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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老子要开上铲车压死他!

听到“野种”两字,白斌的心不由一痛,马上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但有一说一,郑建强不仅对白文,就是对白小异也是很上心的,对她充分表现出一个父亲的慈爱,一点也不嫌弃她不是自己亲生的。

“呵呵,”白文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却眼泪横流,“我骗你什么了?骗你跟我睡了几觉?骗你半夜三更敲玻璃非得让我去你屋?骗你大白天跑回来,把我往床上按……”

“姐你别说了!”白斌听得面红耳热,低声喝道。

这时他才想起,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睡梦中经常能听到玻璃啵啵地响,当时以为是夏天的蛾子往玻璃上扑,也没在意。

“好,我不说了,你们说吧。”

白文说完,快步走出屋去。

郑建强仍在呜呜地哭着,口中仍是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郑哥,”白斌拍了拍了他的背,“我姐的话是难听,但也是实话,你也没损失什么,那两万元钱我一直不知道,我明天就还给你,现在没有。你给我姐花的钱,还有给我家花的钱,你算一下,我都还给你,算利息也行。不管怎么说,我代我姐向你说声对不起。”

他想,又要借一笔高利了。

“我,我,我,”郑建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连说了几个“我”,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想分啊,我分不开啊,我喜欢她啊……”

身体一软,滑下了椅子,双膝跪在红砖地上。

“郑哥,你起来!”

白斌过去扶郑建强,可是郑建强身强体壮,他根本扶不动,他就蹲在他面前,郑建强像个孩子似的扑在白斌怀里哭个不停。

白斌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郑建强哭了一会儿,忽然推开白斌,伸起袖子擦了把眼泪,两只眼睛迸射出凶光,问道:“那个姓米的在哪住着?”

“郑哥,别闹了,他回南方了,他就是个人渣,他骗了我姐,他是不是叫那个名字都难说。你就别跟他治气了,不值当,你接受不了我姐,那就再找吧,我如果遇见有合适的,也给你介绍介绍。”

白斌本是无心这么说,说着说着,蓦然想到了胡凤娇,她比姐姐大两三岁,年龄更接近郑建强,主要是,胡凤娇吃苦耐劳,是个认真过日子的女人,也许和郑建强正合适。

他和胡凤娇并不太熟,而且自己不善于说媒,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试一试,成则成,不成便罢,或许这样做,能让自己对周密的愧疚减轻一点。

只是不知道胡凤娇能不能看上郑建强,以前听姐姐说,胡凤娇因为父母替她应允了一门亲事,她不同意,自己宁愿打两份工来还男方的彩礼,可见她的择偶标准是很高的。

无论如何,试试吧,白斌再也不认识其他女的。

苏影绝不可能,况且她好像正和广告公司的经理安于心在谈恋爱。

郑建强咬了咬嘴,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老子要开上铲车压死他!”

“郑哥,你别冲动!”

郑建强猛地站起来,跑了出去,他的脚步很重,似乎震得房子也在摇晃。

白斌追出去时,早已不见了郑建强的踪影。

回到屋里,没看到白文,问弟弟妹妹:“姐姐呢?”

“抱着孩子跑了。”

白斌给姐姐打电话,手机铃声却在屋里响了起来,她走时没拿手机。

手机是郑建强给白文买的,花了八千多,他是真的舍得给她花钱,然而这一切,现在都将成为白斌的债务。

白斌转身出了屋,出了院子,他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

天上无月,繁星满天,仿佛上天空低了许多,令人压抑至极。

时令已过立冬,夜间的气温已逼近零度,电瓷厂的工地还在施工,亮着几盏明灯,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咔咔声,在寂静的夜里荡着回音,越发让人感到冷清。

镇上稀疏的房子,在黑暗中放出光来,平添了几分寂寞。

白斌束紧单衣,四处走了一遭,没看到姐姐,放眼一望,望见远处一个土堆,莫名想起了吴小异。

曾经,就是因为自己逃到了那个土堆上,吴小异到处找他没上晚自习,挨了学校的处分,以至于后来被开除,断送了远大前途。

自那以后,白斌就特别厌恶遇上点事就逃跑的人。

但是姐姐不能不找,她抱着孩子呢,她走得急,没给孩子多穿几件衣服,很容易冻感冒的。

望见那个土堆,就想到了母亲,心想姐姐是不是在那里呢。

于是快步走了过去,翻过土堆,进入坟滩,走到母亲的坟近处时,果然看见一个影子跪在在那里。

白文直直地跪着,面对着母亲的坟,面无表情,她怀里的白小异转动着小脑袋四处张望着,两只清澈透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分明。

白小异现在已经会走了,她被白文抱着,有点不舒服,看到白斌,就吭了起来,双手拍打着要让白斌抱,孩子的视力总是比成人的要好。

“姐,回家吧。”白斌走过去说。

白文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跪着,仿佛一尊雕塑。

“孩子冻感冒呀。”

白文还是不说话。

“那把孩子给我吧,你想待就待着。”

白斌说着,要从白文怀里接过孩子,白文用力地扭动着身体,甩脱了白斌。

白斌只好放弃,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白小异的身上,然后在地上坐了起来。

这时手机响了,是周密打来的。

“喂,周哥。”

“情况怎么样?”

“还好吧,两人把话说开了,都在生着闷气呢。”

“那就行,没发生冲突吧?”

“没有。”

“建强呢?我给他打电话一直不接。”

“刚才哭着跑了,应该回他新房了吧。”

“哦,让他冷静冷静也好。”

“对不起啊周哥。”

周密还没说话,听筒里就传来郑玉萍的叫骂声:“他们家这种做法太坑人了,没人要的破烂玩意儿往咱们头上扣,还是你的朋友呢,阶级敌人也不是这样坑的……”

说到这里,电话断了,郑玉萍的那些刺耳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令白斌的心脏一阵一阵地刺痛,可是这能怪她吗?

周密给予他的,是一条养家糊口的渠道,是如父兄般的关怀。

他给予周密的,是无尽的麻烦,对郑建强来说,也许还有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