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天还真是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细雨。但是这些似乎都影响不了全体侍卫的心情,大家齐敬赵元恺。赵元恺喝酒之前,端着酒杯,免不了激励一下大家,什么谢谢大家一路相随,大家辛苦了,大家一定要为国家为皇上尽忠之类的官话全部派上了。而全体侍卫自然齐声高喊“为国家为皇上尽忠,誓死追随赵大将军”等豪言壮语。
因为赵元恺让大家喝,所以大家都没有顾忌,一个个很快就喝大了。特别是张茂和乔千石,一开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醒自己不敢贪杯的,但是经不住大家劝,而且赵元恺都发话了,最后可想而知,肯定是酩酊大醉。赵元恺因为还有事要做,所以不敢多喝。
李逍遥昨夜因为与赵元恺一起饮酒,可能喝的有些大,这一天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赵元恺来到他的房前,每次都是罗上出来接待。
“罗上兄弟,我会些岐黄之术,不如让我去看我李兄弟吧,这都一天了,我去看看我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真的不行,我家郎君目前正在休息,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您不要让小的为难。”
赵元恺没有办法,只能离去。
顺便让人给李逍遥主仆送了一些吃的喝的,免得饿着自家兄弟。
双五节后的第二天,天还在下毛毛雨。雾气连天,赵元恺便下令,等天好了以后,再继续向前。
于是找人在当地看看,这濠州的官场如何。
今日,李逍遥出现了,赵元恺马上上前去打招呼。
“李兄弟,都怪我,让你吃了那么多的酒,害的你昨儿个一天不舒服,给你赔个不是。现在好些没有。”
李逍遥看到赵元恺后,脸色一红,有些羞涩的说道:“怎怪得了赵兄,是小弟孟浪了,一切皆是小弟贪杯所致,赵兄何必自责。”
“话不能这样说,要不是我心情欠佳,让你陪我吃酒,怎么会吃那么多。不过今儿个见到李小兄弟无事,我也算放心了。”
“多谢赵兄挂念,小弟无碍。如果赵兄还想吃酒,小弟仍然可以舍命陪君子。”
赵元恺听后,直接笑了。李逍遥也笑了。
“这吃酒都要舍命相陪,我看这酒以后还是少吃。”
“玩笑话,赵兄不必在意。今儿个去哪?这天儿不是很好。”
“是啊,这清明下丝雨还能说得过去,这双五前后,下这丝雨,倒是少见。”
“嗯!”
李逍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赵元恺见李逍遥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也不再强求。
“李兄弟如果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就行,如果有需要我出手的,我一定不推辞。”
“嗯,那就多谢赵兄了!”说完,李逍遥便朝着赵元恺拱了拱手,带着罗上回到了自己房间。
看着李逍遥回到房间,赵元恺感觉他有心事,一时之间,他又摸不着头绪。
赵元恺回到自己房间,派人去将张茂与乔千石二人叫到了自己这边。
赵元恺首先询问了一下,关于派人去坊间打探此间州府官员的风评之事。
现在已经过了双五节,春闱已经过了。李治利用赵元恺在京中那段时间,将考卷给秘密印了出来。
然后派出一队暗卫集中看管,而且这群暗卫不与任何人接触,他们不仅看管考卷,连印刷的人也一起集中看管。直到春闱结束,这些暗卫与印刷考卷的人才算恢复了自由。而赵元恺只是安排了人,并没有接触这些考卷,所以不在看管之列。不过为了避嫌,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出来南巡了。
而这次的考卷,基本上是李治一个人出的,这就从源头上避免了泄题的可能。
其实这次春闱,赵元恺的意思是先不举行,他感觉这样举行,就算做到了公平正义,但是最终胜出的还是世家。李治却说,这次只是做个实验,如果可行,那么就从今年秋闱正式开始。
话都说到这了,而且话事人都说了,自己就不再多说。
如今,自己从京城出来这么久了,春闱早就结束了。不知道春闱如何了?李治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了没有。
算了,自己当初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不想了,不管事情如何,都是李治自己的选择。
这雨连着下了三天,这三天,赵元恺一行人除了外出打探事情的人员以外,基本上都在驿站待着。
而外出打探的人员也是有远有近,这三天也是陆续回来了。而这濠州城竟然没有打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不知道是当地的官员是真的没有不好的消息,还是大家有了避讳,所以打听不到。
到了傍晚时分,外出的最后两个人回来了,他们去的地方是钟离县,路程较远,所以回来的最晚。
不过他们却带回来一个消息,说钟离百姓都在议论一件事。说钟离县令沈子鸿有一独子,大家送他一浑号,叫沈霸天。经常欺男霸女,天天做新郎,谁家要是成亲,新娘的初夜权必须给他,不然就会在钟离县寸步难行。这还是好的,坏的是,有几个人因为反抗激烈,而死在了他的淫威之下。
因为他父亲是县令,所以百姓是上天入地都不得法。有了冤屈的百姓甚至于都走不出钟离县。
那沈霸天养了一大帮子手下,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只要有人想要出城,不管你要做什么,沈霸天都会派出人来跟着。
只要对方想要出城,那些手下就像蚊子是见到了血一样,忽的就会跟上来,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会遭到他们的围攻。
哪怕你是郊外的农村,他们也会派人盯着,直接将人盯死。那怕你是去走亲访友,也需要让他们知道,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时间一长,就没有敢与这沈霸天为敌的,那怕是吃了亏,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咬咬牙好就过去了。
自此,那沈霸天就更肆无忌惮,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