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喜欢苏景湛!”言安又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
“砰”的一声,月锡元猛然站起身,他的脸色阴沉,双眼燃烧着怒火,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我当他是兄弟,他竟然想撬我家墙角,好你个苏景湛。”
见他微动的身体,言安一把将他拉住,“你想做什么?打一顿?人家苏景湛还没说喜不喜欢兮儿呢,要是我师哥压根没这心思呢?”
说着月锡元的气更不顺了,“那可是我的皇妹,他敢不喜欢?”
……
要是月兮知道自己一直敬重的四皇兄,这般护着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若真是不喜欢呢?你还能让他强嫁?又或是招为驸马?你可有想过兮儿该如何面对?”
“我……”月锡元支支吾吾,确实是不知道,毕竟他在这方面确实是不太灵便。
自己这媳妇还是她主动才泡到的。
“要我说,作为皇室之子,最后也躲不过婚嫁,最次也不过是满朝文武间寻一门好亲事,若兮儿早已心有所属,岂不是比嫁个不相识的人来的好。”
许是自己向来看着长大的妹子,月锡元早已挂念在心上,只是不愿表达罢了。
“景湛确实是值得托付。”月锡元给了他一个极高的评价,心底自然也默认了这段感情。
“等回宫之后,我找兮儿问一问,喜欢与否,试一试便知。”言安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一看就知道有了鬼主意,“从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两个人……有点合适。”
“哦?多年的经验?几年?和谁?我想起来,我还从来没问过你呢,你在那边可曾有过?”
接连的问题,最后都淹没在了无声的反抗里。
——
经过言安的一顿盘问,确定了月兮喜欢苏景湛的事实。
二人盘算了一下,觉得这段感情也该有个结论。
第二次早朝,月锡元当众宣布,为促进月国与燕国两国友好相处,两国联姻。
月兮作为和亲公主,远赴燕国,与燕皇联姻,也就是燕少恒的表兄,如今的燕国皇帝。
还在医馆看病的苏景湛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不顾守卫的阻拦,硬是闯进了乾清宫。
“月兮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送她去和亲!”苏景湛冲着月锡元怒吼道,这是他第一次看眼前的兄弟不顺眼。
“为何不能?兮儿也算是与他是表亲,亲上加亲,日后两国友好交流,也是百姓之福。”
“不能就是不能!那可是燕国,要是兮儿有什么意外,该怎么办?”苏景湛怒目而视,他才不信月锡元的那套说辞。
月锡元眼神微黯,“本王自有打算,兮儿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那你有没有问过兮儿的意见!”苏景湛反驳道。
“这不用你管,兮儿深明大义,此事她自然愿意,更何况男未婚女儿嫁,为何不愿?他是本王亲手扶上皇位的,对兮儿自然会好。”
苏景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侍卫拖了出去。
“你说男未婚女未嫁,若是兮儿有喜欢的人呢?”见侍卫将他松开,苏景湛挣脱怒指着月锡元。
月锡元语气平静,“那本王自会选其他人。”
听到此话,苏景湛彻底松了一口气,猛然跪在地上,“我与兮儿早已心意相通,请王爷成全!”
“什么?”月锡元听到此话,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变得锐利而冰冷,月锡元眯起双眼,审视着苏景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苏景湛挺直背脊,毫不畏惧地迎上月锡元的目光,“我对兮儿的感情天地可鉴,还望王爷成全。”
月锡元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既是如此,本王会亲自询问她的意思。若她也钟情于你,本王便不会横加阻拦。但若她并无此意,你也莫再纠缠。”
苏景湛松了一口气,可一直躲在暗处的月兮却走了出来,她双眼死死盯着苏景湛,“景湛哥哥,兮儿就问你一句,你这般说到底是为了不让我和亲?还是真的?”
看着月兮那双饱受伤痛的双眼,他只觉得心痛的要死,也许此刻他才明白,他早已爱了月兮多年。
“我无财无势,只有一身医术,可就连引以为傲的医术,如今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一无所有,你确是一国公主,是我不想连累于你,却又止不住的想要靠近你,我刚才所说都是真心话,兮儿,我心悦于你。我愿意考取功名,入仕为官,只要你答应不和亲,让我做什么都行。”
言安听得脑子直抽抽的,苏景湛这家伙到哪国不是奉为座上宾,就连一国之主都要以礼相待,竟然被自己说的一无是处。
然后pUA会遗传?不对!是传染?
“那就算了吧。”
“让我做……”苏景湛彻底慌了神,还想继续解释,顿时傻了眼,“什么?什么算了?”
“耳朵不行,那还是算了吧。”
苏景湛立刻爬起来抱住了月锡元的胳膊,“别介啊,四皇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别说你这摄政王了,我耳朵好着呢,好着呢。”
月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如此,那就等你金榜题名之时,再来找我吧。”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苏景湛和言安在原地。
苏景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言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还等什么呢,追妻可不是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行的。”
“兮儿,你等等我!”
——
过了几日,太后下了懿旨,为二人赐婚,毕竟苏景湛这孩子,她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自从得了懿旨,苏景湛整日都抱着睡觉,生怕一个不小心,到手的媳妇就没了。
就算是月兮一不小心将和亲的事说漏了嘴,他也没生气,只是说月锡元做了个套,等他往里转钻,那兮儿怎么不让别人钻呢?还不是兮儿喜欢他才这么做的。
——
寒冬腊月,大雪飘飞,二人看着桌子上奏折不禁感慨,“师傅他老人家算的什么呀!什么凤命之体!分明就是就是劳苦之命!”
真正的皇后在外游山玩水,她却在宫里帮着月锡元处理政务,怎么不算是凤命之体呢?
“马上就要过年了,等皇兄他俩回宫过年,来年开春了,他们正好坐月子了,到时候咱先跑!”
(全书完!)