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冬交替,发黄的落叶成片的铺在路上。天气的日益寒冷,却没有阻挡住人们对权利角逐的热情,都在或明或暗的为自己的利益谋划着。
巴尔布善已经在大牢里关了十多天,天刚亮一个粗布衣装打扮的人提着一个篮子来到刑部大牢外,拉着一个守卫询问:
“这位官爷,是不是有个叫巴尔布善的旗人关在这里啊!”
要说别的犯人守卫可能不知道,但巴尔布善可是个名人,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为这个包衣大闹刑部大牢的事这才过去几天,守卫就和这人聊起了天。
正好有一个牢头在外面闲逛,听到有人打听巴尔布善就过来询问:\\\"你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听到有管事的人问话,这个家伙赶紧上前行礼:“这位官爷,我住城外的三里河堡,这几年受了巴尔布善的不少恩惠,是我家恩人,听说他关进大牢,特地做了点吃的给他送过来。”说着打开随身带着的篮子,露出了一篮子肉龙。
白面肉龙的香味勾起了牢头馋虫,这小子伸手拿了一块就吃起来:“不错,肉可够多的”。
“官爷,听说牢里的饭食不太好,我想进去给他送点,您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废话,牢饭好吃,都来吃牢饭了。”
牢头说完又伸手从篮子里拿了一块吃起来,这牢头也真不客气,看来习惯占小便宜了。
“官爷您就当做件好事,让我进去看他一眼,放下吃的就走,”话语间满是卑微,眼中还流出泪来。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牢头也没打算白占便宜,想了想说道:“看你是个实在人,实话和你讲了,没有朝廷的公文,刑部大牢不是随便能进的。
“这样吧!我也不白吃你的,我把这些东西替你带进去,交给你说的那个人。”说罢不等人家同意,拿起装饭的篮子就进了大牢。
一柱香的时间,牢头出来了,对着守在门口的那人说道:“事办完了,快走吧!没事别来了,你进不去。”
第二天,一个自称是睿亲王府管事的人来到监牢门口,直接亮出亲王府的腰牌,对卫兵说要见这里的典狱,听到来人的身份,典狱不敢怠慢,急忙出来迎接。
来的这个王府管事一身锦衣,鞋帽都是崭新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家里能有的,这个管事见四下无人,拿出两张伍拾两的银票塞给典狱:“这是我家睿亲王赏你的,拿着吧!”。典狱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还有下文,也没推辞就收下了。
“多谢王爷恩典,不知奴才能为王爷做点什么?”
“里面有王府的人,王爷不放心,怕他遭了别人的毒手,派我进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不知大人能否行个方便?日后王爷还有赏的。”
“王爷日夜为国事操劳,还如此惦记属下,实在让人感动,前去探望合情合理,但此地人多嘴杂,请您不要耽搁太久才好。”
“说几句话就走,大人放心就是。”
“来人!带我位朋友去四处转转。”门外一个狱卒进来,带着管事去了牢房。
巨大的石条对称着铺成了一条通道,通向那座大清级别最高的监牢,路的四周没有任何树木花草,鞋子走在这样的路上,不住的发出声响。
不到五十步的路就有二十个守卫站岗,路的尽头就是监牢的巨大木门,木门右侧有一扇小门,只够一个人可以挤进去!进去后才是真正的监牢。
这监牢里味道古怪,仿佛混杂着数百年的酸腐味道,足以打破你对气味的理解。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墙上的油灯还在告诉犯人们,这里还算是人间。关在这里的人,拥有的只是慢如蜗牛的时光,度日如年。让身处其中的人忘记昼的白,夜的黑。
这个自称睿亲王府管事的人,在进入大牢后的一瞬间有了半刻的迟疑,想要转身就走,带路的狱卒以为他是第一次进来不适应,就拉着他往前走,指着右手边说道:往前走第八间,门上铁锁带砍痕的就是。
这人缓步来到牢房前,看见昏暗单间里坐着一个人。
“巴尔布善,有人让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巴尔布善听到有人叫自己,挪动身体,来到近前,眼前的这个人他不认识。
“阁下是谁?是哪位要你来看我的?”
“有人想要诬陷睿亲王私藏战甲,意图谋反。”
“我在这里可什么也没承认,更没有扯上王爷,他们诬陷不了王爷的。”
“这种事情需要证据吗?你不说就能保的了王爷清白吗?你是王爷包衣,又跟随王爷多年,这就是证据。”
“那怎么办?你想要我怎么办?”
“你的家人王爷都会照顾的,放心吧。”说话间从袖口掏出一个纸包,手一抖,扔进了牢房。做完这一切,又看了一眼巴尔布善,双手抱券轻声说道:“兄弟,就此别过。”说完转身离去。
等走出刑部大牢,此人长出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盛京城。
因为没有巴尔布善的口供,豪格就无法对多尔衮发难。他对办事的人有点不满。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明白,就把负责此事的人大骂一通,告诉他三天没有口供,就让他滚蛋。
这人急了,好不容易在豪格面前搞了个官位,想表现一下,没想到巴尔布善这么嘴硬,加上刑部的人他也指使不动,就打算亲自己出手。
当他来到大牢,准备提审巴尔布善,没想到巴尔布善先开口了,说他口渴了,想喝口酒。
这人随身总带着一个酒囊,就从身上取下,扔在地上,巴尔布善伸手拿到酒囊,对着这人说道:“我累了,喝完酒就全招。”
好大一会儿,见酒囊没有了酒,巴尔布善起身就要走出走牢门,准备去招供。
脚刚迈出牢门,就见巴尔布善身体一僵,从口中流出一大股鲜血,紧接着眼、鼻、耳也流出鲜血,身体后仰,倒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死了。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犯人死在众人面前,死在看管森严的刑部大牢里,这是一个没人敢承担的罪名。
典狱也在边上看到这一切,有点慌乱但马上又反应过来:“来人!来人!保护现场,任何人不得出入,把他(审查官)给我绑起来。”
听到动静的守卫,从外面冲进来,混乱中,一狱卒去巴尔布善尸体边上,捡起酒囊,往里面倒了点东西,又悄悄扔在了地上。
“你们抓我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豪格派的人在激动的大喊大叫。
典狱听的烦了,拿起腰刀,一刀把打在这货脸上:“妈的!给老子闭嘴,你可把我们大伙可害惨了,老子现在就想剁了你。
“哎呦!”又一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