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明又继续来回的走来走去,那脚步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的阎王,“啪嗒啪嗒”的击打在那几个小首领的心头。
这些人都不怕死,而还有比死还可怕是想死死不了,想活还活不成。
这时,崔子明又提起来另一个人,眼睛在这个人的身上不断的扫来扫去。
“杀了我吧,都是江湖人,不要折磨我们了,就算是死,也请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你想多了,你们杀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对方一个体面的死法?”
赵元恺不怒自威的冷声说道,看到面前这个人满眼的厌恶,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好人,倒像是一个十足的大反派。
“说点我想听的,说点别人不知道的,不然你们一会就知道花儿为何这么红了。”
“???”
赵元恺说的话,将这些人,包括崔子明给说懵了,特别是最后的那名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赵元恺可不想再耗下去了,因为天已经快亮了。马上就是五更天了。虽然五更天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天不会亮,但是赵元恺却不想再等了。
“既然你们没有一个想说的,那我就送你们一起去团聚吧。”
赵元恺一抬手,一股罡气透体而出。
很快一道哀嚎声响了起来。
“啊,你这个魔鬼,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得罪了我们雾水门,你肯定会遭报应的。”
雾水门,又一个门派。赵元门从那名蒙面女子的嘴中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可惜的是,那名女子的级别不是很高,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里有一个他们在恒州的窝点,就是这间布行。
那名女子便是这个据点的二首领,名字叫魏水芝。大首领叫冷缺,是一名宗师巅峰的高手,就在这所布庄里面。
不过赵元恺看过了,这里面并没有这位叫冷缺的首领。其他人基本都在。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走漏了风声,赵元恺二人来的时候,他就没在这里。
而他们不断的抓人,杀人,一是为了敛财,二是为了人的新鲜血液,来修炼一门邪功《嗜血诀》。
而恒州城的官员中竟然也有他们的人,目前已经知道的就有恒州司马与司兵。究竟还有谁,并没有完全掌握。
不然恒州城这些年来,死了这么多的人,没有官府内应,肯定没有这么平稳。
“这样,你们说说吧,在朝廷官员中,你们都知道谁是你们的人,每一个人说一个名字,别人说了,后面便不能说了,只要说的属实,那么我可以考虑放那个人一命。说的晚了,或者不知道的,就只能死了。不过死之前,我会让他先成为无根之人。想一想,一个大男人却成为了无根之人,世间的任何女子都与他没有牵扯,还真是清静啊。机会不多,先到先得,谁先说,谁就能先活。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赵元恺一边说,一边将内力凝聚起来,跟在那客栈一样,继续催动《无上心经》,将这些迷惑之言送入了对方的识海。一边用内力的气劲压在了这几个小首领的身上。
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到,或者说只有五吸的时间,就有人说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有一就有二,不过大家说的,跟赵元恺听到那蒙面女子魏水芝说得一样,都只是司马与司兵。
至于那大首领冷缺的行踪,却并没有人知道。只是听说有人请他,他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经常这样,大家似乎都习惯了。
地上只有被废掉的那名小首领,一句话不说,带着怨毒 的目光,还在骂骂咧咧个不停。虽然那《无上心经》能起到迷惑心智的作用,但是对地下的这人,起的不多。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赵元恺对着崔子明轻轻的点了点头。
接着,便是一阵阵的“砰砰”声,地上已经 再也没有一个活口。
看看天色,天快亮了,已经不能再等了。赵元恺这才示意崔子明将这些人击毙,而且不但击毙了这些人。
赵元恺还将对方直接挫骨扬灰,没有留下一丝丝在人间,除了地上的碎布片,还有那鲜红的血液。
赵元恺看了看地上那些碎布片,还有那些血迹,无奈的又接连拍了几掌。这时,一切都消失了,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掌力仅将那些人泯灭掉,而地面以及周围并没有被掌力伤到半分。
这就很赵元恺!
“好了,这里就只能先这样了。子明,我们先回去,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毕,还要继续北上。”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还有当地的那些官员不处理吗?”
“先回去再说吧。”趁着天还没有亮,等天亮了,很多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两刻钟后,赵元恺与崔子明又返回了客栈。外面挂着打烊的牌子,说是牌子,其实就是一块写着打烊的木板。
此时的客栈,已经不营业了。不过却有人在各个岗位上继续为那些住店的客人服务,人是跟随赵元恺出来的千牛卫假扮的。现在客栈只让客人离开,却不再让人住店。
赵元恺再次进入了地下室,抬手止住了那些要与自己行礼打招呼的自己人,包括子兮。然后转身看着地上那些人,脸色不悲不喜,人也是不言不语。地上的人已经醒了。
见赵元恺不说话,不多时,地上的蒙面女子,不,现在不能说蒙面女子了,因为她的面巾已经掉了,魏水芝终于开口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多管闲事。还有那个怪物呢?快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会感谢你们的。”
赵元恺理都没有理那魏水芝,这娘们还在做梦呢。
见赵元恺不理自己,那魏水芝也不气馁,继续说道:“小兄弟,咱们无怨无仇的,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将给你一大笔银两,三千两,不,五千两,如何?”
“不用你送我们回家,你只要解开我们身上的绳索即可。我在这里,让我的人回去拿银两,等银两到了你们再放我们全部离去,你看行吗?”
“聒噪,是谁给你的脸能说出这样的话,废话不要说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想一想,那些被你们残杀过的人,想一想多少家庭被你们破坏?将你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我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不过你们的肉是臭的,血是脏的。”
赵元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不想与她说话,他感觉与这个女人说一句话都脏了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