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叶布舒突然做出的决定,范文程没有想明白叶布舒这样做的缘由,难道这个“神物”真有什么魔力?
范文程望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神物”,左思右想了很久也依然是一头雾水。这个东西虽然是天上落下的,但能有什么用处。为了这个东西就要花费重金在成都修建一座苯教寺院,让范文程确实无法理解。
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人还有冷吉僧,在他的记忆里,每次和叶布舒见面,叶布舒 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不紧不慢的样子,让人难以揣测叶布舒内心真正的想法。
但是这回,冷吉僧在叶布舒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兴奋和喜悦。甚至主动开口,要在成都建寺庙。冷吉僧又围着这个“神物”仔细的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路数来。
“算了,不想了”,反正有人掏钱,自己听着就是了。”冷吉僧想罢,紧走几步,跟上了在前面的叶布舒。
参观过后,在这一带的大小土司,都来拜见了叶布舒 ,并送上了珍贵礼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大清王,曾经爷一言不合就和高原霸主固始汗开战,更知道那个被叶布舒折磨到半疯的固始汗儿子达什巴图尔。他们在内心里有一种惧怕,叶布舒的微笑对他们来说,都像是恶魔的不怀好意。
第二天夜里,冷吉僧的徒弟普法高兴的来见他师父:“师父,自从我们的执敬法王来到了这里,那些平日里和我们叫嚣的黄教喇嘛,就再也没敢出头露面了。”
冷吉僧听到了,自豪的说道:“当年为师放下一切,投靠这位大清的亲王,如今看来是无比的正确。你看外面的那些勇士,哪一个不让那些喇嘛们心中害怕。”
“到如今,为师倒是真盼望着喇嘛们来捣乱,要是真惹恼了这位亲王,不用我们出手就把他们赶走了。”
听到冷吉僧这么说,普法心机一动说道:“师父,他们不动手,我们就想办法让他们动手。”
冷吉僧听到这里,抬头看着普法,心想:这小子现在变的蔫坏了。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此时,在雅州的一座黄教寺院中,几个喇嘛在一起讨论着目前的局势。
其中一个胖活佛说道:“那件”神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听说竟然让那位满人的王爷一下着了魔,要为他们在成都府修建寺院。好事为什么就不是我们的呢?”
“唉!谁让他们提早发现拉走了呢。”
“如此神物,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抢过来。”
“这都怪固始汗,他一直让我们和冷吉僧对着干?可他又怕得罪满人,不敢明着支持。”
“那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如果得不到“神物”,我们就把它毁掉,你们看如何?”
几个喇嘛商量好计划,就开始行动了。他们找来了十几位手脚利落的信徒,又从寺院里找来了两个僧兵。在两天后的夜晚,悄悄来到天珠寺外,几十个人远远的望着天珠寺,只见进出都有兵马检查,他们根本无法进入。
这时冷吉正禅房在打坐,就见徒弟跑过来,小声在耳边说道:“师父,外面有几个贼人在窥探!”
“他们为什么不进来呢?”
“王爷的兵马在外面看管的甚严,他们怕是很难进来。”
“师父不如这样,在寺院门口有一间旧的柴房,里面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杂物,不如点了它,到时这些人就有机会进来了。
冷吉僧一听要烧房子,多少有一些心疼!但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于,于是就只好同意了。
正在寺院外等待机会的这伙人,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见门口有任何松懈。夜间的潮气,加上地面的寒气,让许多人身体都倍感不适,冷的打哆嗦,有点快支撑不住了,有几个人都快睡着了。
带头的僧兵正在犯困,就见天珠寺内有浓烟出现,很快就着起了大火。接着就是听到寺院里呼喊着救火的声音。在天珠寺门口这守卫的士兵也都参与到救火当中。
机会来了,僧兵带着几人装做救火的样子,一起混入了寺院, 趁着混乱这伙人鬼鬼祟祟来到放置“神物”的塔林。
所谓的塔林,就是供奉死去的僧侣的墓地,每一座塔就代表一个死去的僧侣。每到天黑之时,都会有庙里的人将这些塔上点起油灯。远远望去,这塔林在黑暗之中也是星星点点,仿佛一颗颗心在夜里立的“神物”可当他们亲眼看到时才发现,“神物的大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想要烧了它不知道要用多少柴火。
于是有一个人出主意:”既然烧毁不了这个“神物,也不能白来一次,不如把其他的大殿也给点了。众人觉的有理,于是分头行动,去各处放火去了。
叶布舒居住的禅房在天珠寺院的最里面,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范文程和舒穆禄·谭泰听到寺院内有动静,即刻命令数百亲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住了叶布舒居住的禅房。
叶布舒听到外面混乱的声音,便走出禅房,看到范文程在这里,就问道:“这个冷吉僧大半夜的又在搞什么鬼?”
“回王爷,这个冷吉僧不知道什么缘故,让他的徒弟烧了一间寺院门口的房子,现在他们正在前面救火。”
“事出反常就是妖,不是陷害就是栽赃。这个妖僧,真能整事。”叶布舒说完就回屋休息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就见冷吉僧带着寺院的众人,押着十多个陌生面孔的人来到了叶布舒面前。一脸气愤的说道:“王爷,这些歹徒受人指派,知道王爷住在寺中,想要放火谋害王爷。”
“现在请交由王爷发落。”叶布舒说先是看了冷吉僧一眼,小声的对他说道:“一个栽赃嫁祸,让你搞的鸡飞狗跳。”
“昨晚直接出去在寺院门口把人拿下,罪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何必还要搭上一间房子。”被叶布舒揭穿后,冷吉僧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万事逃不过王爷慧眼。”
这时,叶布舒走人群前,大声说道:“有人敢谋害本王,实乃大逆不道。”
“范文程,你接着审问这些人,看还有没有其它同犯。”
“谭泰!你立刻派兵,按口供捉拿背后的指使,无论是谁敢于违抗者,就地斩杀不必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