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非常厉害了,我想都没想过,摆地摊居然能这么挣钱!”胡凤娇崇拜地说,“看来做什么都得靠脑子,光靠辛苦不行。”
两人正说着话,那个保安走了过来,笑道:“你这生意太火爆了吧,一眨眼工夫,这么多东西就没了。”
“还行。”白斌谦虚地说,“这还得谢谢你啊!”
保安说:“晚上人更多,电影院主要靠下午和晚上呢,这是过年,平时上午不排片。”
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夹着公文包走出来。
保安问候了一声:“黄经理下班了?”
“下班了。”
保安向白斌介绍道:“这是影院的黄经理。”
他由商场领导管,不由影院领导管,影院也属于商场的一个商户,所以他也不怕。
白斌问候道:“黄经理过年好!”
黄经理看到白斌的小车,走过来,弯腰从筐子底拿出一只宝箱,问:“这是什么?挺好看的。”
“幸运宝箱。”白斌给黄经理讲解了一遍,然后说:“黄经理,我正要上去找你呢!”
“找我干嘛?”
“想在你们影院卖这些东西。”
黄经理捧着一只宝箱,不停地开合:“这钥匙是通用的吧?”
“嗯,通用的,就是个玩具嘛。”
黄经理又摆弄了一会儿箱子,才进入正题:“按理说,我们影院现在也在招商,但是想上一些电玩之类的东西,总之是科技感强一点的,这种东西恐怕进不去。”
“这也是个新鲜玩意儿嘛,全市还没有呢。”
“光新鲜不行,需要符合我们的风格才行。”黄经理把箱子放进框子里,“我也是个打工的,上什么项目,我做不了主,都得需要总部审批。这种项目报都不用报,报上去也是直接pASS,你再问问别的影院吧。”
说着,向门口走去。
白斌追上去:“黄经理,留个电话吧!”
黄经理犹豫了一下,拉开公文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白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斌看到名片上写的名字是:黄海亮。
返回到电梯口,胡凤娇问:“你要租他们的摊位?”
“嗯,是有这个想法。”
“你千万别租!”胡凤娇很有经验地说,“他们的摊位死贵,还给定保底任务,就算你一分钱都没挣到,他们的钱一分都不能少;如果卖得好了,他们还要抽成。”
保安附和:“就是,像这家商场,抽成是22个点,你买100块,22是商场的,你还有成本,还要雇店员,光看流水多,其实利润很低。”
“你就这么卖吧,像今天上午这样多好,都是纯利润。”胡凤娇又说。
保安又附和:“是啊,晚上这里没人管,你尽管卖,影院的人从来不管,只要你不去他们的场地上卖就行。”
这些道理,白斌何尝不懂,只要选对货品,肯付出辛苦,摆地摊确实挺挣钱的,可是再挣钱,那也是极其有限的,时间就那么点时间,还要考虑到气候因素,自己还抽不出时间来做别的,总不能雇人摆地摊吧。
沉思了半晌,白斌拿出手机看了看,十二点多了,赶忙给家里的小灵通打过去电话。
“我以为你又不回来了呢。”接电话的是白真。
“嗯,你猜对了,我中午不回去了,你和双双去饭店吃吧,顺便给爸妈带上。”
“好勒,又能吃烩菜喽!”白真欢呼道。
挂了电话,白斌看着胡凤娇:“姐,你中午回去吗?”
“你呢?”
“我不回去了,中午有《夜宴》的排片,这部片子宣传得挺猛,观众应该不少。”
“好,那我也不回去了,咱们出去吃点饭,我请客。”
两人出了商场,把小推车放在面包车上,去街边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继续站在电梯门口卖宝箱。
一中午,又卖出几十个。
下午,影院经理黄海亮过来上班了,他冲白斌和胡凤娇点点头,就乘电梯上了楼。
当时没有顾客,白斌说:“姐,你看着点,我上楼找黄经理谈谈。”
“好的,你去吧。”
白斌上到五楼,在影院前台打听了一下,从检票口进去,找到了黄海亮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摆着两张桌子,和一排沙发。
门开着,黄海亮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着一份文件,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影院工作服的女孩。
白斌就站在门口等。
黄海亮看文件的空当,抬头看到了白斌,问:“你有事?”
“嗯,有事。”白斌说。
“那你进来吧。”等白斌走进来,黄海亮指了指那排沙发,“你先坐。”
白斌坐下,黄海亮继续看文件,看了一会儿,问了那个女孩一些问题,在文件上签了字,女孩拿着文件走了。
“黄经理过年不不放假吗?”白斌欠了欠身,问。
黄海亮用手摩挲了一下额头,说:“我们过年比平时都忙。”
问:“你还是因为那个事?”
“嗯,麻烦黄经理了。”
“不行啊!”黄海亮摇摇头,“不是我不让你进来,是我们上面管得太严,不像别的影院。
“你应该知道吧,同样的电影,我们影院的票价是最贵的,但是客流量也是最大的,奇怪不?
“也不奇怪,因为我们影院是高档消费场所,你那个东西,不客气地讲,太低级了。
“你看我们的餐饮,都是西餐,一般的饭店都进不来。
“要不你找点别的项目,再跟我来谈。”
白斌笑了笑,说:“可我就觉得这个项目好,高级还是低级,其实全看包装,我把现场装饰得漂漂亮亮的,雇个店员也打扮得时时髦髦的,保证看不出低级来。”
黄海亮也笑了笑:“高级低级不是光看外表的,要看核心,哪怕你上个抓娃娃机,也比这个强,先不说挣不挣钱,那好歹是台电子设备,和我们的风格搭调。你要不去x润影城看看,他们限制少,一般项目都能上。”
白斌思索了一会儿,问:“黄经理,你们是怎么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