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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有的债,可以用时间偿还;而有的债,只能用命偿还

白文开车去了南郊水库,把车停在那里的广场上。

夕阳西斜,广场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

对岸有几个垂钓者,身边立着遮阳伞。

在夕阳的照耀下,水库波光粼粼的水面闪着一片斑斑驳驳的光。

定东市地处高原,水资源稀缺,地面上难得一见成片成片的水,只有这里例外。

这里地势低,常年积水,原本只是条臭水沟,在定东市几届领导大刀阔斧的改造下,它现在变成了一条风景优美的景观河。

水库两岸栽着垂杨柳,建起了汉白玉的围栏,下面是一条两米宽的步道,可供游人游览,也是垂钓爱好者的天堂。

水库的水主要依靠降雨补足,如果雨水不足导致水位下降时,领导们则秉承着“夏季居民间断性供水”的原则,将节约下来的地下水,抽到水库里。

同时购买大量的鱼苗放进去,以构建和谐生态。

奈何,领导们使出浑身解数,也很难将外地的游客吸引过来,甚至连本地居民也很少来这里,尽管广场上立着一个“立马滚蛋”的雕像。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过来,停在跟前,下来三个男人,过来坐进白文的车。

安海渔坐在副驾上,白武和万能坐在后面。

“白老板好兴致啊,”安海渔阴阳怪气地笑道,“挑了这么别致一个地方见面,很有点港片黑社会接头的感觉。”

回头看了看后座,问:“钱带了吗?”

“带了。”白文用拇指向后指了指,“在后备箱里。我要的东西呢?”

安海渔从身上掏出一个U盘,递给白文:“都在这里,最好别删,留个纪念。那天白老板只看了一小段,里面还有很多精彩的镜头呢。”

白文咬了咬嘴唇,问:“我怎么保证你们没有备份?”

安海渔说:“这就是相互信任了,数码时代,这种东西复制一下太容易了。我们的目的只是要钱,钱拿到了,没有必要和你同归于尽。”

白文回头看着白武:“白武,你是我弟弟,我只相信你,你们还有备份吗?”

“没有没有。”白武不耐烦地说,“那么恶心的东西,留下它影响胃口,快点拿钱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白文又盯住白武看了一会儿,下了车,找到一块石头,把U盘放在石板地面上拼命地砸,直到砸成一堆碎渣才罢手。

掏出一张纸巾,将碎渣掬起,扔进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筒,才返回到车跟前,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行李箱。

拉开后门,将行李箱重重地扔到白武和万能的膝盖上,两人疼得啊呀一声。

白文上了车,安海渔笑问:“白老板,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见面干嘛?”

“玩嘛,呵呵。”

“好,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什么是刺激的?”安海渔的脸挂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要不就地来个车震,让你亲弟弟也现场观摩观摩,一起也行,反正你白老板胃口大,吃多少都能消化。”

这时白武和万能打开了行李箱,同时叫道:“哪有钱?只有几块破砖!”

安海渔急忙回头,看到白武和万能手里各自拿着一块砖头,行李箱里也全是砖头,转向白文,阴险地一笑:“白老板,你果然给我玩这一套!”

“不是说了嘛,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白文诡秘地一笑,用手指将一缕头发划到耳后,然后那只手忽然落下。

那是一只嫩白如玉的,修长的,染着五个血红指甲的手,落在档杆上,咔的一声,将档杆从p位推到d位。

三人未及反应过来,车就弹射起步,朝着前面的水库飞速冲了过去。

“你干嘛?”安海渔叫道,“快停车!”

白文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尖利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安海渔大叫着抢夺白文的方向盘,后面的白武和万能想开门跳车,可是两个门都打不开,很显然是开了儿童锁。

几秒时间,车已冲到水库边的汉白玉栏杆前。

安海渔放弃了抢夺方向盘,也准备跳车,但还是慢了一步,轰然一声,车撞到了栏杆上,触发了安全气囊,他的整个人被气囊死死地压在座位上。

栏杆被撞断了,车身腾空,越过人行步道,直直地向水库中央飞去。

那一刻,白文仿佛看到了好多画面,过去的,未来的,现实的,虚拟的,美好的,罪恶的,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梦中经常出现的,她还看到白斌和郑建强在水库的大坝上飞奔。

我爱你们!永别了!

欠你们的,都还清了!

有的债,可以用时间偿还;而有的债,只能用命偿还。

……

白斌和郑建强跑到大坝中间,看到那辆银灰色的卡罗拉突然开始移动了,而且是高速向前冲刺,隐约还能听到绝望的呼喊声和欢快的大笑声,伴随着超负荷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两人呆住了,眼睁睁地望着那辆车冲断汉白玉栏杆,飞入水中。

车落水后,又往前窜了几米,然后缓缓地沉了下去,水面上的余波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对岸的垂钓者扔掉鱼杆,一个个呆若木鸡,像被定在了那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斌才反应过来,看向郑建强,他有点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画面。

“是我姐的车吗?”他喃喃地问道。

郑建强失魂落魄地摇摇头。

夕阳西下,水面被染成血色,郑建强仿佛又置身于那个恐怖的梦境,在皇室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浴缸里的水被红酒染成一片鲜红。

……

白文的死,对白斌打击很大,她是他最后一个血缘最近的亲人,她就那么莫名其妙地香消玉殒,灰飞烟灭了,带走了一切美好和罪恶。

她临走的时候,偏偏给他留下了那么美好的回忆。

她的回归,让整个家充满了欢乐的阳光,充满了无限憧憬。

他变得消沉起来,每天拼命地工作,只有拼命工作,才能将一切遗忘。

对于有些人来说,开始就意味着结束;对于有些人来说,结束就意味着开始;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随处是起点,也随处是终点。

在一个冬日的黄昏,吴小异走进白斌的办公室,对他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