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此多娇,使天下英豪尽折腰,妙玄这胸大无脑的傻道姑,死了实在可惜,相识一场,我就跑一趟,能救就救,不能救也不强求。”惆怅半夜,回想着雨夜沐桶内的妖娆身姿,怜香惜玉之情压过理智,李星月决定去碰碰运气。
翌日早晨,吃完过于清淡的素餐,李星月将几十坛情花酿和一些吃食收进臂环,乘着老黑飞了一天一夜,在成都府落下。一番打探后,第二天来到威州与吐蕃西山野川部交界处的凤尾城。
此地是两国交界处唯一的城镇,来往商队全都从这里经过,李星月准备来个守株待兔,试试能不能等到抓捕妙玄的魔教之人,按照他的估算,对方即使骑最快的千里马,此时也不可能越过此城。
随便找家客栈住下,李星月弄来一根长木棍,用白幡写上摸骨看相算命,扛在肩膀上转悠到东城门,打眼一瞅,竟然看到了当日在缥缈峰灵鹫宫见到的老婆婆,一身粗布麻衣,披散着头发,正在路边摆摊卖水果,长木桌上堆放着葡萄干,哈密瓜,少许芒果和桑葚。
“婆婆,你怎么来这了?”李星月将旗幡插到路边,搬来一块石头邻着婆婆坐下。
老婆婆转头看着李星月,眼神里露出疑惑之色,声音沙哑道:“你是……”
“婆婆不记得了,我们在缥缈峰见过的。”
李星月指着脸颊说道:“您老请我吃了一碗青菜面来着。”
老婆婆沉思片刻,摇头说道:“年龄大了,记不清楚了,小哥儿见谅。”
“没事,我在您旁边摆摊,用不了几天咱们就熟悉了。”天气炎热,李星月掏出碎银在附近小贩摊子上买了一壶葡萄酒,一把大蒲扇,翘着二郎腿打量四周,凤尾城城楼依山石而建,门内百米山墙呈八字形拱卫城门,外窄内宽,路两边聚了不少小贩,卖些当地特产,以吃的为多。
“小哥。”
旁边头戴草帽,身穿开襟白褂卖核桃的中年男子向李星月打个招呼问道:“你帮人算命,怎么连一身行头也没有,最起码穿一身阴阳鱼道袍,手拿拂尘,腰里揣个八卦镜什么的,这样随便立个杆子,别人看了也不信啊。”
“这不是刚来凤尾城吗,还没来得及置办,哈哈。”
李星月笑问道:“大哥贵姓?”
中年男子拱手道:“茂州许氏,这里的人都叫我许老壳,小哥要帮我算一算?”
李星月摇头道:“小弟李不准,算命有三不算,不是美人不算,卦金低于十两黄金不算,看不顺眼不算。”
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许老壳玩笑道:“老弟要不要买些核桃,补脑的。”
“也好,给我称两斤。”
徐老壳眉眼一挑,乐呵呵的称了一斤半核桃,用草篓装了递给李星月,李星月付了钱,靠着山壁饮酒吃果,自得其乐。
傍晚,小贩们零零散散地收摊,一名十五岁左右,长相极为秀雅的麻衣少女推着木板车来到路边,帮着老婆婆收拾水果,李星月饶有兴趣的盯着少女,徐老壳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小声说道:“小李啊,这是叶婆婆的孙女,怎么样,漂亮吧?”
李星月啧啧道:“还行吧,年龄有点小,再等两年估摸着能有我媳妇一半好看。”
少女随意看了李星月一眼,弯腰将半袋葡萄干抱上车子,徐老壳拍着李星月的胳膊道:“行,你小子是真能吹,真有漂亮媳妇,你还能摆摊到这个时候,早跑回家钻被窝里去了。”
凤尾城是边城,卯时三刻便关城门,李星月等城门下了栓,拔起旗幡扛在肩头,慢悠悠的回到客栈,冲个凉水澡,坐在窗台上吹风。
“上次匆匆一别没有细看,这叶婆婆虽然弯腰驼背,可手腕上的肌肤细腻白嫩,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老妪之手。她孙女走路轻灵,气息悠长,内力颇为不俗,两人肯定和灵鹫宫有关系,她在西域多年,对魔教也应该有所了解,反正闲着无聊,明日且试试她。”
展颜一笑,李星月走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李星月左手拎着旗幡和太师椅,右肩扛着高腿木桌和遮阳伞,来到城门处插旗别伞,放好桌椅后身子往后一靠,随手摸出一个苹果啃得香甜。
“吆……来得够早啊。”
七八点钟,许老壳推着两麻袋核桃来到,手脚麻利的卸车出摊,十多分钟后,叶婆婆和孙女缓缓而来,跟二人点了点头,自顾着出摊。
卸完水果,孙女拉车离开,叶婆婆拿出一张面饼就着凉水吞咽,李星月等她吃完,起身来到她旁边微笑道:“婆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手相?”
说着伸手抓向叶婆婆的右手,叶婆婆将手往后一缩,藏进袖子里:“不用了,老身既不是美人,又付不起黄金,不敢麻烦小哥。”
“没关系,我给您免费算一回。”
李星月左手猛然向前一扣,握住叶婆婆的胳膊,拢起袖子看着雪白藕臂夸赞道:“婆婆这肌肤保养得可真不错,不知道这张面皮下,会是一张什么脸?”
“李公子,萍水相逢,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呢?”叶婆婆手腕一抖,挣脱束缚,扯下袖子平静的看着李星月。
“唏……”
李星月用鼻子深吸一口气,闻着叶婆婆身上的幽香轻笑道:“咱们确实无冤无仇,可我闲得慌,就想逗逗你,找点乐子,怎么了?”
叶婆婆凝视着李星月,漆黑眼眸泛起冷光,李星月不为所动道:“上次在缥缈峰,你装模作样的,将我耍了一回,这次要不是你小孙女漏了馅,我还真看不出来呢,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把面具摘了,让本公子看看模样,第二,回答我几个问题。”
叶婆婆稍等片刻问道:“第三呢?”
李星月笑道:“把面具摘了,再回答我几个问题。”
叶婆婆沉声道:“婆婆我不想与你动手,公子不要欺人太甚。”
“段誉的徒子徒孙我都见识过了,灵鹫宫的后人又岂能错过。”
李星月随手从摊子上拿起一个哈密瓜掰开,尝了一口后接着说道:“一灯是个老秃驴,黄老邪是个糟老头子,洪七公又酸又臭,跟他们打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灵鹫宫是天山派分支,一向驻颜有术,孙女长得水灵,想来婆婆相貌也不差,让一位绝顶女子倒在我的拳下,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地来西域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