第一颗牙,写得第一篇关于父亲的作文,送给父亲的第一份礼物等等。

就在林文静犹豫不定想要报警的时候,留宿在别墅的钱小梅出声劝她不要报警,也许只是一个恶作剧。

林文静从她慌乱的眼神中知道出事了,她再三追问,钱小梅咬牙没说一句话,转身拔了别墅的电话线。

两人闹出的动静被躲在门口的钱振博听到了,他飞快跑进爸爸的书房,用爸爸的大哥大报了警。

警察局接到电话后,快速查到钱运碌的行动轨迹,派人前往庆来茶楼。

黄强从包厢的桌下取出一个军绿色的挎包背在身上,拿着大哥大等电话,他已经安排人在恒运码头,等拿到钱后对方会联系他,他们二人会在深焦码头汇合,做船老大的小船去港城,然后转道去菲律宾。

黄强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电话,不禁有些着急,苏如美无意中闻到他背包中有一股特别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间想不起。

为了方便隐匿行踪,黄强将茶楼大厅的灯全部熄灭,所以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黄强发现有不少人正在靠近茶楼,略一思索,他就反应过来,这些人是警察。

黄强回头一巴掌甩到钱运碌的脸上,用枪抵住他的脑袋,“死胖子,你敢报警!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周庆来猛地起身一脑袋顶在黄强的肚腹上,手脚微微一挣扎绳子就松了,他顺势要夺黄强手中的枪,两人扭打在一起,不知是谁扣动了扳机。

静谧的夜空中传来一声枪响,躲在茶楼外的警察队长眸光一沉,“一队在外围警戒,二队随我进去,里面情况不明,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

另一边的钱运碌也发现了绳子的问题,他挣脱开绳子后也朝黄强扑过去。

黄强个头高力气大,不到片刻就将两人压制住,周庆来被打中了右腿,鲜血直流,不能动弹,于此同时警察破门而入,警车上的灯将大厅内的情况照得清清楚楚。

黄强胳膊上挎着军绿色的背包,一手持枪,一手钳住钱运碌,“全都给我让开,不然我杀了这个胖子!”

钱运碌是本市知名地产老板,罪犯手中有枪有人质,警察只能妥协,给他让出一条道。

在黄强挟持钱运碌走出茶楼大门后,苏如美才猛地惊醒,说了一声:“他背包里有炸药!”

什么!

外面的警察将黄强团团围住,苏如美和老师傅在警察的帮助下解绑了,警察拿出绷带给周庆来的伤口做简单的止血处理。

解绑后的老师傅还保持被捆绑的姿势,整个人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

有一位警察试了试鼻息脉搏发现都很正常,才对身边的人说:“没事!年纪大了,不禁吓,待会就会好!”

警察队长眸光凛冽地看着苏如美:“你确定他包里有炸弹?”

这会苏如美有些迟疑了,但她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刚才在他包里闻到一股硫磺味,我不确定是不是炸药!”

警察队长只思忖了两秒,秉承着宁可相信不能错过的原则,拿起对讲机说:“我是莆田分局刑警大队长叶志伟,罪犯身上疑似有炸药,我要求申请特警支援!”

接到电话的公安局接线员立马将情况上报。

公安局局长目光幽幽,联系特警出动并不难,难的是,这段时间郊外有演习,羊城的排炸专家都参加演习去了!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电话上,这小子前两天回来探亲了,我记得他当时在部队的排炸成绩是特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