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数罪并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介于某些原因,发生在他身上的人命案庭审环节选择公之于众。
看着屏幕右上角的重播二字,时间定格在第一天时,市长容光满面,除了得体的微笑,看不出其他表情。
时间跳转到第二天的某些片段,明显看着有些疲惫,有气无力,满脸阴郁。
等到了第三天,他头发黑白参半,脸色惨白,双目无神,甚至有些涣散。
大家都关注到了庭审过程中的两位证人,好巧不巧,他俩以前竟然订过婚。
只是女人的逻辑时而清晰,时而混乱,但这并不影响法官的判断。
等庭审结果出来后,守护在屏幕前的人才释然的松出一口气,这样的坏人是该得到惩罚。
在他执政的这几年,形式主义大于一切,劳民伤财,并没有做出多少成绩,倒是把大家折磨的够呛。
如今好了,再也不用被这种无用的人左右,大家也很开心。
当晚,元歌带着十几辆车回了家。
等到大门外时,只剩下两辆。
元歌从前车上下来,揪着后车上蒙着眼罩的谷玉森进了大门。
没去骆坤的书房,直接将他带到练武厅。
一把将他扔在地上,他滚了几圈才停下。
“叫爷爷来。”
“好……”
“不用,我来了。”
骆坤正巧走到门口,看着地上戴着头套的谷玉森,满眼愤恨。
元歌上前挽着骆坤的胳膊,扭头对身后那些人说着:
“你们先出去吧!”
“是。”
骆坤双手颤抖着走过去掀谷玉森的面罩,原本意气风发的他,如今头发花白,比骆坤看着还老了几分。
谷玉森被反绑着双手,躺在地上,看着骆坤:
“多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
“哼,托你的福。”
“您这几天搞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为了抓住我?”
“你觉得只是这样吗?你自己看看吧!”
骆坤扔出一份资料,摔在谷玉森脸上,本来还洋洋得意的他看到标题后,满脸不可思议。震惊在他脸上只出现了那么几秒钟,他很快平复了心情,艰难的抬头看着对面的俩人。
“怎么?以为这些人被除掉了我就不能翻身了?提醒你们一句,你们找的那些证据根本微不足道,不……”
元歌手指放在唇边:
“嘘,你以为我只会动那些人吗?我也友情提示你一句,京市姓严的、刘姓二字,张姓,我省及邻近省会城市姓李的,姓汪的,正在被调查。其他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喽喽也快了,你猜他们的罪名是什么?”
谷玉森看着眼前这个女生只觉得她十分熟悉,但更多的是震惊。
她怎么知道自己所有的关系网?他投靠韩彬的以后,它并没有帮助自己多少,甚至隐约能感觉到他想把自己踢出局。
为了自保,也为了能不被他利用和威胁,他努力发展自己的势力,力争握住更多权利,也想把到手的权利留存的时间更长一些。
如今被一个女孩子当面抖出来,他只觉得自己十多年努力经营出来的人际关系一文不值。
“不用这样看着我,只能说你们这群人没有良心,忘了生你们养你们的是谁,忘了自己的根本。”
骆坤听完一脸震惊,即便是他当年手握滦州市经济,他也从未做出违反法律法规的事,更别说其他,气愤的他上前朝着谷玉森的肚子踹了两脚。
“你这个白眼狼。”
元歌连忙拉住骆坤的胳膊:
“爷爷,气大伤身。你放心,他会被处理的。”
骆坤气愤的看着他:
“那就好。谷玉森,我只问问你,你后悔过吗?”
谷玉森疼痛的缩成一团,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后悔,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你个畜生,你怎么能,怎么能……”
怡岚的名字卡在骆坤的喉咙口,泛着苦味,说不出来。
谷雨森艰难的翻了个身,看着练武厅上面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疼,酸涩带着泪。
“呵,呵呵,你们都在怪我,连她也是。我说了会和她结婚,只是让她再等等,可她不愿意,她要离开我,她不要我,我那时真的很喜欢她。”
元歌看着又在骆坤面前做戏的谷玉森,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
谷玉森只觉得有一种强烈的意志正冲破喉管往外冒,他死死咬着牙关,可仍旧没有忍住,开口说着:
“我,只是,只是想要你的财产,我接近她,她也是有目的的。”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脸被憋的通红但仍然忍不住继续说着:
“她,她不识好歹,我都说了会退婚,她还在逼迫我,还说,说你本来就不同意我俩在一起,她已经动摇了,她要,她要离开我。不可以,我不会让她走的。”
骆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元歌问他:
“你是怎么害了她的。”
“我,我我……啊……”
谷玉森咬着自己的舌头不说,元歌挥手,他猛的张开嘴,唇边的血迹沿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我,哈哈哈,我没想过把她怎样,只是拉了她一把,谁知道她自己撞在墙上,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放过她。在钱百吉回来前我俩都住在一起。哈哈哈。”
骆坤只觉得五雷轰顶,双耳失聪,一时间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元歌见状,连忙叫着他,顺着他的后背。
她本想让谷玉森承认自己的罪行,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变态。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着:
“不过是在钱百吉租住的房子里,他也逃不了责任。哈哈哈,我事业上升期,怎么可以有污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我清除了所有的痕迹,拍了他进入现场的照片,说知道这混蛋也偷拍了我,既然要下地狱,就一起吧,我也不在乎再拉一个垫背的。”
骆坤上前朝着谷玉森拳打脚踢,他完全放弃反抗,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他仿佛看到骆怡岚朝着他笑,眼角泪悄无声息的滑落,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
骆坤打累了,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只因他的一句话,失去了女儿也失去了妻子。
而此时仇人就在眼前,可他除了打骂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元歌站在骆坤身后,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爷爷,你相信善恶终有报吗?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骆坤从臂弯中探出头看着眼前努力朝着他微笑的孙女,心中的郁结和苦闷,散去一半。
等骆坤发泄完,元歌又亲自将谷玉森送了回去。
除了他身上的人命案,还有其他案件未审判,最快也要半年时间。
元歌将法官的话传达给骆坤,他眼神中透着光亮:
“只要能将他绳之以法,多久我都可以等。”
次日一早元歌回了市区,一如既往的低调上课,但学校的老师和学生看她的眼神都像在参观一件宝物,这行走的千亿富翁,他们铁定要多看几眼。
不巧这多被同学看到的几眼,在涂焰眼睛里变成了红果果的挑衅。
中午吃过午饭,同学们回教室的路上经过报栏,四五条10米长的横幅从东拉到西,从食堂门口延伸到教室前。
【元歌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所以你们都不许看】
【元歌元歌我爱你,就像老鼠吃大米】
【你是风你是电,爱你的心永不变】
【你是我生命的一束光,没你我到不了远方】
......
安宁和管乐一个个的看完,憋着笑跟着元歌走到教室,涂焰站在门口等他,一副你快夸我的表情追随着元歌。
安宁实在憋不住在涂焰面前破了功,噗,大笑起来。
“涂焰,楼下那些横幅你想出来的?”
“也不全是,我那群狐朋狗友都有份。”
“你这也太土了吧,咦,嫌弃。”
涂焰眼巴巴的看着元歌:
“你嫌弃吗?”
“不嫌弃。”
安宁和管乐挑眉扭头看着元歌,后又对视一眼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手牵手低头快步越过俩人进了教室。
“但是,真的很土。”
涂焰本来开心的咧着嘴笑,再听到元歌这句话的时候嘟起了嘴。
“土没关系,只要你懂我的心意。”
“继续保持。”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