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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脾气古怪的欧郎中

百草堂?

真是哪里都有百草堂的门头啊。

麻子不是刚出门的江湖雏鸟,到底也是在外头“浪荡”了三年多的老鸟,猜也能猜到百草堂幕后的东家跟那千机堂一样都是朝廷在操持。

各郡各州甚至乡镇都有百草堂的铺子开设,虽不是家家都是当地最大的药堂,但处处开花,可见百草堂的体量有多大?

没有朝廷背景,谁信啊?

如此盘根深扎乡里,多半和黑冰台那监察百官威压江湖的特设机构有“勾结”。

想想也是,黑冰台以威势镇压江湖,打的就是斩妖除魔的旗号,又不是满天下地寻找,有百草堂庞大的情报网,几乎将城乡网罗个全乎,哪里遭了难,门儿清得很。

不过百草堂真有钱啊。

麻子回想起自己早和百草堂打过交道了,不对,该是廖爷一直在跟百草堂打交道。

诶?廖爷不会是百草堂的人吧?

麻子远眺运送山货的小货船远去变成黑点直到看不见,登岸,回想起廖爷的不凡来。

“道长的那位好友是在镇上还是?”

“算是在镇边吧,走。”

明心道长一马当先,身后的老牛还是走路打着摆子,紧缀其后。

麻子回头冷眼瞅了一眼咧嘴的三思,抬手摸了摸驴头,轻轻揪下驴耳,以示警告,跟上前去。

三思一路上总盯着那老牛流口水,私下里麻子不知“教训”它几回了,还是不长记性。

更奇的事,那瘦骨嶙峋的老牛似乎不怕这时不时张开大嘴哈气露出满腔尖牙且不怀好意的蛟驴。

有时候麻子和道长赶路没赶上落脚的地方顺势就露宿野外时,那老牛还主动挨着三思睡觉呢。

三思的异样更能证明道长所言不虚,那老牛腹中的牛宝貌似真不一般,能令蛟种都忍不住惦记的该有多宝贝?

明心道长在途中讲到那位医术很不错的好友是南溪镇的坐地户,在镇子左近十里八乡很有名望。

东宁湖知道吧。

位于南溪镇东外五里的大湖,是南溪镇最大的湖泊,曾经与南溪河是连在一起的,后因南溪河泥沙堆积使得河床太高,东宁湖便与南溪河“分居”,再有富户出资挖湖中淤泥沤肥,外加官府历年来兴修水利,给紧邻镇子的南溪河建坝固堤,东宁湖便彻底与南溪河决裂。

现在的东宁湖和南溪河搁着有五里地那么远呢。

一路走一路讲,似乎道长也是本地人。

由不得明心道长不熟这边的地理,早年间他师尊曾经在这东宁湖里“憋过宝”嘞,那时候他才十几岁,练了几手不太熟的道法,勉强算是入了道的小道童。

东宁湖啊,谁能想到湖底藏着一头勾魂引魄的老鼋。

一颗鼋珠就抵掉浮云观三次贡赋,而那头脸盆大的老鼋肚里有四颗鼋珠,真了不得。

若是让它害够九十九条人命的话,可就真成气候咯。

望着水波微兴的东宁湖,明心道长眼中浮现起当年他师尊客串一回羊倌儿将那湖中恶鼋制伏的场景。

那一夜,明月高悬,星光璀璨。

“道长怎地不走了?”

“咳咳,走啊,马上就要到了,那家就是了。”

陷入回忆的道长冷不丁被小友出声打断,故作咳嗽以释尴尬之色。

按说当地素有名望的名医门前不说门庭若市,怎么地也该有人进出吧?

可是。

门可罗雀啊。

这湖岸小居的门前冷清着嘞,连个人影儿都没的。

深知其由的明心道长忽视张牧之的狐疑神色,先一步,推门而入,连门都不带敲的。

那老牛竟也跟着进门。

既来之则安之的书生无声一笑,无告而入。

“啊!!!”

一声凄厉惨叫响彻小院,惊得三思在门外抖了下耳朵。

在三思背上斗篓里安睡的荧惑蹭地一下抬起了头。

“叫什么叫。这点疼算啥,好歹你也练武的,怎么这点痛都受不了?张嘴!”

“呜呜呜...”

不是痛得他叫不出声来,是嘴里被塞了一团布。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嘴里的布正是放在桌前的抹布,用来擦拭病者汗渍的抹布。

若是只擦自己的汗渍还好,就怕是任意擦脏的布,擦血又擦汗?

他几乎要被嘴里的脏布熏晕,腹痛反而顾不上了。

剖腹?

拽大肠?

剪掉大肠的一节?

麻子一进门就看到“惊悚”一幕。

一老汉扒开活人的肚腹,探手拽出一节肠子,熟练地摸索,掐住一节儿,空出一手微微一伸,自有身旁一搭档递过来一把乌黑剪刀。

咔嚓一声。

明明声音很轻,但麻子听得真切。

剪断了?

(⊙o⊙)…

没有,是剪断了一小节。

剪刀扔水盆里,微微抬手。

绣花针?针线?

穿针引线?

这是在缝补?

医术高超啊。

方才惨叫的病者此刻一声不带吭的,他亲眼看见自己的肠子被大夫拽出来那一刻晕了过去。

缝补肠子,缝补伤口。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麻子跟明心道长在屋门外一声不吭,默默等那双手沾满鲜血的大夫忙活完。

“这就是贫道故交欧阳平。”

“欧阳前辈。幸会幸会。”

麻子学着江湖人通行的拜礼。

“老夫姓欧,不姓欧阳。”

麻子-_-||。

“欧前辈。幸会。在下张青,久闻欧前辈盛名。”

欧阳平:o(一︿一+)o。

“好你个老医倌儿,干嘛臭着脸,还记仇呢。”

不就是喝了他一坛酒嘛,至于记仇好几年。

明心道长脸皮厚,不待主家邀请,自己登门而入。

现在主家明显不欢迎,还腆着脸进门。

麻子在院中“进退为难”。

“欧老倌儿就这臭脾气,小友莫见怪,进屋。那个,小蒙啊,拿出你师父藏的好酒,再整几个好菜。贫道的肚子都能听见鼓鸣了。”

明心道长一进屋转身来到客厅张罗着,丝毫没把自己当客。

这算是恶客临门?

欧大夫身旁的搭档伍蒙,七尺大汉,笑成花儿了都。

“呵呵,道长稍候片刻,师父泡的那坛参元黄精酒刚好能开坛。”

“好,好。还是小蒙大气,不像某些人,心眼小,爱记仇。”

连忙脱下薄皮手套,去后厨张罗酒菜。

师父是个嘴臭脾气古怪的老郎中,师父的好友明心道长却是个平易近人性情爽快的道人。

一个是医道精湛,一个是道法通玄,天知道他们咋成为好友的。

药酒虽名为参元黄精酒其实里面是泡的不止山参黄精两味药材,色泽橙红,起码泡足了三年整;菜嘛,山菌炖鸡,茶菇炖鱼,清炒木耳,油滋竹笋,还有一盘茴香豆。

滋滋抿了一口酒,入口回甘,浑身腾腾生热气,明心道长舒坦地轻吁一声。

自饮长生酒,逍遥谁人知?

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

好酒,好酒啊。

再饮一杯。

欧大夫低眉默默吃鱼,静守食不语的好习惯。

有外人在场,不好拿孬话挤兑骚包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